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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夏贵妃第46节(2 / 2)


  夏洛荻当然也看到了韩氏,只见她倒不是很惊慌,缓缓走出来,道:

  “各位日前不由分说烧了小妇人的酒肆,已戕害了三条人命,小妇人本分做生意,不知如何招惹了仇家。”

  黑衣头领冷笑一声,将画轴收起,道:“你以揉骨术改变了容貌,但你以为这就能瞒过我们?将东西交出来,你还能安稳度日,否则,你所过之处,我等必一炬焚之。”

  韩氏苍白着脸,道:“我不知你们到底要什么,天子脚下,你们如此嚣张,真不怕遭天谴吗?”

  此时,楼下的脚步声传来,黑衣头领自知时间不多,厉声道:“来人!她若再不说,先杀个人给她看看!教这妇人知道我们不是吃素的!”

  所有被困在此地的住客和丫鬟不分男女纷纷往墙边尖叫着缩去,旁边的黑衣人犯了难。

  “头儿,从哪个杀起呢?”

  “从……”

  “我!”夏洛荻兴奋地从人群里站起来,将手举得高高的,“我我我!从我开始!”

  众人:“……”

  第46章 火场

  “你是何人?”

  “我是人质。”

  夏洛荻坦坦荡荡地站出来, 黑衣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望向首领。

  “拿照明之物来。”那黑衣人首领道。

  因为怕误点了泼在屋内外的火龙油,这伙黑衣人一进来就打灭了所有的灯火, 一时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人脸。出乎夏洛荻意外的是, 那首领一声令下, 有个人竟掏出了一枚夜明珠照向她的脸。

  夜明珠?贡品?要这么做作吗,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们是宫里来的?

  见了她的面容,黑衣人首领“哗”了一声, 道:“如此佳人,可惜脑子不太好使,换个人罢。”

  于是他们果真就换了个人,拎起了一个男住客,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威逼那韩氏道:“我等没时间同你废话,四年前你到底拿到了什么,快交出来!”

  韩氏眉头一蹙, 坚持道:“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夏洛荻听到这里, 突然脑中一片雪亮。

  她终于想明白了那五个匠人和韩氏的关系——四年前石榴河的那晚, 韩氏并不是在河上做暗倡的营生,她在和那五个匠人做了某项交易换取一样黑衣人们想要的物事,交易途中, 因大理寺率人巡街, 或许是害怕被发现、或许是她有同伙,那五个人就被灭口了。

  再之后, 大理寺判她去从良做女工, 她便带着那样关键的东西顺势销声匿迹……直至最近, 才显露了出来。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韩氏冒着性命之危又有所行动?

  “各位大爷饶命啊!我、我只是普通行商,我家里还有妻儿要供养,我……”那男住客话还未说完,就被拖到外面,直接丢了下去。

  尖叫声消失在夜空中,所有人质都瑟瑟发抖。

  “……你们找错人了。”韩氏道,“若为财而来,庄内财物尽可求取,勿要再伤及人命。”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首领道,“放火!”

  他话音一落,那十来个黑衣人便拧开火折子,丢向了门外,火舌一下子顺着火龙油烧将起来,很快烧至窗户。

  黑衣人早就准备好了机关鸢,一旦东西拿到手,就准备乘上机关鸢向山脚下飞。

  这样的高楼,是他们唯一的脱身之策。

  火已经烧上门窗,那黑衣人疾言厉色道:“左右你是不从,那你就和那东西一齐灰飞烟灭吧!”

  言罢,他转身离开屋内,爬上了楼顶,先乘了机关鸢趁夜色向山脚下飞去。

  “这可怎么办啊!”

  等黑衣人走后,屋内的人一片惶急,此时走廊的栏杆已经烧得噼里啪啦断裂开,火势也有向下蔓延的征兆,或许等不到有人来救,四五楼就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夏洛荻站起来高声道:“大家不要乱!火只烧了走廊那一边,把门关死,将床帐帘子系成绳子,从另一边窗户上爬下去,是来得及脱离火场的!”

  她声音沉稳而坚定,众人听了便不由自主地按照她的话,将衣服、床帐等能拿得出来的都收集起来,很快便结好了一条三四丈长的绳子。

  “依次下去,这里是四楼,下面是花园,土质松软,只要下到三楼,即便掉下去也不会摔死。”

  其他人六神无主,只能听夏洛荻指挥,等到送了两三个人下去之后,夏洛荻一回头,只见韩氏披上了一床被子,朝着门外跑去。

  ——你就和那东西一齐灰飞烟灭吧!

  她去找“那件东西”去了!

  夏洛荻眼神一凛,拔下旁边花瓶里的花,用养花的水淋了自己一身,直接追了上去。

  一走到门外,热浪便扑面而来,夏洛荻用湿透的袖子捂住口鼻,压低身子,在一片烟熏火燎里跟着韩氏的背影。

  所幸吹的是西北风,火势虽说越来越急却还是朝着另一边烧,韩氏去的方向尚未波及到。

  只见韩氏在一个拐角处走入了一间厢房,进屋之后,将盖在头上挡火的被子放下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取了根撬棍,搬开一处箱子,用撬棍在箱子下面的地板缝隙一撬,地板掀起来,露出一个油纸包的物事。

  韩氏刚将那油纸包取出来,旁边的衣柜便突然打开,一个藏在里面的黑衣人跳出来,直接抢走那油纸包,随后拔刀便向她砍去。

  “就知道你会来拿此物!”

  黑衣人正要杀人灭口,忽然背后一条大厚棉被盖在了他的头上,随后两腿中间被重重一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