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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封文茵何时受过他如此严厉训斥,登时咬住了唇,眼眶里泛了泪水,伤心问道:“二哥哥还要为了这种女的打我不成?!”

  原本拽着她的封夫人见她如此不受教彻底沉了面容:“这就是我教你的规矩,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听信传闻好心不论,也得有分寸,剃头挑子一头热,该有你难受的时候!”

  封文茵咬着的下唇倏然失了血色,转向封晏的目光犹是不甘,她是封肃的掌上明珠,虽封夫人严厉,可在府里那也是极受宠的,独独总在封晏那受挫。可她还是觉得二哥哥太孤单了想陪着他,却不料今日会因为一个女人被如此相待,如何不心痛,也如何教她不怨!

  “妹妹,既是澄清了误会,这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宋筠溪柔柔出声。

  “哪个说过去了,要是过去我大哥能尚成亲没几日就去玉门关,你顾忌林沈两家的交情自欺欺人,卢氏可怨着这狐媚子呢。”封文茵打小就喜欢跟着大哥和二哥,自然对在兄弟之间搅和浑水的沈如意厌恶至极,尤其这人还厚着脸皮嫁了她最喜爱的二哥!

  “文茵,你话过了,一口一个狐媚子,她是你二嫂……”张氏不由皱眉开口。

  封文茵目光扫见一抹熟悉绿色,落在了张氏的腕子上,认出镯子原先的主子是沈如意,更显嗤嘲:“我说二婶婶为何这般捂着良心帮说话,原来是受了人家好处啊。”

  “你这丫头怎说话的……”张氏叫她的伶牙俐齿气闷得很。

  封文茵早为封晏那态度心底难受得不行,越看他旁边的沈如意越发生恨,认定是她搬弄是非,耍弄心机所致,非要撕破了她那张脸不可,如此难得罔顾了封夫人的劝阻,口不择言地怨怼道:“亏得你连失忆都装得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等大哥回来打着什么别的主意!”

  而终于听清楚封文茵闹腾什么的封老夫人当即脸色一变,喝斥道,“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

  “青碧,送三小姐回自个苑子反省去。”封夫人一双眸子落了阴翳,直接命人要将封文茵送回去。

  “我没错为什么要反省,二哥哥受她蒙蔽,难道你们也被她迷惑了么!”越是如此,封文茵越是气恼不行,被青碧抓着还愣觉得自个有道理。

  “规矩不好,是该好好教。”封晏沉着眉眼,完美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显得淡漠疏离。

  “二哥哥……”封文茵怔怔看着,就被青碧等两名丫鬟挟持住。

  “小二子说得没错,且让她在自个屋里好好抄写《内训》修养性子,莫娇惯没边了。”封老夫人亦是哼着厉害道。

  “老祖宗……”封文茵噙着哭腔,眼泪不停往下掉。

  封夫人凝向青碧,“还杵着做什么!”

  两名丫鬟连忙‘送’封文茵回苑子去,老远还能听见封文茵哭闹的响动。

  “都是那些谣言惹的祸,文茵是一时转不过弯,等日子久了总会晓得的。”张氏看着气氛尴尬出来打了圆场。

  封老夫人闻言点点头,摸到手边的妆奁又想不起这东西怎的到手边的,遂打开瞧看,在瞧见里头一物件时又高兴起来,“原来是藏了这儿,我还以为不见了。”老夫人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鹅黄色帕子,上面融了贺寿词儿显得精致极。

  老夫人摸了摸帕子,颇是爱不释手,“敏君呐,再给老婆子绣一块,也好馋馋那些老姐妹。”

  屋子里因为这话落下倏然又陷入片刻诡异寂静,而被唤作敏君的封夫人似乎也有片刻怔愣,嘴唇蠕动最终只道了个好字儿。

  “老祖宗还说自个没糊涂,瞧瞧又把大嫂认成苏敏君了,多少年了还改不过来。”张氏摇头。

  苏敏君……

  沈如意觉得手上的力道有些加重,看向身边的男子,只见其眉眼低垂,眼中仿佛燃着一簇幽暗火焰……

  封老夫人看着封夫人怔怔,后像是想起什么,神情转为复杂,隐隐还有一丝落寞,后道是累了摆手让大家伙都散了。

  出了苑子,张氏走在前面,看着与封夫人一道的宋筠溪,忽的转过头去问沈如意,“如意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落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几人因为她这话又都停了下来,宋筠溪亦恰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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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不是你想惹想惹就能惹~什么鬼!因为明天要上夹子,明天就不更新了┗|`o′|┛ 嗷~~,后天约~

  ☆、第27章 立威

  白日里张氏问的,沈如意当然是以一并磕忘了回的, 不过经由她提起倒是对那桩事起了几分探究之意, 若非原主失足落水也不至于把自己磕回魂了, 合着正主儿在府里总有机会询问清楚, 且搁置了。

  用过晚饭, 封晏说要去书房练字,沈如意舀着一碗冰过的杏仁酪吃,上面撒了点核桃和杏仁碎儿, 叠加口感, 一壁客套提出去帮衬磨墨。

  封晏自是阻了, 道是这些活儿有下人做, 看她嘴角沾上奶沫儿, 以指腹轻轻拭去,“今儿累了一天, 早些休息。”

  沈如意略带娇地忙是自个拿了绢帕擦嘴角,快速道:“那我一会儿给夫君准备点宵夜。”

  “宵夜……要吃甜杏仁儿味的。”封晏眼神暧昧地看向她, 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沈如意扑扇眨了眨眼, 等意会时满面绯红,腰间随着他暗处的动作留下后遗症般升腾起异样, 当即推开人去。

  封晏笑着起身, 转而对屋子里的丫鬟道, “你们伺候好奶奶。”方是笑意不减地离开。

  待出了屋子,行过书房,封晏脸上的笑意才渐渐褪去, 化作平日里惯常的冷淡神色,去往封文茵的疏风苑。

  这厢,被罚抄写的封文茵正心情恶劣地摔了毛笔,使唤人道,“鹦哥,我手酸,你来给我揉揉。”

  唤作鹦哥的丫鬟走上前,一壁替揉着,一壁讨巧道,“要不是奴婢不识字,定替小姐全抄了。”

  封文茵伸着胳膊,闻言轻轻嗤笑了声,“你们哪能仿了我的字!”面上流露稍许鄙夷。

  “是奴婢妄言了。小姐的字是跟二少爷学的,自然是不一样,新奶奶都不一定没比的了小姐。”鹦哥说话的时候眼珠子转得很亮。

  “别提我二哥哥,帮着外人也不帮我。”封文茵一手托着腮帮子,气鼓鼓的将脸别到一旁。

  “小姐莫难过,血浓于水,新奶奶怎么能比的了您。等二少爷的新鲜劲儿过去,自然还是跟以前一样。”

  丫鬟这话说的对,对的是血浓于水,抹不开的亲情,也说的不对,细细听来像是失宠的怨妇之言,道更像是对自个儿说的。封文茵没注意话语中的酸味,再次因为鹦哥的闪动胸脯起伏,气呼呼的骂道:“狐媚子,坏二哥。”

  一并将桌上的《内训》扔了去,正好砸到一双黑漆漆的靴子面前,封文茵顺着黑靴抬头,眼光瞬间放亮:“二哥哥!”

  “二少爷。”鹦哥的眼光不比封小姐的黯淡,立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