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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麻烦你了。

  澄一白说完,也上车离开。

  谢问寒偷偷瞥薛慈一眼。

  薛慈似乎在想些什么,他面上神色从容平淡,和平时无异,只谢问寒一眼看出他在出神。但是薛慈没反对他的话,他便也跟着沉默,不发一言。等先前便安排布置在山下等候的车到达,才率先让薛慈进去。

  薛小少爷才反应过来,借着月色看他一眼。

  谢谢。薛慈说。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相当安静。

  薛慈彻底拒绝了澄一白,但谢问寒却不似想象中那样高兴。

  他无数次回忆着那时的画面,莫名想到,薛慈这样不假辞色的严厉拒绝。是否是因为澄一白不遮掩的心思,让他难以接受?

  薛慈是不是,不接受同性恋情?

  又想起薛慈先前鼓励过他的话,谢问寒又默默改成:不是不接受同性恋情,只是不接受其他人对他的同性恋情。

  幸好自己掩饰的很好。

  第48章 公司

  澄一白遵循了那个赌约。

  华大芯片系的课堂上再没出现这位不速之客,薛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谢问寒来的比之前频繁许多他修完了金融专业所有学分,上满课时,只差最后的考试实验分就能拿到最高级别奖学金。有相当多的时间可以用在芯片专业的学习上。

  要不是芯片系到底地位特殊,从没有接纳攻读双学位学生的特例,要不然今年始,大概会正式多出一名新生了。

  光是从专业水平上来看,谢问寒绝不落后于芯片系的平均水准,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拔尖的毕竟他有芯片系专业第一的学神作为老师,自身天赋也极为出色。除去没有导师和实验室接纳外,几乎无短处可言。就算是毕业后想从事相关研究,也能拿出相符合的能力,只需再夺几项奖项,便能运营出份完美履历。

  属于春季的料峭与湿润一并过去,高悬金乌带来的是沉闷燥热。在夏季正式来临之前,各系华大学子们开始了这学年的最后一次测试。

  对大多数系新生而言,期末的到来更似挑战,熬夜苦读,不求高分只求及格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但最大的压力,也不过是来源于明年的补考或重修,对芯片系新生而言,就不是如此简单了。

  要是有两门以上挂科,就面临着被劝退和转系,芯片系感人的毕业率就是这么被一层层筛选下来的。而能坚持到现在的新生,对芯片专业都拥有着极浓厚的兴趣,当然不会甘心被这样淘汰。

  平时的不松懈,再加上临阵磨刀的通宵夜读。偶尔还会有人弄点玄学元素保佑,拜文曲星的不少,还有许多拜起了本系的薛学神

  漫长的三天考试终于捱过。

  除去理论课的卷面折磨,这次芯片系还新添了实操课程,让新生们运用工业芯片,将它安装在巨型器械内运转。试题不算难,不少学子都低空飞过,很是庆幸。

  而全系的满分只有一个。

  自然也是薛慈。

  这个分数也不出人预料外,薛学神又以相当夸张的分数占据了全系第一的位置,和其他系专业第一被镶嵌在华大的布告栏上,每天流动播放。而薛慈的位置旁侧,便是金融系新生里的专业第一。谢问寒黑发黑眸,神色冷淡地望着镜头。

  两人的位置紧捱着,注视着过往的行人。

  其实看到布告栏的学子实在很少,因为在考试结束后,华大学子们率先迎来了最期盼的时候。

  长假到来了。

  方老实验室中的全部项目俱都完成,这位老先生也的确有心给薛慈放放假。

  在方老看来,小弟子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闷。薛慈从十几岁的时候沉在实验室做研究,当时能耐的下性子,是成熟有定性,生来天赋出众。但几年俱都如此,长到十八岁也没什么私人娱乐爱好,就让方老觉得有些忧虑,还有点愧疚这小孩了。

  他把薛慈当成衣钵传人,悉心教导,倒也让这小孩付出太多,错过许多乐趣。

  而今年,薛慈成年后的第一个长假。方教授如何都不肯再留薛慈在实验室,而是近乎强势地把他赶回去,享受一下自由时光。

  对薛慈而言,自由没能享受到,倒是没理由再留在京市了。于轮番电话轰炸下,最终薛慈只能在假期开始后回到洲城

  最繁华的不夜之城。

  再一夜阖眼醒来,眼前不是京市公寓内自己亲手布置的装潢,而是在薛邸中,薛慈住了十几年的那间主卧。

  窗帘垂拢,遮住了大片的阳光,只偶尔露出一隙光芒。薛慈起身,足踝踩在温凉地板上,他拉开帘子,站在玻璃露台前。外面的景致漂亮,只是原本的草地被铲除,变为了大片的玫瑰花园,精致娇贵的花被照料的极好,以至于能在这个时节依旧含羞待放,向它们的小主人无比献媚。

  薛慈的确很久没回洲城。

  但他的房间依旧被佣人悉心打理,每日保养,维持着最初模样。而窗前能看到的景象,也换成了小少爷最喜欢的玫瑰。

  大概是纪管家吩咐下去的。

  薛慈想。

  他起身没多久,房间外传来佣人敲门询问的声响。薛慈让他们进来清理,自己先去了楼下。

  结果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薛浮坐在餐桌前,合上了手上的厚重书籍,随手摆放在一边,透过装着鲜花的透明玻璃瓶底部,可以看清那本书上的烫金字体。

  是专门为薛大少定制的书籍资料。

  薛浮在看到薛慈的瞬间,眉梢便微微扬起,笑意溢于言表,温和地喊他:阿慈。怎么就醒了?

  你昨晚回来得晚,在飞机上应该也没休息好。平日对旁人不假辞色,冷戾疾行的薛大少爷,偏偏在自己的弟弟眼前向来温声软语,用哄小孩般的语气对薛慈道:再回去睡会?等会哥哥喊你。

  薛慈顿了顿道:不用了,现在精神很好。他的目光掠过薛浮,还是抵达于坐于桌首,气势威严地让人难以忽略的男人身上。

  父亲。薛慈说。

  他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看见薛正景。

  就算薛大少爷已经开始接手薛氏企业底下的公司事宜,但薛氏扩张了这么多年,薛正景还是没能因长子的加入而轻松一些。公司许多决定性事务都需要他的拍板,也让薛正景无比的忙碌起来,就算是同留在洲城的薛浮,也很少能在公司以外的地方看到父亲。

  昨天薛慈回来的时候,依稀记得薛正景是不在的,也没想到一夜过去,这位相当忙碌的薛总居然回来了。

  薛正景虽然外貌上还是极其英俊的青年,但习惯却已经靠近中年人了。

  他将手上的洲城日报折起来,被薛慈叫了一声,才非常纡尊降贵地收起手上的报纸,像是才发觉幼子的到来一样,矜持地挑眉看了薛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