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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做她的驸马(2 / 2)


刀背随刃而曲,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刃异常犀利,柄长三寸至四寸,用两片木料,牛角或兽骨夹制而成,以销钉固定。

果然是件稀罕物,难怪那日那么多侍卫的的刀剑都被它给砍断了。

宫门的守卫见他盯着人家佩刀不放,生怕他动了什么歪心思,若霸占了人家公主的,他的小命便保不住了,便忙道:“顾将军,这是匈奴公主的佩刀,想来她是极为珍视的,要属下还小心的照看。”

他果然猜对了,到了顾玠手里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顾玠不耐烦的道:“本将军拿走了,等她过来的时候,只管这样的回她。”

那侍卫哪里敢这样的说,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将军大人不要为难微臣。”

虞折烟忙道:“待会公主殿下过来了,只管说将军拿回去瞧几天罢了,匈奴人进京拿了那样多的珍宝,何必计较这一件两件的呢。”

顾玠满脸赞许的瞧了一眼虞折烟,果然这个女人是和自己最般配的了。

那侍卫顿时也满脸的震惊,没想到这女人不但不劝说还这样的纵着他,想来这刀今日只能落到顾将军的手里了。

侍卫不敢再劝,只想着编排什么样的法子将那个公主糊弄过去才是真的。

顾玠和虞折烟回到承国公府,顾玠便忙叫人备了热水来,让她泡脚,只为了去去身上的寒气。

虞折烟坐在床榻上,却见他正将那刀子拔出来细细的看着,然后又凌空比划着,爱不释手的样子。

她往软榻上靠了靠,故意打趣道:“冬琅,我瞧着剑鞘上镶嵌着的宝石甚好,不如拆下来给我做簪子可好?”

冬琅抬眼瞧了她一眼,“咱们府里的宝石多是,只管拿喜欢的,若是没有便告诉我瞧上谁的了,我都给你抢过来,可这上面的却是动不得。”

虞折烟见他如此郑重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道:“瞧瞧你那样子,倒真像是你的一般,只怕过会子人家公主便来府上要了。”

他拿着刀一下子往鸟笼上的金钩上砍去,金钩顿时断裂,可怜的鹦鹉随着鸟笼一起掉在里地上,不断的扑腾着翅膀挣扎着。

果然被虞折烟猜中了,丫鬟们还没将鸟笼捡起来,外面的小厮便急匆匆的滚来了,手里还拿着金光闪闪的箭。

“将军大人,匈奴的公主找上门来了,非说您偷了她的东西。”那小厮又将箭放下,“这箭都射在府邸的门上了。”

顾玠不耐烦的站起来,“本将军去瞧瞧去。”

虞折烟听了这话顿时笑道可当真如我所说的一般,人家寻上门来了,如今可不是你的了,倒不如刚才将宝石抠下来。

顾玠知晓不过是玩笑话,却狠狠瞪了她一眼,语声却温存,只当她赔咱们的了,谁让她告咱们的状,害得你受到责罚。

虞折烟听到这话不由得抿嘴噗嗤一笑,见他已经穿好衣衫,忙将自己的双脚从木盆里收回来。

她白皙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上面还沾染着艳红的花瓣。

顾玠刚要出门,却见她如此的模样,忙皱眉将她抱回锦榻上,“你果然是不肯安分的,等我给你穿好了鞋袜,你再出去瞧热闹也不迟。”

然而他刚将她左脚的绣鞋穿好,外面便传来小厮的声音,“将军您快去瞧瞧罢,咱们府邸里的门都快被拆了。”

待他们两个人赶过去的时候,只见承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上扎满了利箭,冷岑岑的光被折射开来。

顾玠和虞折烟从众人面前缓缓的走过,所过之处,人皆松了口气。

“我承国公府的每一物都是先皇敕造的,连这府邸的门也是御赐之物,公主这样明目张胆的损坏,就不怕圣上治罪吗?”,顾玠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寒霜。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两个人早已经踏出了府门,却那华霜正领着几个匈奴的人,威风赫赫的站在门前。

那几个匈奴的人身材魁梧,穿着青蓝色的厚袍子,头上是怪异的帽子。这些打扮与温文尔雅,注重礼数的京城人不同,自然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华霜脸上带着怒意,“难道你们中原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盗,皇上就不闻不问吗?大不了咱们闹到御前去,有什么错处我自会领。”

顾玠的目光变得阴鸷起来,他那样倨傲的性子岂会由着旁人如此威胁,他忽然笑了起来,可声音里却没有半点的笑意,“本将军还能赖着你一把刀不成,等本将军瞧完了自会奉上。”

华霜直视着他,听见周围百姓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不由得又气又急,“到底什么时候?”

顾玠一把将身边的虞折烟给搂在怀里,如同一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短则几日,长则四五载,再好的珍宝本将军都有烦腻的一天,总会还给你的。”

见被他如此的戏耍,华霜怒道“我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顾将军还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

“公主”顾玠的眼睛越发的幽黑,深不见底,“如今匈奴俯首称臣,连你父汗都不敢对我这样的口气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

如此轻蔑傲慢无礼的声音让虞折烟也愣住了,她知道他断然不能在说这样的话。她转过头,皱眉道“冬琅!”

果然华霜顿时变了脸色,旋即又将放下的弓箭抬起来,带着寒意的箭锋对着顾玠的脑袋。

他一伸手便将虞折烟推开半尺远,她的背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里一紧,生怕那女子的箭真的射过来。

而顾玠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坚信这个女子绝不敢真的拿箭射自己,就在所有人都捏把汗的时候,华霜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后的匈奴人拦住了她,旋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华霜脸上顿时转怒为喜,手里的弓箭也慢慢的放下了。

这倒是让顾玠有些莫名,却还是阴气森森的说,“怎么,不杀本将军了?”

华霜凝视着他,忽然莞尔一笑,“既然你这样想嫁到我们匈奴做驸马,我为何不成全了你。”

“你胡说什么?”顾玠的声音寒气凌厉,彷如深冬之雪。

华霜虽未说话,但她身后的男人却冷笑道:“我横兰部的规矩,但凡公主招驸马,必会赠以贴身佩刀,如今你既然拿了我们公主的宝刀,便要跟我们回匈奴了。”

顾玠哪里肯信,只以为他们不过是为了将刀剑要回去的手段罢了,哪里肯心甘情愿的交出来。

华霜见他如此,倒也笑了起来,“如此甚好,咱们的亲事今日便定下了,我即刻回匈奴禀告父汗。”

瞧着他们的样子倒真的不像是玩闹,顾玠的脸色忽青忽白,却见华霜转身要走,便有些信了。

虞折烟在一旁摇了摇头,“顾将军看来要成单于的东床快婿了,妾身在这里恭喜了。”

见她也这般的拿着自己打趣,顾玠狠狠的瞪着她一眼。虞折烟不敢再胡言乱语,只抿着嘴在那里偷笑。

顾玠和那个匈奴的公主僵持了一会,他咬牙吩咐人将那宝刀拿了出来,还给了华霜。

华霜其实好似十分不甘心的收下,然后才道:“其实顾将军倒有几分血性,咱们成婚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想来我父汗对你定会十分的赞许。”

他听了这话反倒一怔,随即脸上露出吃了几百只死苍蝇一般的恶心表情,他瞪着眼睛,只吐了一个字,“滚——”

若是旁的女子早就痛哭流涕了,她倒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只领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皇上如今添了嫡长子,自然是普天同庆的,进宫的贺礼也比往年多了起来。而皇上更是立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为储君。

很快皇子的百岁宴便来了,刚巧那日下了初雪,京中都传这是吉兆。

而顾玠自然要去宫中庆贺的,虞折烟自然不愿意去宫中找晦气,自然是不肯去的。

如今他的身边根本没有正经的夫人,又只有她一个侧室,朝中的命妇和诰命夫人都是要进宫的。

顾玠见她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忙道:“宫中请了最好的戏班子来,还有民间的杂耍,想必是极热闹的,你整日在府里闷着,小心憋出病来,还是跟我进宫去瞧瞧。”

虞折烟还是不肯,只一个劲儿的摇着小脑袋。

顾玠见软的不行,也只能来硬的了,“如今你顾家的那些人还在牢里,因为皇子,大赦天下,可名单上的人还得本将军与朝中大臣商议的。”

“我去就是了。”虞折烟忙起身,只让宝潇儿备好进宫的衣衫。

她并非诰命夫人,不能像旁的命妇一般穿着御赐的制服去,只穿着自己的衣衫。

待宝潇儿将衣衫拿过来的时候,她错愕的张了张嘴,“太华丽了些,若这样穿出去,太惹人注目了。”

旁的还好,只是那披风却是用黄金制成片金线和孔雀、雉、翠鸟珍禽的羽毛捻成的线,织出灿若云霞的锦缎罗纱,便是皇后娘娘也未必有这么一件。

顾玠有些不大高兴,“难道你想穿的不如旁人,然后丢本将军的脸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