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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告别(2 / 2)

连枝儿在宫门出正要上马,那明晃晃的一车东西晃了马的眼睛,害的她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梁话似笑非笑的道,“这里面的东西可有郡主殿下喜欢的?您只管挑。”

连枝儿原本不屑与他说话,见他如此张狂的模样,便勒着缰绳道,“我瞧着都好看,只管都搬到我们的府邸去。”

说完她又吩咐身边的北凉侍卫,“既然摄政王这般的大方,还不快将这些东西都弄回去。”

阿曾之人皆是实在的人,只将那赶马车的侍卫都轰走了,都纷纷自己坐上了马车。

更可耻的是他们还说,“谢摄政王的赏赐。”

梁话气的被子都歪了。没想到连枝儿竟是这般恬不知耻的人,他不过是客气几句,没想到她拿的倒是理所当然。

“不是不给郡主,只是只怕京中的人知道了只怕又得闹起来了,只说你们北凉人抢东西都抢到皇宫里来了,这——”

连枝儿冷笑,“放心,本郡主只说是你孝敬我叔父的,我叔父却之不恭,为了维护摄政王的脸面才留下的。”

“你……”

她不等他说完便夹紧马肚,只奔着府邸的方向冲了过去。

而那几辆装满珍宝的马车也紧随其后。

只有梁话气的面如金纸,只冷冷的道,“贱人,总有一日你会死在我的手里,那时候你才知道本王的厉害。”

他正骂着,却见手下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摄政王,今儿施染将单子给了燕成王,燕成王只说要添五百万两黄金,以及每年要按定数给北凉送金银,米粮。”

“北凉人果然贪得无厌,只得将他们赶走才是,这中原便是本王做主的了。”他冷哼,“不过跟北凉人打交道的事情便交给施染罢,看来他得吃些苦头,给北凉人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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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第二日便去了景岁侯府。虽未带侍卫,但景岁侯府内却早已人人自危。

景岁侯匆匆忙忙的亲自迎了出来,见了连枝儿问道,“郡主不知来我们府邸做什么?”

连枝儿慢慢道,“听闻侯爷今日进了皇宫,面见了太后娘娘,不知是什么事情?”

景岁侯见她这样的问,原本就心虚至极,头一昏。几乎险些倒在地上,幸亏身边的门客将他搀扶住,他才强撑着身子,回了连枝儿的话。

“自然是去请太后娘娘做主,退了小女与那逆贼的婚事,不知郡主问这件事做什么?”

连枝儿见院子里摆满了数十个赤红的梨木箱子,还有锦缎玉器之物,皆用红绸包裹着,便指着问道。“这又是什么?才退了亲事便要将女儿改嫁吗?”

景岁侯说道,“是摄政王上门来提亲了,老夫已经答应了,一年之后便成亲。”

“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为了趋炎附势的将女儿改嫁。”连枝儿冷哼,“那傅云凰也在府内罢,让她来见我。”

她的话刚过完,却见傅云凰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细白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你在跟我爹说什么,有什么你尽管跟我说,何必为难一个老人。”

连枝儿只让众人都离开了,然后慢慢的道,“适才你父亲进宫将他接出来了罢?”

傅云凰眼皮一跳,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的惶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昨晚在宫中见过他了。”连枝儿目光灼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送到了傅云凰的面前。

“这是?”傅云凰见她的令牌上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狼头。

“让他拿着这块令牌离开京城,这是我们北凉王室才有的令牌,北凉人见了,皆不会阻拦。”

傅云凰慢慢的接了过去,依旧满脸的狐疑之色,似乎依旧不会相信她会这样的好心。

“等北凉人离开京城之后,他会越发的艰难,让他赶紧离开。”连枝儿眼中似藏了星辰,“让他保重。”

连枝儿说完便转身就走,目光却落在了那聘礼之上,然后转身又道,“那摄政王是个阴险至极的小人,你嫁了只能毁了你一辈子。”

等连枝儿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出,傅云凰这才慢慢的收起手里的令牌,转过无数的屋子,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屋子里。

她一进屋,便瞧见正端坐在椅子上的阮禄。

“世子殿下,适才连枝儿来过了。”

阮禄的眼中顿现冷冽,慢慢的抬起眼睛。“哦?她来做什么?”

傅云凰咬了咬牙,然后慢慢的道,“她是来带着人搜查府邸的,非要说您在这里,被父亲阻拦了回去。”

“她竟这般的想要置我于死地。”阮禄勾了勾唇角,“只可惜她要失望了。”

傅云凰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将袖子里的令牌拿了出来,然后说道,“世子殿下,这是我父亲命人悄悄打造的北凉的令牌,足可以以假乱真,如今摄政王正满城的搜捕您,您只有拿着它离开京城。”

阮禄也正想着此时,只慢慢的接过令牌,只瞧了一眼,便微微的皱了皱眉,“我见过连朔的令牌,竟不知京中哪里来的精工巧匠。竟做的这般的像。”

傅云凰笑道,“北凉人的东西能精致到哪里去,很容易便能弄出来,世子殿下这样一说,反倒说明足以将北凉人给混过去了。”

阮禄慢慢的道,“等我回来,便是那梁话绝命之时,那时候所有的功劳便会记你一份。”

傅云凰面露得意之色,她要的原本就是权势,但她也明白梁话那种人不过是跳梁小丑,卖主求荣之人,而阮禄才是真真正正的成就大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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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并未回府邸去,只去找了施染。

却从驿馆的老板那里知道,施染竟去跟那些富足大户借钱去了,太后娘娘还亲自下了懿旨,将通过官复原位,如今又是大学士了。

连枝儿听闻他去了周员外家里去了,便也追赶了过去。

那周员外家里乃是富足大户,富得流油,满院子的富丽堂皇,家里更是比一般的王府还要气派上几分。

她正好在府门外见到了施染,施染见到是她,也是一愣,旋即笑道,“你为何来了?”

连枝儿笑着道,“以后就见不着了,总得多见几次。”

明明是让人伤心的话,她却用欢快的语调说了出来。他这才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周员外可不是还对付的,今日只怕得受些委屈了。”

连枝儿笑着道,“如今我也算是狗仗人势,谁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忌惮着,巴结着。”

施染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细白的牙齿,眉眼亦是弯弯的,如星辰璀璨。

连枝儿从未见他笑的这般过,以前即便是笑也不过是勾勾唇而已,便激动道,“大人笑了。”

施染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没见过这般骂自己的,果然傻得厉害。”

连枝儿这才细细的琢磨起自己的话来,不由得觉得丢脸至极,只恨不得一头栽进砖缝里去。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满脸傲慢的家丁走了出来,将府门外的两个人细细的看了一遍,“我家老爷有请。”

连枝儿从未见过这般猖狂的奴才,尤其是这样待施染,便要发作,谁知施染慢慢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连枝儿这才勉强咽下了口气。

两个人才进了屋子,却见那周员外正坐在椅子上,肚子大的还是塞了口缸进去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