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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试探她(2 / 2)


“福双,你喜欢我对不对,你的心思我都知道。”青栖忽然娇媚的一笑,带着几分的狡黠,然后上去吻住了福双冰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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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到了春日,进城的百姓也比往日多了起来,或是卖春笋的,卖鱼虾的,遍布大街小巷。

阮禄带着青栖走到街上,连枝儿在身后跟着,三个人却还是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连枝儿不知阮禄要买什么,只胡乱的转着,直走到了一处饰品店,阮禄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忙,你们去挑就是了,若是喜欢什么,尽管拿。”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连枝儿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宠溺。

说完他竟急匆匆的走了,好似真的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青栖一直恹恹的,只走过去挑绸缎去了,那伙计见她锦衣华服,定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忙殷勤的过来,一堆人围着她拼命的介绍着。

连枝儿只觉无趣。只随意的看着,待目光落在银饰上的时候,目光顿时变了。

她走过去,将那带着图腾的金项圈拿起来的时候,连声音都变了,“这时哪里来的?”

其中一个伙计在青栖那里凑不上去,便忙走到了连枝儿的眼前,“这可是北凉新做的项圈,才到了货,若等下批,只怕得下个月了。”

好久没有听到北凉的事情了,她的声音也变得暗哑,“你们去了北凉?”

那小贩偷偷的一笑,压低声音道,“哪里用得着去,自然有北凉人送过来,那人是北凉王庭的人,你瞧瞧这样式花纹,可都是王孙才用的。”

“北凉如今如何了?”连枝儿慢慢的问,欠缺难掩声音中的颤抖。

“如今北凉不过是孤儿寡母的把持朝政。虽有昔日北凉王的胞弟掌兵,但王庭内却是人心涣散,再无往日的风光荣耀了。”

连枝儿只心如刀绞,“王妃和小王爷可还好?”

“听说那王妃身患顽疾,只病的不清,只怕时日不多了。”连枝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什么也看不到了。

而就在这时,她瞧见了桌上的笔墨,“能不能让我写一封信,等那北凉的人来了,托他带给北凉王妃?”

那人的目光诧异的落在连枝儿的脸上,却见连枝儿伸手将自己腕上的链子摘了下来,“多谢。”

那伙计瞧着那手链上的珍珠,竟比指甲盖还大,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这东西是价值千金的东西,便一时间起了贪心,让连枝儿写了信件。

这东西是阮禄买来给她的,她今日刚巧带着而已。

连枝儿又买了些收拾,等阮禄回来的时候,也难得有兴致的拿过来瞧了瞧,只叹道,“这里的东西都不过是一些下流的货色,如何配得上你,以后只拿着玩便是了,若是戴上去,便是丢了本世子的脸面。”

阮禄忽然又掀起她的袖子,却见细白的胳膊上什么也没有,便皱眉道。“那条手链呢?为何不戴着?”

连枝儿脸上依旧平静,“太贵重了,若是丢了,岂不是要心疼了,我可舍不得。”

阮禄笑了笑,“你这傻丫头,以后长公主府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你竟这样的小气起来,想必也是个会持家的,看来本是找对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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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来之后。连枝儿的脚上便又红肿起来,原是昔年里的旧伤。

等她沐浴更衣之后,便瞧见阮禄正坐在榻上,脸上淡淡的,身上的衣衫还穿的整整齐齐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但连枝儿却顿时觉得不对。

她慢慢的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替他脱了外面厚重的罩袍,但他冰冷的手却一把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节十分的用力,刹那间她的手腕处鲜红一片。连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阮禄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掀开她的衣袖,“去将那串手链拿过来带着。”

连枝儿屏住呼吸,声音压的很低,“天这样的晚了,等明日,明日我一定带着。”

“去拿过来带着。”他声音渐渐的变得森冷起来。

连枝儿咬了咬牙,慢慢的说,“前些时日不知怎么的弄丢了,不知该怎么跟世子殿下说。”

他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森冷无比,他一把扼住她的下巴,“丢了?正好本世子替你找回来了,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那一条?”

说完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封未拆开的信,以及那条手链。

她扑通跪在地上,几乎是瑟瑟发抖,半晌也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来,只是可怜楚楚的模样,可却消不掉阮禄满身的怒气。

“你就这么想离开吗?竟让人带书信去北凉?”他的声音里带着痛楚,“这封信若是到了北凉,咱们便此生也见不得面了,难道你说要跟我去京城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连枝儿忽然明白过来,抬起眸子,直直的看着他暴怒的脸,“一开始都是世子殿下设计好的,只等我往圈套里钻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那店铺与北凉人有勾结。”

“是,可你不是上当了吗?”他冷笑。

连枝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目光将落在了那未拆开的信封上,慢慢的道,“世子殿下既然做到了这步田地,为何不将信拆开了瞧一瞧?”

她眼中噙着泪,只看着他。

阮禄之所以没有拆这封信,不过是因为害怕,怕上面的每一个字如弯刀利刃一般割着她的心口。

明明他已经待她那样的好了,为何她还是想要离开?

连枝儿慢慢的走过去,却将那封信撕开,递到了阮禄的面前,“世子殿下看过了,若是觉得我该死,只管赏我一条白绫,或是一杯酒。就是了。”

说完她慢慢的走了,孱弱的背影有些可怜,阮禄一刹那便心软了。

阮禄的目光却还是慢慢的看向那张纸,却见那笔锋刚毅,竟似男子的字,想必是那店铺的伙计写的。

而待看见那信上的内容的时候,刹那间满脸的懊悔。

她竟只是让伙计写信,从未提及她还活着的半句话,只在信上说北凉的郡主已经死了,已经有人替她收了尸骨,让王妃不要再挂念了。

他竟冤枉了她。

阮禄忙的从自己得屋子里冲了出来,走到她的门前,良久才鼓起勇气拍门道,“连枝儿,是我冤枉了你,若是你恼了,尽管拿着刀子杀了我,都是我的错处。”

他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跟人赔罪,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连枝儿坐在屋内。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哪里有半点的委屈,她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带着无尽的嘲讽。

阮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早就看出来那伙计说了假话了。

那几个银饰虽是王庭的样式,但做工极为粗糙,那些贵胄们更是不会有这些东西的。况且北凉不许百姓用皇家的图腾,这些东西,自然是中原人私自做的,然后谎称是北凉来的。

而阮禄带她过来,显然是居心叵测,她再也不似以前那个蠢笨至极的连枝儿,被人那样的耍弄了。

连枝儿看着窗户外面的人影,却并没有移动自己的脚分毫。

阮禄见屋内一直很安静,只以为她心中正难受呢,只恨自己不该这样的算计她,才让两个人之间竟有了隔阂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别恼了。”他声音里带着颤抖。

连枝儿却只坐在椅子上,喝着冰冷的茶水,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外面漆黑安静,半点的动静也没有了。

连枝儿这才慢慢的走过去,将门打开。

却见冰冷的月光下,阮禄正靠在院内的梅花树下,他漆黑的眸子极为耀眼,“气消了?”

连枝儿只要恼怒,转身要关门,却不料他几步上来,将门一把扣住,然后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

“放开,你放开。”连枝儿哭了起来。

“我以后再也不会疑心你了,你放心,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了,连我也不能。”他抱的那样的紧,好似怕她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