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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2)


  要多爱一个人才能事事为她考虑周全,眼神相对,心意相通。那茅山道士断言自己活不过十八,几次于鬼门关外徘徊,奋力搏命,不甘也怨怼过命运,最终化作释然,得之我幸不得吾命,留下的牵绊便是家人,却不料还沾染了一段情缘。

  她曾以为死而复生,是上苍怜她饱受病痛折磨的一生,如今想来恐是来偿他这辈子的情深。

  “此情,唯有余生相报,不负君心。”

  ……

  林夫人要认沈家嫡女作义女这件事很快在京中传遍,前面已经有一个宋筠溪,这回认的又是好友之女,只能说那都是两家意愿的事儿,旁的无从置喙。唯一有影响的,恐怕就是同嫁入封家的义女宋筠溪了。

  两个不免被拿来一道说,可一说就没什么可比性了,人一个是正正经经嫡女出身,一个不过是乡野孤女攀上高枝。巧的是两人同入了封家的门,正所谓出嫁从夫,封家长子的能耐众所周知,是近来当红的人物。但最叫人讶异的还是那大器晚成的封家次子,大有不输其大哥的势头,夫妇俩仿佛是应打脸而生的,叫先前那些嘴碎的都纷纷没了声息,恐是不敢再妄言。

  到了初八正日,林府张灯结彩,对于认义女这出弄得颇是声势浩大。沈如意坐着封家的马车重回林府,竟是不免生了一丝紧张。只是很快,便在林家一众的热情中消散,这是她生活了十数载的地方,如何能生分了。

  “这屋子一直没动,敛秋和拂冬专司打扫,每回进门,就好像你只是偷跑出门了似的,我便坐在屋子里等,想你回来被我撞个正着后撒娇讨饶的模样……”林夫人拉着她的手入了房,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起来。

  “母亲……”沈如意回握住她的手,亦是回想起住在这时的点滴,亦是感慨落泪。

  “这么高兴的日子就莫要伤怀了,外面还等着您见客呢。”林绍之劝慰母亲道。

  沈如意接了封晏的帕子抹去眼泪,“大哥说得对,母亲,我回来了,不会再贪玩了。”

  “林夫人,弟妹,怎好端端哭了呢,夫人您这才出的月子……”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宋筠溪一身算作慎重的裙装出现在房中。“夫人是又想起阿瑶姐姐了。”

  林夫人见是她来,展了笑颜,正想说什么却叫林绍之岔开了去,想到外面的宾客便道是稍后再叙,随丫鬟往前厅去。

  沈如意心中亦是松了口气,方才若非大哥打断,说不准母亲就说漏了嘴去。如此,看向大哥,却发现后者凝着宋筠溪神情似是过于冷漠,不禁心生疑惑。

  “你且在这儿休息片刻,待仪式开始我再差人来唤。”林绍之同沈如意道。

  “可这是阿瑶姐姐……”宋筠溪陡的一怔,呐呐开口。

  “母亲既是认了如意作义女,那便是一样的。”林绍之掩了掩眸,不耐解释道。

  宋筠溪僵住,转瞬便恢复如常,“是我糊涂了,还以为母亲尚未走出失去姐姐的伤痛,不让人碰来着。”

  林绍之不置可否,沈如意方是情绪波动,尚未能顾及这遭,便应了大哥好意作是困顿地入了房里休息。站在门口的宋筠溪笑意凝在嘴角,乖顺地并没一道进去,只是在离开之际,眼底最深处忽然涌现戾气……

  入了屋子的沈如意如有所感地往回望了眼,只看见宋筠溪僵硬离开的背影,复收回目光,一派淡然。屋子里的陈设一样未变,沈如意处在当中,宛若置身昨日,她还是林家嫡女……

  两个小丫鬟暗暗瞅着她瞧,隐隐有排斥之意掩在那规矩动作下。沈如意看得好笑,故意起了逗弄心思,摆弄起屋子里的陈设来。

  “那是我家小姐最钟爱的水玉兰,老爷送的,可宝贝得很,您可小心——”

  “那是小姐的墨宝,夫人命奴婢今个收起来的。”

  “这是……”

  沈如意每拣一样,俩丫鬟便紧张一阵,显然将这些视若珍宝,叫她心生感动。

  “这儿……之前摆的那盆墨兰呢?”沈如意扫过桌旁空下的一角,思忖片刻才终于想起,缺的是什么。

  拂冬下意识张嘴就答,“小姐过世后,二小姐不忍心那盆东西没了人照顾便拿了回去……”后知后觉地怔住,她……她她如何会知道这儿曾摆过一盆墨兰!

  作者有话要说:  佛说因果。

  娇娘瞥了一眼封小二:……这是结了一颗硕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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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一岱泥萌最初猜到宁王是女儿身的时候,这货是这个脸,( ° △ °|||)︴

  话说517是吃货节,买买买,520告白买买买,61儿童节买买买,618年中大促……捂住干瘪的钱包泪流满面……

  ☆、第56章 大哥

  两年前,曹神医南渡归来, 寻得医治林瑶的良方, 调理之下果见成效。同时, 封家亦送来庚帖, 定下了日子。

  是日, 曹神医复诊,仔细把过脉后捋着一撮山羊胡沉凝良久,惹得坐在床沿的林夫人紧张不已。

  “林姑娘适应药力良好, 并无排斥反应, 此方可继续服用, 戒骄戒躁……这些就不用老夫多说了。”

  林夫人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来林瑶的气色亦是好了许多, 这像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该肆意,而不是病怏怏地关在屋子里。她是盼着阿瑶能好起来, 与封家结亲亦是想阿瑶能跟寻常姑娘家一样嫁人生子……

  “多谢大夫。”林夫人看着床上乖巧应对的女儿,亦是同曹神医感激道。

  “大夫都那么说了, 母亲可放心了。”林瑶漾着浅浅笑意, 好看的薄唇虽显得有些苍白,却较以往要好许多, “我自个的身子当然最清楚的, 这些时日来没有昏厥, 也长了力气,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母亲不必为我忧心。”

  林夫人凝向, 抚了抚她宽慰自己抓着的手背,作是欣慰。瞥见撩了帘子进来的窈窕身影,扬起嘴角道,“筠溪来得正好,看着你姐姐些,莫让她又摸了书去,我送曹大夫出去。”

  宋筠溪乖巧应了一声,待与林瑶对上视线,俏皮地眨了眨,待林夫人出去后方道,“夫人也是为姐姐好,怕你看坏眼睛呢。”

  “闲来无趣也只好看书打发了。”林瑶无奈道。

  “曹大夫这般费心治姐姐,一定能把姐姐治好,到时候咱们能一块游湖赏花去。”宋筠溪闻言饶是有信心说道,说起一道外出游玩神情还颇是期待,仿佛那一日即在眼前。

  林瑶笑了笑,却是没当真,若她真能治好,曹大夫和母亲就不会是那副神情了。她自己的身子当然自己最清楚,药方治标不治本,恐就续命用,能好起来不过是宽慰罢了。不过她也愿意充当不知,也教母亲省些担忧。

  “对了,你昨个去见了那封家大公子,他是如何回复的?”林瑶问,受这病体拖累总不想再连累旁人。

  “封公子一心爱慕姐姐,怎会因为旁的原因退缩,自然是非姐姐不娶了。”宋筠溪作是欢欣道,不掩替她高兴之意。经过一夜平复,自是什么苦都吞得。

  林瑶讶异,脸上因为她打趣泛起一抹红晕,嗔道:“封公子哪会说这等话,定是你编来哄我的,胆敢取笑你姐姐胆儿是越来越大了……”

  宋筠溪忙是喊着不敢,躲过了林瑶丢过来的软枕,心里涩得发慌。话里真假掺半,最后的结果却是一致,她也多希冀那话是哄着她玩的,而非出自封墨台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