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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2 / 2)

  这种世家少爷,还怪讲规矩。

  老板不敢再推拒,迅速算了金额,给薛慈打了折,算完账单,恭恭敬敬地送人走出去。

  薛慈刚走出两步,正好看见被保镖们壮硕的身形拦在外面的谢问寒。

  谢问寒:

  薛慈:

  就算是薛慈,也有些行凶暴露后的不好意思。

  薛慈说,让你看笑话了。

  他不等谢问寒答话,看见那群保镖们还直生生伫那,脸上略带茫然神色。

  按道理,这些保镖是应当收拾敢伤害言少的任何人的,但是言少都已经先服了软,自然也无措起来。听见谢问寒在背后冷冷淡淡地说道让开,才一气让出一条道来。

  谢问寒从容不迫地和薛慈碰了面,挑剔地瞥了那群壮汉一眼,声音冷淡,带着凌人的傲慢,言森让你们跟着言喻,可不止是保护他肉体上的安全。也是看顾好他,以免这蠢货做出会牵连全家的蠢事来。在这一点上,你们连一个都成不了事。

  没看顾住言少爷的保镖们,顿时都露出了心虚与惶恐来,唯唯诺诺地垂首,生怕被继续挑拣出错。但是那两位少爷并未再关注他们,薛慈与谢问寒一并离去。隐约还能听见谢问寒轻声说道,那言喻嚣张成那样,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尚不及你分毫,作态倒是摆了个十成十。

  薛慈只一声轻笑,像懒得计较。

  林白画在后台中发呆,虽然听到LM内场传来的巨大声响,但他不是爱看热闹的人,没去看。只队友回来对他挤眉弄眼地说,找他麻烦的那个阔少爷碰上了硬茬,现在正狼狈着,要不要去看好戏。

  林白画顿了顿,才说道:懒。

  他又问:后来的那个主唱怎么不唱了?他下台了么,我想去找他。

  林白画对貌美的美人不感兴趣,对折辱他的权贵如何被打脸不感兴趣,只对能唱出那两曲歌的歌手感兴趣。他站起身,才发觉队友诡异地看他两眼,脸上神色似有些纠结,你想去找他?

  林神,别了。队友神色诚恳地劝说他,他就是那个硬茬,比阔少爷还来头大的世家子,那种人我们还是别去接触的好。

  林白画一下怔在原地,神色难辨的诡异僵硬。

  薛慈和谢问寒离开了酒吧,外头月朗星稀,彩灯绚烂。走出很远,早离开LM附近,能确定绝没有人跟着的时候,薛慈才将脸上面具解下来,有些压不住地露出一点笑意。

  言喻今晚恐怕被吓得不轻,薛慈笑道,你倒很配合我。

  谢问寒也跟着摘面具,瞪着一双黑沉的眼和薛慈对视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应:嗯。

  薛慈刚才也就是唬弄一下那言家的少爷。要论出身,薛家的确比言家要势大许多,像是主干与分枝的差距。主干可轻易舍去繁缛枝叶,分枝没了主干却只剩枯死一个结局了。

  但薛慈现在都已经背出薛家,当然不能、也不会再拿薛家压人,好在被养出来的一身贵气总装不出假,拿出来骗人刚刚好。又有面具遮一遮样貌,就言喻那样吓得失魂落魄的模样,恐怕也不敢再去调查下今夜教训他的是什么人。

  薛慈的眼睛像在发亮,如同今夜繁星的光都照在他眼底。他打趣地道:果然口罩面具这种东西要常备,做坏事刚刚好。

  谢问寒看着薛慈的神情,也不带掩饰地跟着笑起来,恐怕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他的神色有多温柔愉悦,跟着认真地道:对。

  除此之外,谢问寒又想了想,也不全是唬他。

  这低声一句,薛慈未曾听清,嗯?

  谢问寒神色认真,他今晚得罪你,是一定要倒霉的。

  薛慈将这句话当成个美好祝愿,笑起来,那就祝他人恶有天收。

  今夜已经很晚,薛慈一连经历碰到前世让他揪心的前偶像、和言家大少爷斗狠这两件事,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也懒得再想他和薛家种种,更没时间惦记前世那些扭不开的恶缘了。

  他先和谢问寒提了告别,两人各回住所。

  阿慈。临别前,薛慈听见谢问寒这么喊他,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去。

  薛慈。谢问寒的确喊了他,只这会又好像是正常的称呼了,神色自若地看向小少爷,发出邀约来,明日你还有空吗?

  现在的薛慈,什么时候都算有空。

  两人又这样平淡无奇地约定下来。

  谢问寒将那本散心秘笈吃了个通透,但凡里面提到的活动,都去试了一遍。

  洲城本便地广繁华,玩乐之地更多如繁星,堪称各省市中的上游。今日谢问寒和薛慈去马场赛马,认领了两匹温顺漂亮的马驹;明天就是跑到人造的雪山雪场里滑雪,去岩壁上攀岩,去出名的陨山崖角玩蹦极。也有跑得远的时候,就在洲城的附属县区,在游客罕至的熔岩洞穴中看风景虽然最后还是被薛慈玩成了材质调研和研究,最后发现这种万万年形成的特殊石质说不定是一种导体,可以用在芯片实验的研究中。以至于其他游客是购买旅游纪念品,他们是成了采集样本。

  只不过两人依旧玩得开心,谢问寒甘之如饴。

  旅游区内的商贩看他们两两成行,并肩站在一处颇相配,以为他们是一对来约会的恋人,过来推销情人石。

  情人石只是些色泽漂亮的心型石头,女孩子说不定会更喜欢些。商贩口吐莲花,赋予不少爱情传说,加上嘴皮利落,一连串的称赞相配与吉祥话下来,那些热恋中的恋人,就算不想买也被捧得飘飘然,冲着它长相厮守的寓意,也要纳入囊中了。

  但薛慈毫无波动,只细细打量石质是否特殊,有没有收容价值。在确定这只是人工量产的造物,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时候,便准备拒绝商贩。又听见耳边传来谢问寒冰冷平淡的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正卖力推销的商贩神情顿时僵住,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误会了。

  不过你的石头挺漂亮。谢问寒低垂着眼,拿一袋吧。

  一袋中的情人石分量不少,商贩带过来的货居然一次性卖出去了,他兜里塞满着钞票,空手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是飘忽的,有点不敢置信,这可真是开张吃三年啊。

  薛慈没想到谢问寒会喜欢这种人工制造,漂亮却无用的石子,还一次买了这么多,便又多看几眼,试图找出它们有什么格外意趣的地方,你要拿回去收藏?

  谢问寒看他一眼,紧绷着唇角,送人玩。一个朋友送一块。

  换成是我,这一袋送十年都送不完。朋友很少的薛慈真情实感地评价道。

  我也差不多。谢问寒含糊地说,先送你一块。薛慈,你挑一下。

  于是薛慈当真去挑了一块,还挺认真,从这些长相差不多的情人石里挑出了个形状略不一样的。

  他虽然不欣赏,以至不会主动购买这种机械量产品,但如果是朋友的礼物,就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意义,反而会认真保留起来。

  只是在薛慈挑完石头后,看着身边来往的那些行人情侣,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笑着道:这样看来,我们倒真像是来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