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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问寒似乎有一些无奈,但听到薛慈的话,心情显然好很多,我怎么能和那样的天才相比他似乎想到什么,笑意微微收敛,目光久落在薛慈身上。

  他应当在思考一件相当令人为难的事,所以眉眼中都透露出心绪的混乱繁杂。迟疑了颇久,谢问寒才缓缓道:我对芯片组装的启蒙,薛慈,当初就是你教导我的。

  谢问寒大概是很艰难地犹豫过,才提出了这个请求:在课后,我能不能占用你一些时间。聘请你教导我关于芯片方面的实践课程?

  谢问寒的声音很低,但是不妨碍就坐在他附近的澄一白听见了这句话。

  幸灾乐祸的澄大少爷顿时露出了很轻蔑的笑容,有一点莫名的傲慢。

  这男绿茶玩的都是自己玩剩下的,他早就想过借补习拉近关系,未遂。

  按照薛慈的话:想补习?你不至于请不起补习老师吧?

  澄大少爷甚至想好了,他可以友情地帮谢问寒牵连人脉,做出一副大度模样,然后看着谢问寒失魂落魄的尴尬神情。

  紧接着,澄一白竖起的耳朵差点猛地耷拉下去,脸上的得意微微凝滞,因为他听见

  薛慈看着谢问寒,大概只迟疑了几秒钟。

  算不上教导。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了解一下实践方面出现的问题。

  现在的谢问寒实在很类似前世的自己。

  薛慈想。

  但是上辈子的薛慈只能无数次的自己摸索,现在却能让另一个人避免重蹈覆辙。

  谢问寒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很迅速,便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神色:谢谢你。

  澄一白猛地睁大眼睛。他难以接受这种差别对待,刚想要反驳质问,却又先一步地自己心虚起来。

  从没有历经过这样直接碰壁的大少爷心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至少他找薛慈,的确居心不良,能提出的问题也是可以推测到的基础浅显。而谢问寒,既然是出于学术方面的求助,他们探讨的话题又似乎比较专业,薛慈拒绝的可能性当然很小。

  只是出于单纯的同学情谊而已。

  澄一白有理有据地安慰完自己,虽还是有些醋意,但到底按捺住了。

  直到今天的课程结束,他们各自起身离开。始终面容冷淡,神色从容,像是从没有注意到澄一白存在和敌意的谢问寒,在和薛慈一并离开时,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底含带着极嘲讽的冷意,唇瓣微微弯起,不见笑意,而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漠然挑衅。

  不自量力。

  那一瞬间澄一白的脸色阴郁下来,他十分确信,谢问寒从头到尾都清楚他的存在,他的所有举动,并且怀抱着和他相同的敌意。

  装得很像。

  很厉害。

  澄一白目光阴沉下来。

  第43章 捅刀

  很晚了。天边夜色浓郁的像扯上了一块幕布,谢问寒合上书脊,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对面黑发的小少爷,轻声提醒他。

  薛慈站起身,将手上材质特殊的手套脱下来,露出一双白皙漂亮的手,骨节分明。谢问寒的目光点落在他修长的指节上,短暂停留后挪开了眼。

  实验台上的精密线路拆解到一半,暂时用锡流瓶封锁了起来。今天的教学进度相当迅速,而谢问寒实在是个天赋惊人的好学生,所以薛慈没像往常那样多留下来一段时长,而是看了看天色道:我回去了。

  我送你。

  谢问寒说。

  他态度坦然,而作为学生,送教导他的老师回家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对教学地点的选择,他们租用了校内的一间实验室。

  华大当然也会提供给芯片系学生公用的实验室,但相比而言,租用的实验室器材更加完善,还能防止某些外来人员的捣乱现在那名外来人员就在实验楼外面等着。

  澄一白头上的红发又被他染成了稍显低调的白金色。他好像能每时每刻都围绕在薛慈身边,除此之外,还总有时间去做一些多余的事,简直像是永远不用休息一样精力充沛。

  在看到薛慈从实验楼走出来后,澄一白相当夸张地举手挥动着吸引薛小少爷注意力,那头白金色的毛发似乎有一络悄悄地竖了起来,笔直地吸引着四周好奇看过来的学生们。

  薛慈!他挥舞着手,音量算不上很大,但那张英俊的外貌实在太过吸睛,许多人看见澄一白脸上灿烂至极的笑容,都误解为他是来接女朋友的。

  所以更多的人望过来,顺着澄一白的目光,落到薛慈身上。

  戴着口罩的小少爷微微低头,把面容更遮掩起来了一点,脚步未停。

  而相比遮得看不清长相的小少爷,显然是他身旁的那名身量高些的男性更引人注目点。

  谢问寒的容貌虽是非同一般的俊美,但眼底冷淡意味却让人无端生出想避开的畏惧感,敢直视他的人远没有旁观澄一白的人多。

  谢问寒目光平淡地落在澄一白身上,像是看着取闹的某种动物般,那种轻蔑意味相当明显,至少澄一白感觉到了。他纡尊降贵地也回视给了谢问寒一个充满嘲讽的眼神,但难得没有针锋相对下去,只是上前迎上了薛慈,相当敏捷地把小少爷的前路堵住,然后继续露出他独有的、极吸引人的灿烂微笑,让旁观者都因此脸红。

  这三天我不能来华大了。澄一白长吁短叹。

  薛慈:

  还有这种好事?

  就好像他们曾经做过某种约定般,澄一白对薛慈老实报备:薛慈,要是没看到我的话,不用担心我。

  当然,更深层的含义是也不用担心他是放弃了。

  澄少爷委婉暗示。

  薛慈面无表情,并没有动容意味,反而指明重点:这种事不用告诉我。

  那怎么行?澄一白仿佛没有听出对面人要划清界限的意味,他诱引地说着,薛慈弟弟,你应该很想知道原因吧?

  对面人沉黑的睫羽微微垂下,澄一白都能想象出他殷红唇瓣张合模样。而薛慈的确是开口了,他看着挡路的澄一白,平静告诉他

  没兴趣。

  澄一白头上那根毛似乎又耷拉下来了。

  虽然薛慈没兴趣,但他偏要勉强!

  澄一白只是失落了瞬间,便仿佛没听见薛慈刚才的答复,泰然自若地接了下去,自顾自解释,这几天我和京市的一些车队对接,三天后有赛车比赛。最近有点手生,所以要抓紧时间约人练习一下车道,白天没时间过来,不过

  澄一白的时间利用率超乎寻常的高,在每天追着薛慈跑的情况下也没忘了自己的兴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