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对，她又凭什么能让他有一丝动容？

“医生都让你别激动，人都死了。在我看来，你们家的人都该死，应该开心才对。”慕潇筱的语气轻柔，眼中真诚的光芒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着如此恶毒的话。

“如果你是要来恶心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慕框框冷声说，她抬眼瞪向慕潇筱，甚至想亲手撕碎这个女人伪善的面孔，“滚！”

慕潇筱的淡眉一拧，贴身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哀求和怜悯，“妹妹，你不管怎么骂我，我都不会走的。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你的舅舅也是我舅舅啊，如果你难过打我骂我都行，千万不要自己憋着……”

“我让你滚！”慕框框指着门口大叫。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正走进来的夜殷黎，不免愣了愣，慕潇筱掐点但是挺准。这次又是她输了。

“你不用来看她。”

夜殷黎板着脸上前将慕潇筱拉到身后，“这种女人不值得你费心。”

她呆愣了一会儿后冷不丁笑出声，紧接着凌厉的目光化作刀刃向他们飞去，“夜殷黎，你这个杀人凶手！来这里做什么，全都给我滚出去！”

夜殷黎盯着慕框框，她的话像一枚炸弹直直的投入他如深潭般平静的双眸中，掀起风雨无数。他皱眉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其甩在地上。

“咳！”

慕框框闷咳一声，嘴角渗出一丝猩红的血迹。她支起手肘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的每一处都出来剧痛。

“活该。”

他勾起一侧唇角冷笑，眼前的慕框框如同一个卑微的蝼蚁在他脚边挪动。

只要他愿意，抬抬脚就能踩死她。

慕潇筱从后方清楚的看到夜殷黎脸上的阴鹜，她收起眼中的得意，手足无措似的跑上去要扶起慕框框。

夜殷黎抬手挡住慕潇筱的去路，望向慕框框轻蔑的笑到，“你别去，脏！那种女人不管什么下场都是自作自受，活该！”

脏？她到底是被谁弄脏的？

那些支离破碎的自尊难道是她自己摔碎的吗？

“哈哈……”

慕框框笑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手臂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她瘫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咬着下唇闷笑。

原来受伤害的是她，最后坏人也是她！

“殷黎！”

慕潇筱见夜殷黎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立刻捂住嘴惊呼，“你才到妹妹的手指了！”

“装疯卖傻在我这里不好用。”他蹲下身，踩住慕框框手掌的那只脚用力的碾了碾。

堆积的眼泪滑落，模糊的视线顿时清晰起来。

慕框框偏头看向夜殷黎，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踩在脚下。

这一点点的疼痛，犹如水滴进入大海，根本不算什么。

“我没有，夜殷黎我没有啊！”慕框框勾了勾嘴角，如果可以真疯就好了，忘记这一切，活在虚假的快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