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夜殷黎身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况且也没必要做这种事。那么剩下的人……

慕框框无视旁人探究的眼神，朝伊万看去。

对方在她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自然，眼神左右闪躲。慕框框在心里冷笑，果然猜对了。

“夜总，现在可以说那个人是谁了吧？”

有人恼怒，大声说道：“大家辛辛苦苦的工作，现在却因为这个人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那人说着眼神时不时朝慕框框的方向飘了过去，“其实大家心里都有底，平时什么样的人在接触中都能看出来。只不过在没有证据确实之前不能乱说。”

慕框框气结，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话里藏话一直暗示自己是小偷！

她想了想，就算自己是小偷，平时怎么虚伪了？

肖毅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每个人的神情都尽收眼底。

他垂眸看夜殷黎的脸色行事，见夜殷黎瞥了一眼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伊万，他顿时了然于心。

“作案的就是伊万。”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掷地有声。

其中一些人听到这个答案显然有些失望，看的慕框框一口老血涌到胸口，她做人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不是我！”

伊万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蹿起来，椅子同时“砰”的到在地上，“我没有做过这件事！就凭我进去过吗？那她也进去过不是吗？”他指着慕框框辩解。

慕框框倒吸一口冷气，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一笑，“我们大可再看一次监控，上面明明白白显示我是跟肖助理一起来的，进去给夜总送咖啡。如果我想要偷东西，为什么不找个夜总不在的时间？当着他的面偷吗？”

伊万被话噎住，愣了几秒才气急败坏的回答：“当时夜总已经离开了，可是你过了一会儿才出来的。这段时间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这次换慕框框语结，她除了偷稿件，还去厕所躲了一会儿，但是又不能说是突然三急借了个厕所吧？

“没话可以辩解了？”

伊万得胜似得冷笑，气恼地看着她，“不知道夜总为什么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认定是我做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毫无背景的小员工，才将这件事推到我身上，失小保大？”

他挑衅似得望向夜殷黎，话中的别有深意。

在座的各位似乎都被他扇动起了情绪，想着平日里看到慕框框跟夜总不一般的关系，潜意识都倒向伊万这一边，而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慕框框。

“就算你有委屈，也不能顶撞上司。”

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插嘴，“伊万你还想不想干了！快跟夜总道个歉，夜总一向公私分明，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贵公司水深，我这条小鱼配不上。既然已经这样，我主动请辞，但是这件事的黑锅我不背！”

伊万气恼地看了他们一眼，放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握在一起。

两人一应一答，完全是在说夜殷黎为了护着慕框框而故意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慕框框咬牙看着坐在对面的他们，又看了看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看好戏的同事们，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如果和你说的一样，那为什么还要看监控，直接诬陷你不就行了？”

“那是因为掩人耳目……”伊万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慕框框厉声截断。

“那你倒是说说你当时去干了什么？监控上夜总出去后，可就一直没回来。而你正是在没人的时候去的！”

慕框框连声质问，理直气壮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