“钟总是我叫来的。”

林永谦说，他强迫自己的怒气只存在心中，身上的针芒渐渐收起，“夜总，夫人已经很虚弱了，能不能送她回去休息。”

他咬牙垂下眼睛，就像平时一样。

他只不过是一个管家，没有势力足以跟夜殷黎抗衡。

他不怕跟夜殷黎针锋相对的那一天到来，怕的是夜殷黎会对慕框框更加残忍。

慕框框见到林永谦后眼中的光芒才重新聚集，她摇摇头示意林永谦不用管自己。

夜殷黎似乎很讨厌林永谦站在她这一边，要是连累了他就不好了。

“够了。”

钟霜凌注意到慕框框的动作，皱着眉上前拉住夜殷黎，一边示意林永谦将她带走。

夜殷黎看着那两个人眼神的交流，心中像是有什么堵住。

他推开钟霜凌几步就走上前，一脚出踹开林永谦。

慕框框急忙站起来想要阻止他，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刚走了一步就猝不及防的向前扑到。

她拉住夜殷黎的裤脚，哭着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他只不过是为自己说了句话，不该被这样对待！

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向林永谦，将他扶起来，“永谦，你不用管我，都是我自己犯贱活该。你不用帮我，也就不用被这样……”

说着她的眼泪更像决堤的洪水。

林永谦笑笑，眼神移向别处帮她拉上夹克的拉链。

“夜殷黎……”钟霜凌还没出口的指责被他用眼神打断。

他朝他们不屑的一瞥，“看到没有，这种女人是不是在犯贱？只要是个男人就想要贴上去，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到手。”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慕框框气的浑身打颤，她瞪向夜殷黎，“永谦，是清白的！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不能诬蔑他！”

钟霜凌有些诧异，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敢反驳夜殷黎的女人。

她娇弱的身体，到底是靠着怎样的信念在支撑着？

“我相信慕小姐说的话，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让林永谦带慕小姐去休息。”钟霜凌有点担心地看着不远处的女人，眼底的同情显而易见。

夜殷黎冷不丁的嗤笑出声，“慕框框，我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和他，你选一个。”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夜殷黎打算换着法子整她？还是说已经对她厌倦了准备放了她？

可是她的舅舅还在夜殷黎的手中，如果没有这个软肋，她又怎么会坚持到今天？

慕框框犹豫的看向夜殷黎，想从他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来猜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小姐，别怕。”钟霜凌对她投去一个宽慰的微笑，“有我们在这里，不会让他做什么。你只管说出心里的想法。”

“只要你选择，我就带你走。”林永谦鼓起勇气，满是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