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一生一次(1 / 2)





  第六天了。

  已经距离16号那天过去六天了。

  他已经六天……没有见过他了。

  为什么……会出那么大的事?

  明天和意外的同时降临,后果定是生不如死。

  黎城的新闻热潮经久不息,现在正是巅峰时期。

  “儿子……”女人推开房门,陈淼坐在地上,他没有任何回应,盯着面前的墙壁,闷痛,说不上哪里,窒息的感受,奇奇怪怪的幻觉,周遭一切都不真实,虚假的发指。

  女人关上了门,叹口气。

  “六天了……”

  “声音小一些,”女人对丈夫道:“他还没办法接受。”

  男人摇摇头,这祁家,以前就是纷争不断,都羡慕这个被祁家选中的孤儿,现在再看,格外的讽刺。

  羡慕?一生都毁了,谁还会羡慕?

  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他们身边呢?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不可置信。

  “董事长,媒体的势头仍在增大,公司被围,严重阻碍了职员的工作,影响公司形象,我建议您还是到公司来一趟,具体的解决办法,我会和您详谈。”杨森给祁国衷打着电话,同时他的身边是嘈杂的人声,公司里乱糟糟的,他喝了一声:“都闭嘴!安心工作!”

  祁国衷扔下手机,他坐在床上,床上睡着许媚,不过不是睡着,而是昏过去了,她昏了几天了,这次醒过来没过多久又睡过去了,整日的浑浑噩噩。

  祁家笼罩着可怕的死寂氛围。

  祁国衷提起外套,去了公司。

  他见过太多大场面,经历过太多是是非非,这一次也一样,只是他没办法帮慕迟了,没办法像包庇祁炀那样包庇他,当众这种事太过嚣张,虽然到现在他也没明白慕迟那个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种没理智的举动,可事情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

  只不过他不会难过太久,因为这是慕迟,五年之后,他出狱之后,祁国衷不会扔下他不管,他会让他风风光光这一辈子,但是这五年,他没办法再帮他了。

  祁家欠慕欣音的,真他妈多。

  一个月后。

  开春后,天暖了些,冬雪化了,时而晴空,时而阴霾,但总是比之前暖和多了。

  床上两人没有一点儿温柔可言,祁炀狠的想把身下的人弄死似的,这人的表情让他不爽,他抓着男生的头发,神色可谓变态,“你他妈叫啊,你为什么不叫?你不是怕疼吗?你倒是叫一声给我听听?叫啊!”

  男生尽量迎合他:“我不怕疼……”

  他不怕疼,呵,他怎么会不怕疼呢?

  他叫了一整夜呢,流这么多血,他怎么可能不怕疼呢?

  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左路靠在房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万肖问:“你要不叫停吧?”

  祁炀……挺狠的……

  之前弄了几个人都他妈昏死在床上了。

  “你敢进去你就叫。”左路说。

  万肖缩了缩脖子,“算了……”

  左路道:“没事,今天这个能玩。”

  万肖扯唇无奈道:“他弟……算了不说了。”

  左路看他一眼,“想说就说。”

  万肖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挺意外的。”

  “我也挺意外的,”左路插着口袋,“五年,不短了。”

  出来后,都该二十三岁了。

  青春……

  虽然他想过整慕迟,但这事,左路也挺同情的,他不至于是这种下场,当然,祁炀也没想让他是这种下场,他们只是想玩玩他,教他做人罢了,让他认清这个世界没他想的那么纯洁,谁知道……弄成这样。

  “何宇呢?”很久没见了,左路问万肖,他们走的比较近。

  万肖道:“打电话给他了,一直没人接,昨天去他家看了眼,人都不在。”

  左路皱眉:“走了?”

  万肖道:“不知道,哎他怎么回事,那小子坐牢他怎么跟得失心疯似的?理也不理我们了。”

  左路轻道:“不知道。”

  “真奇怪了,”万肖不明所以,“玩的又不是他兄弟姐妹的。”

  房门被打开,左路没靠住,倒退一下,他和万肖聊着呢,没注意里面什么时候停的,站稳后看见祁炀从里面出来,明知故问:“完事了?”

  祁炀看他一眼,“你找的什么人?”

  “不好?”左路回头看一眼房里,“他技术不错的……”

  “他连叫一声都不会,你敢说他技术不错?”祁炀冷声质问。

  “但起码人不怕疼……”

  “我他妈就看不惯他不怕疼!”祁炀暴喝。

  左路脾气一下上来了,“你他妈吼谁呢?!”

  祁炀看着他,逼进:“吼你啊,要理由吗?”

  “我操/你妈的!你再吼一句试试!”左路怒了。

  万肖看情况不对,刚想说话就被祁炀一声打断:“吼一句试试?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敢吼你呢?”

  左路和祁炀这些年真没这么说过话,祁炀真挺喜欢他的,左路也是,这一下全炸了。左路不是圈子里那些因为背景不敢得罪祁炀的人,他这么多年没谁不敢得罪了,也没谁敢这么吼他,左路上去就是一拳头,直接展开了这场纷争。

  左路打架是他妈厉害,但比起祁炀次点儿,可也不会差哪里去,两个人拳打脚踢场面异常激烈,幸亏有万肖,否则这两人不弄个你死我活不可能罢手。

  左路不是个吃亏的主,祁炀也不是个纵容的主,他们这一打起来,谁他妈来了都得靠边站。

  总之,挺惨烈的两人。

  开春了,心还是冷的,怪了,怎么总觉得心口闷痛,他是生病了吗?祁炀捂着自己的胸口,用力按着,他闭闭眼,再抬头,觉得面前的浮华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