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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她的仇人(2 / 2)

连枝儿脸上的惶恐竟渐渐的散了,或许她已经任命了。

而就在这时,他却放开了手,她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却是死里逃生的模样。

“以后在外面侍奉,本世子不愿意再瞧见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阮禄的声音冷的如同寒冰。

连枝儿求之不得,忙跪在地上,勉强平稳呼吸,“是。”

她忽然被赶到外面成为粗使的丫鬟,众人皆是错愕不已,青栖倒是安慰了连枝儿几句,珍盈还说了不少扎心的话,只有单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却一句话也不曾说。

很快阮禄的生辰便到了,孙升还巴巴的差人送来了一些珍宝,却全部被福双给轰走了。

阮禄只忙了一日,直至天黑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见连枝儿正在院子里挂灯笼,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瞧了几眼。

感觉到身后有火辣辣的目光。连枝儿忙转过头来瞧,却见阮禄已经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珍盈青栖等人早已备好了一桌子的酒菜,她们也细细的打扮了一番,尤其是青栖,不知哪里寻来的胭脂水粉抹在了脸上,越发显得百媚千娇,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阮禄似乎是真的饿了,只添了两碗饭,才命她们将饭菜给撤下去了。

很快她们便将寿辰礼品给送来了,毕竟这时苦寒之地,她们三个不过是休了香囊腰带等贴身之物,虽不及京中的绣娘,可瞧着也是费了一番的心思。

阮禄只瞧了一眼,便命福双收着了,这才赏了她们每个人十两的银子。

青栖接过银子的时候,眼中不由得动了一下,忽然恭恭敬敬的道,“奴婢不敢贪功,这腰带上有几针还是连儿绣的,还请世子殿下将赏奴婢的银子给她罢。”

阮禄幽幽的目光落在那条腰带上,只伸出手捏着,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扔在了冒着火星的炭盆里,伴随着一阵刺鼻的味道。他的声音冷的如同寒冬的玄冰。

“她碰过的东西也是脏污不堪的,也敢来拿来给本世子?”

众人这才知晓,世子殿下究竟有多么的厌恶连儿。

最得意的要数珍盈了,她原以为青栖既然爬上了阮禄的床,以后自然是事事压自己一头的,没想到才几日的工夫便被阮禄嫌弃厌恶到这般的境地,一时间不由得有几分的咋舌。

此时福双却从外面走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匣子。笑着道,“世子殿下,奴才寻到了些安息香,每晚给您用一些,您睡得才踏实。”

青栖的目光却落在了那暗红色的盒子上,如玛瑙一般的眼中更多了些算计。

珍盈送给阮禄的那条帕子却是她连熬了几夜绣出来的,没想到阮禄根本就不屑去看一眼,顿时满心的失望。做事的时候也显得有些恹恹的。

她正去给阮禄提滚烫的热水,谁知才走在路上,便被迎面而来的青栖给撞上了,刹那间泼了她满身的的水,虽隔着棉衣,但身上却已经被烫红了一大片。

珍盈疼的只喊,青栖却只一心的赔罪,只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而珍盈在阮禄的院子里自然不敢大吵大闹,只得忍气吞声,而福双也赶忙上来劝说,但却一门心思的偏袒青栖。

因珍盈今晚原是要留下的守夜的,青栖却为了赔罪,自己接下了这门差事了。

树影的暗影里,连枝儿却瞧得清清楚楚,是青栖看见了拎着热水过来的珍盈,故意撞上去的。

连枝儿已经想到了,她定然是在算计着什么。

袅袅的烟从香炉里飘散出来,穿入层层的屏风和纱幔,只慢慢的飘进床榻处,竟发出了异样的香气。

阮禄忽然觉得眼皮上几乎像是灌了铅一般没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恍惚间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冲着自己走过来,但还是慢慢的闭上了困乏的眼睛。

纱帐外面的青栖带着戒备和试探的走了进来,颤抖着的手指慢慢的触碰着阮禄的脸颊,良久才低低的叫了一声,“世子殿下。”

睡梦中的男人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只沉沉的睡着,连呼吸也是那样的沉重。

青栖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那香是她托去城中采买的人弄来的,虽是安神的香料,可她多加了一种东西,便足以让人沉酣一梦,醒来的时候只怕是明日天亮了。

她以前在京中活的艰难。为了求生什么东西都会一些,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了。

青栖屏住呼吸,慢慢的将自己的外袍子退下,而颤抖着的手指慢慢的伸向了阮禄亵衣的领口。

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手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顿时吓得忘记了呼吸,险些叫了出来。

却见明明灭灭的火光下,阮禄那漆黑的眼中分明是那样的清明,而唇角也微微的勾起,似乎带着几分冰冷的笑意。

青栖知晓自己一切的计划都坏了,摆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旋即脸色灰白的道,“世子殿下,奴婢真的是一心仰慕与您……”

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青栖,阮禄冰冷的手从她的手腕上落在,终于抚上了她的脸颊。“你想成为本世子的女人?”

“是……”青栖没有否认。

“好。”他笑着,但眼底分明在谋划筹算着什么,像极了一匹凶神恶煞的猛兽,“本世子便成全你。”

“谢世子殿下。”青栖的脸上的不可思议过去之后,却是无尽的欢喜,“以后奴婢的命便是世子殿下的了,奴婢觉无二心。”

“本世子明日会告诉所有人,你是本世子的女人。”阮禄声音很柔,好似能让人溺死在其中,“如何?”

窗外的连枝儿将一切都听到仔仔细细的,她只觉得事情不会那样的简单,但此时她也无力回天了,毕竟这是青栖自己选的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而已。

很快屋内的火烛俱灭,双腿已经僵硬的连枝儿这才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谁知她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却隐约的听见自己和青栖的屋子里似乎有细微的动静,她不由得一惊,忙抓起门便的柴刀,喊道,“谁?”

等她冲进了屋子里,却见竟是单翘正在屋子里,而自己和青栖的床榻上有些凌乱,竟是她翻过的。

“你……”连枝儿有些错愕,但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你在找什么东西。”

屋内的火烛明明灭灭的,照的单翘的脸忽明忽暗,却听她慢慢的说道,“你知道我在找什么的,毕竟阮禄那样的爱你,怎么可能会瞒你?!”

连枝儿一愣,矢口否认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郡主,你难道不恨阮禄吗?您今天沦落至此,还不是被他所害?!”单翘的目光落在连枝儿的脸上,“只要你帮我找到账本,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你可以回北凉了。”

连枝儿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好似一刹那间所有人都知晓了她的身份似的。

“你怎么会知道?”

“我姓单,难道郡主忘记了吗?”单翘笑着,眼似乎藏着了些什么,“当初郡主进京的时候,还是我兄长带着您玩遍大街小巷的,我心下好奇被人传的十分不堪的郡主究竟是何等的模样,便偷偷的瞧了一眼而已。”

连枝儿刹那间明白了,“你哥哥是单光?他还好吗?”

“他已经死了。”对面的女子死死的攥着拳头,似乎在竭力的隐忍者恨意。

“是啊,他只怕也难逃被牵连了。”连枝儿眼中已经有几分的伤感,当初她想要离京的时候,还命人去送了些珍宝过去。

“兄长不是被牵连的,是当初死于非命的,是当初他替人办了差事,被杀人灭口了。”单翘目光幽幽的,如尖刀一样看着连枝儿,“难道郡主不知道吗?”

连枝儿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究竟为什么,是谁?”

“就是阮禄。”单翘目光里却是无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