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之中，洞射出一种深邃的光芒，让古楉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归宿是干什么。

  “你会杀了我吗？”

  “我以前还天真地以为，我能杀了你，抢了你手中的延生草，可现在我却知道，你其实才是最强大，最可怕的。”

  “你就是我们的天圣劫，不仅仅是尚天剑神和我的，还是别的那些老不死的天圣们的劫数。”

  “只是你能真的，成为天道杀神，把天道也杀死吗？这却是说不定的……”

  古墓天尊朝凌峰柔和地说着，语气之中毫无圣者的霸气，尽是些疑惑，猜测与处在低位者时的那种狐疑。

  因为他看不透，他猜不穿凌峰的真正实力，他只知道自己在凌峰的面前，就像萤火虫的光芒，遇见了太阳的光芒。

  不过他怎么也不相信，就这个身着豹袍的少年，真的能够成为天道杀神，把天道给杀了。

  “不，我会成为真正的天道杀神，我杀天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且事实上，如今的天道已经不存在了，他散化在这宇宙星辰之中。”

  “我要将他唤醒，才能将他杀灭，先生后死，后再无他！”

  ……

  凌峰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如今看似整个星辰宇宙都在正常运转，可其实整个星辰宇宙的轴中心，已经没有了。

  天道已经消失了，这个信息连紫微垣都封锁得很死，更别说传达到太微垣来。

  所以现在的太微垣，不管是古墓天尊也好，还是别的同等级的强者也罢，几乎都不可能知道天道已经消失的讯息。

  “什么，天道已经，消失了？”

  “而且你真的想要杀死他？”

  古楉树惊诧不已，一是惊诧于天道居然消失了，而整个世界竟是毫不知情，二是惊诧于这个叫做贝信义的豹袍少年，那个“天道杀神”的外号，居然不是一句戏言，他居然真的有一颗想要杀死天道的心。

  “可惜我看不到了，你会杀死我对吧，要不然，我很期待看见，天道和你的战斗。”

  “我不相信，你能战胜天道，成为这片宇宙星辰的，重新的天道。”

  古伯通说着，他觉得自己会死，他其实也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尤其是凌峰此刻跟他的对话，让他再一次见到了新大陆。

  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他能够预见得到，未来的某一天，当这个豹袍少年手握着兵器，跟那个已经消失，又被重新召唤回来的天道决战时，那将是多么……值得期待的一幕。

  他不相信这个少年的话，他又有些相信这个少年的话，他不相信这个少年能够逆转天命，成为新的天道，他希望看见这个少年，是怎么死在天道的手中。

  当然，若是万万分之一的可能，这个少年能够杀死……不，这个少年怎么可能杀死天道，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怎么可能出现的事情……

  而不管是否有那个可能，他觉得自己都看不到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叫做贝信义的少年，连那般向他求饶投诚的古伯通都杀了，似乎也没有留下他这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