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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我愿意放弃继承权(2 / 2)

她做这些的意义在于什么?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值得吗?

不!

苏汶深沉的眸湖,渐渐失了颜色,她静默地看着法庭上,为自己争论的面红耳赤的胡律师,再看听审席上,一个个横眉相对的冷眼,她甚至认出其中有几个,是和自己相好的贵太太。

人啊,真恶心,不仅那张嘴脸是假的,连人心都是假的!

“哈哈哈……”苏汶突然怅然大笑,双手撑住扶栏,仿佛参悟似的狂笑。

庭上的争辩停止了,听审席细小的讨论声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同倪曼青,聂司城,聂冠麟,张伟邦,都看向她。

她用力锤了两下扶栏,扫视着众人的目光,有种自我放弃的感觉,“是,她们都是我让张伟邦杀的,是我怂恿他杀的,姚海欣知道我给聂冠麟换药,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骗我!我在聂冠麟书房装了监听器,不仅听到一些商业机密,我还听到他和姚海欣的秘密……”

说到这,她冷冷一笑,瞥了眼张伟邦,“其实我第一次去找张伟邦,在他家看到那些女人的东西,我就怀疑了,到后来电视偶有对连环凶杀案的报道,我看到了相同的高跟鞋,我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凶手。”

“他的手早就沾满鲜血,再挂多几条人命又如何?我知道他对我们母子俩愧疚,所以我利用他,安排他帮我杀人绑架。张伟邦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同一路人。你们说那两个蠢货不是意外死亡,你们猜对了,他们的确是被我利用药物致死的,摔死、车祸,不过是掩人耳目!”

记录员在紧张记着证词,胡律师已经哑然跌坐在位置上,连被告人自身都放弃了,他还能做什么。倪曼青和聂司城则从她的口供中,细细思考着接下来的步序。

她忽而看向聂冠麟,眸底的情绪有怨、有愤、有妒:“我跟了你20年,我自问没有亏欠你,你却毫不留情把股份都给了你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我不甘心!”

“是你逼我的,逼我做那些事,当我监听到你和姚海欣那见不得人的交易后,我就在安排张伟邦帮我做事。至于陆菲,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她不那么贪心,我本来不想杀她的……”

公诉人问道:“你为什么要报警抓张伟邦?”

“警方已经查到我身上了,我怕他们会越查越深入,所以是时候让张伟邦顶下这一切,当我的替死鬼,可没想到他竟然相信那一张破纸也不相信我的话。”

说到这,苏汶怨愤地瞪了眼张伟邦,随后又嗤笑,这就是男人!

随着她的情绪爆发后的主动招供,把一切事情完整说出来,案子渐渐接近尾声。蒙冤者得到清白,犯罪者得到整治。

公诉人一脸正色面向大家,总结道:“苏汶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做出违反道德,违反法律的事情,投机取巧怂恿张伟邦杀害姚海欣,嫁祸给聂冠麟,一再迷惑警方说视线,扰乱破案进度;她为了谋夺利益金钱,试图毒杀聂冠麟。更为了报复陆菲的贪婪之心,怂恿张伟邦再次作案。”

苏汶爆发过后,已经恢复平静,但这种平静,却如一潭了无生息的死水,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公诉人看向张伟邦,总结他作案起因、经过和结果,“张伟邦在35面前参与社团围殴,错手致人死亡,被判30年有期徒刑,但在狱中被性强暴,从而走向畸形的变态心理。所以对人、对事、都有一种执念的恨意,他……”

“闭嘴,你闭嘴!”张伟邦忽而看向公诉人,怒斥谩骂,“他们的身体太肮脏,我杀了他们,只是想让他们超脱,为社会斩除淫乱污秽,我有什么错?”

公诉人厉声反问,“那名模特并不是性工作者,你为什么要奸杀她?”

“她……”张伟邦勾起诡异的嘲笑,眼底荡漾着幽深的暗光,“模特和婊子有什么区别?”

公诉人对张伟邦病态的心理反应遭到厌恶,打断他的说话,激昂愤慨地作出结案陈词,“法律,是权衡正邪的结界点;人心如果漠视法律,无视道德,就会缺失良知、理智。正如本案的第一被告人,第二被告人,乃至罪名最轻的第三被告人,都是遗忘了法律和道德。”

“张伟邦,残忍杀害7人,其中有一对学生情侣,正值花季年华,还有大好的前途光明等着他们去开拓、享受,却扼杀在一个“仇恨”的理由中,凋零枯萎;模特琳达,事业刚刚起步,却不幸被扭曲的心理变态者无辜杀死;”

“苏汶,虽然姚海欣和陆菲的死没有亲自动手,但她却是在背后谋划全局的关键人物。除此外,她试图毒杀聂冠麟,绑架方耀辉;还有20多年前的旧案,虽然已经结案我们无法再多探究,但结合多方面的证据,她的嫌疑很大,我恳求审判长对苏汶重判严惩,以示我国法威。”

“至于聂冠麟,他虽然没有杀害姚海欣,但他隐瞒真相知而不报,延误了警方调查。他联合姚明海非法买卖器官,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