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我说道。
【什么?】
【我知道你的伤不重,但,不要在骗人说你没事什么的。】
【嗯。】
水琴莫名其妙的笑嘻嘻地说道:【啊哈哈,让你生气了。】
雫看着我和水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名津流,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当然也包括让理香逃了的事。我说会躲起来是因为情急之举,以避免提及我被红音当成傻瓜一事。
【雫你们是怎样来的?】
【我们也被白色的肯普法攻击了哟。】
雫也跟我说明了一下。在说瞳美和沙也香攻击水琴的时候感觉她似乎夹杂了一些怒气,是错觉吗。
【然后我就拜托了那两人,让她们把地下的情况告诉了我。】
【拜托?】
【是的。拜托。】
虽然她又说了一遍。但真的是拜托吗。
【她们说出了到这里的路。听她们说是出口,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实验室。】
【说不定有出口是真的。】
红音用下巴指了指身后。雫转过身去。
【原来如此,能通向上面吧。】
【一般来想,上面就是离出口近了。】
【没错。但是比起这个来,我更在意这里的设备。】
雫望着刚才说的装着用液体浸泡的内脏动物的水槽。
【名津流认为这里怎样?】
【这只是我的推测,我想这里的该不会是将内脏动物变为信使的装置吧。】
【我也一样,真厉害呢。】
哇——!“真厉害。”是指我被表扬了。以毫无起伏的声音。
她“哐哐”地敲着水槽。
【是丙烯呢。因为结实吗为数不少呢。】
【原本打算继续增加吧。】
【爆炸企鹅什么的,对狂热粉丝来说也是好东西呢。】
被炸死的动物布偶什么的,我觉得不会有孩子会想要。因为头能取下来,而那却并不是不合格产品。
【最开始是在仓库里看到的。如果这里是信使制造所的话,那么是要给全世界的肯普法配发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只是在日本有,因为我们连哪个国家有肯普法都不知道。】
雫这么说完后,又像自言自语似地小声说道:
【希望这事只是在这个国家有就好了。】
外国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如果别国也有内脏动物和像雫一样冷静的肯普法的话说不定会挺有趣的。
雫盯着角落里看。那里也有个水槽,但是只有那个是破破烂烂的。
【那个,烂了呢。】
【是啊。】
她盯着裂开的地方把手伸了进去调查了一下内部。然后取出了什么来。
【那是什么?】
【要看吗?】
是一根很长的毛发。不知为何萎缩了,而且还烧焦了。这种玩意儿扔了它,你有的是什么兴趣啊。
【雫你是在收集毛发吗?再变态的兴趣也该有个限度吧。别靠近我。】
【笨蛋,这是化学纤维。】
她“呼”地一声吹了一下那条毛。
【不是人的毛发。】
【那又怎么了。】
【不觉得很眼熟吗。是不是火刑狮子的鬓毛呢。】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毛看。不太明白。这女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都是深不可测的。
【但,火刑狮子是什么来的?】
【是在枫的公寓里见到的布偶哟。是最早的内脏动物。就是我带来的那家伙。】
【随便就拿来了啊。】
感觉跟顺手牵羊一样,但是雫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它这么旧,又有这鬓毛,所以火刑狮子应该是最初的信使吧。】
【是多久以前的呢。】
这是水琴说的。
【大概,十年左右吧?】
【有吗?】
【因为应该和枫有关系。】
沙仓同学吗。嗯,那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和她有关系,就算是我也不得不相信。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啊。
【但是这个设施可是要老得多了。】
红音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道。
【那臭女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活了几十年吧。】
【是呢。枫应该不会比我早出生的。】
【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设施是原本就有的吧。】
雫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知怎么觉得她好像是个女教师一样。
【然后才建起这个家的。后来枫和她的家人才搬来的这么说如何?】
【也就是说因为某个契机臭女人变成了现在这个臭女人的样子了吗。】
【把那个契机也推断出来还是太难了点。】
嗯嗯,由雫来说就有说服力了。
雫和红音一起四处张望别的地方。我无意识的盯着脚下看。
我还是有点相信沙仓同学,而且也想反驳雫的意见。但是不管怎么说听起来都像是胡扯。这不只是对其他的女孩子,对我而言也是。都看到了这样的地下设施和这么多的内脏动物,我不可能还说得出“这全都是假的。”
当然,如果沙仓同学体内的邪恶部分之类的消失掉了就好了,但还是会受到冲击的。呼。
【你干嘛叹气呢?】
水琴“啪啪”地拍着我的侧腹。
【别管我。】
【你差不多该别那么在意沙仓同学了吧。】
【没什么不好的吧。】
【不是那样的。】
水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教育小孩子似地说道:
【你嘴里老是“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说,她可是我们的敌人啊。而我们却尽是留恋,不可怜吗?】
【你?】
【我就算了虽然也不好,就算被你拒绝了也没办法,所以我已经痛下决心了。但,雫怎么办?因为像她那样冷静,聪明,又成熟的女人那么爱名津流你。】
【。】
【小红音没说些什么吗?】
【她向我告白了。】
我老实告诉了她。只有这点水琴是认真的。
【哪个?】
【猛犬模式。她还说了眼睛红音也喜欢我。】
【是啊。】
【你知道的啊。】
【不可能不知道的吧。是关于你的事的话我就知道。】
水琴比平时还要认真些。她打算去哪里冒险的时候就会摆出这样的表情。然后就一定会去。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没变。
雫和红音的身影消失在了阴影当中,现在只有我和水琴在。
【我认为比起在怎么也不会向着你的人来,肯接受名津流你的人绝对更好。】
【红音?】
【不只有她。】
【雫吗?】
【是的。】
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还有我也是。】
水琴对我这么说完后就从我身边走开了。
我默默地一直站在那里。
感觉水琴对我说了:可不能躲避眼前的事物哟。这我早就明白了。但是不被这么说的话我的自觉性又会薄弱起来,这又是我的不好啊。
振作点!濑能名津流。我小声对自己这么说道。
雫和水琴在对室内做进一步的调查。
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我和红音大致的四处看了一下。但也没什么发现刚才那样的火刑狮子的毛。
我突然想了起来。
【雫,你觉得那是什么?】
我指着墙壁的一角。
雫抬起头来看着我刚才发现的文字。
【是德语呢。】
真厉害一说就中。
【那上面的呢。】
【那是什么。没见过那样的文字呢。很像克里特的线形文字。但应该是不同的东西吧。】
【只能把语言学家找来了吗?】
【这是地球上的文字吗。】
也许这对雫来说只是个无意中说出口的话,但就连我都吓了一跳。
【外星人吗。】
【这是一种可能。我只对那个没辙。】
该说是慎重吗,她没有乱说呢。是因为处于需要承担责任的地位吧。
我继续问道:
【你懂德语吗?】
【那点的话还是会的。】
雫一边用眼睛盯着看一边翻译道:
【在这哟。】
【啊?】
【就是这个意思。这里写的是:(我们在这里。就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这只是为了恶作剧写上去的。工人们经常在建筑物不起眼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日期之类的。是这样的吧。】
【什么啊,被吓了一跳。】
我泄气起来了。
【原来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啊。切。】
【就这样放着不管如何。】
【为什么?】
【先不管那是什么意思,那是用德语写的吧。而且“肯普法”本来也是德语吧。】
【啊。】
是啊。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发现呢。我诅咒自己的愚蠢。我就像红音说的一样。
【上面的文字大概也是一样的意思。上面的文字写的和下面写的德语的内容应该是一样的。】
雫没有移开视线。
【那东西没准有价值哟。因为有到过吴哥窟的江户时代的人因为留名而成名的。】
有这种事吗?
【那个就放着不管吗?】
【弄不掉吧。】
雫转向我。
【好像没什么其他的了呢。】
【差不多该出去了吧。】
【在此之前,我有些事想问你。】
她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和红音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有这种感觉。】
啊啊,真是的,这家伙感觉真敏锐。她是超能力者吗?还是说超能力者的转世。
没错,是有些什么。就在刚才和猛犬女做了。但我应该没做出那样的表情啊。
【我想听你详细说说。】
【喂。这时候说?快没时间了哟。】
我做出了抵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状况也不妙。
【太不符合常识了吧。】
【因为现在不问清楚的话会被你蒙混过去的。】
哇,果然是盯上我了。这下没办法蒙混过关了。为什么你能想出这么恶毒的事。
【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
【是挺不得了的事吧。】
【不能在这跟你细说啦!要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办。】
我想至少要抵抗一下,但雫竟然轻易地点头了。
【也是。那就简要一点回答。
雫迅速靠近了我。然后像只说给我听似地轻声说道:
【你夺走了红音的处女之身?】
【。】
【怎样?】
【不,没到那步。】
【那就行了。】
她离开了我的身旁。
啊——吓了我一跳。为什么要质问我啊。搞得我紧张兮兮的。
【名津流你没有坚强到这种时候还能演戏呢。】
【就是啊。别说得这么明白。】
【我刚才想会不会是因为两人独处才会做出那种欠考虑的事。】
【质问别人才更加欠考虑吧。】
【因为我奉行想问就问主义。】
【别这么干。】
【这是因为,事情完了后就做不成了吧。】
然后她背向我。总觉得好像让她想起了些什么。跟这家伙在一起的话就不得安宁。
红音和水琴回来了。虽然又找了一遍,但似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雫开口了。
【上去看看吗?】
【哎呀,有楼梯啊。】
水琴似乎才发现。这够大的也够显眼的吧。
【出口一般都是在上面的。】
雫说道。我赞同。我们已经大致调查过这个房间了,再磨磨蹭蹭的话白色的肯普法可能就要打过来了。那些家伙还在呢。
【但不是有敌人吗?】
水琴说道。
【也许会有呢。】
【即使这样也要去?】
【反正只能进那里。这样的话什么时候进去都是一样的吧。】
【嗯。】
【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
这么直接的方式真不愧是雫。一点也不含糊。
她率先登上了楼梯。楼梯造得很结实,一点也不摇晃,还发出“哐哐”地甚至让人觉得吵闹的金属撞击声。
门跟之前的一样是两半的,不过看上去比之前见过的都要脆。
【以防万一,请先准备好武器。说不定一进去就会开始战斗。】
女孩子们给了肯定的回答,我点了点头。
【好的。】
【嗯。】
【好。】
雫准备好了短剑,红音架好了枪,水琴握紧了日本刀。我则是从手中放出火来,总觉得这个样子很蠢。
【开了哟。】
雫把手搭在了门把上,一口气拉开了门。
我们小心地从外面观察着内部,一个个刚进来。为了防范突袭,我们四个一人看一边。
这里虽然比下面的房间面积要小,但也挺大的。这里也排列着圆筒形的水槽并有微弱的灯光。这里的东西比下面的每一个都要大。
【没有吗。】
【我小声说道。没有人的气息。总之肯普法的听了并不是什么都能够捕捉到的。
大家都放下了武器。但并没有放松警戒。
【调查一下吧。小心点。】
我们没有回应雫的话。这还用说吗。
这个房间有点暗但是有灯光照明。还有低沉的马达声。【通了电呢。】
这是水琴说的。像是证明她说的话似地,各个水槽下面的灯都是亮着的。
我们在这里四处观望。圆筒形的水槽和下面的不一样,是半透明的,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大概是灌满了液体吧。虽然在运作,但这是为什么而造的啊。
水琴仿佛要把额头贴上去似地死死的盯着水槽里面看。
【把脸凑近的话就可以看到里面了。对付车的烟色玻璃也可以这样。】
【对别人这么做的话就是问题行为了。】
【我在南美这么做还发现过毒品包呢。还被被收买了的警察到处追。】
为什么要这样自找麻烦。你要说因为就是这样活过来的话那还真是让人吃惊。
我也和水琴一样一起往里面看。什么也看不见。这么说,是空的啊。以为会有什么液体在里面是我猜错了吗。
【什么也没有啊。】
【我这边看样子也是什么也没有,但是有液体啊!】
真少见。水琴发出了惨叫声耶。他可是个就算脚下有蜘蛛呀蟑螂什么的在爬也会笑嘻嘻的追过去的女人啊。
【怎么了,像个女孩子似地。】
【我就是女孩子来的!比起这个,那里,那里。】
她用手指着。我照她那样往水槽里看。
【动不动就吓一跳哇!】
我也吓了一跳。我希望有人能表扬我一下我没有因为不注意而摔了个屁股墩。
水槽里有个人。不是假设,是个真真正正的人。抱着膝沉浸在液体里。当然是全裸的。虽然是裸体的,但这种情况,比起说是色色的样子,倒不如说是让人怕得发抖。他面色青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美女。
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没见她的口鼻有气泡冒出。说不定已经死了,但感觉不出她已经腐烂了。并且这里和放内脏动物的地方一样也连着像管子一样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
我也发出了难堪的声音。另一方面,水琴已经重新站起来了。她再一次走近水槽。
【是个女孩子呢。】
【是是的吧。】
【不是女人,是女孩子。他和我们是同龄人,是不是比我们大一点呢。】
他还冷静的观察了。不愧是在热带雨林里摆脱了受雇于毒品组织的佣兵部队的追杀的女人啊。胆量也非同一般。
【这里装的全都是女孩子吗?】
【我刚才看的那个是空的。】
我终于冷静了下来。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是一种幸运吧。还不至于让人把眼睛别过去。
【说不定正准备放进去。】
【别说些让人恶心的话。】
【我觉得有可能。】
没有的话对心脏比较好。其实是不想想象有谁把她搬过来再放到里面去。水琴继续观察着。对这家伙来说这和在亚马逊发现的萤火虫是一样的吗。
【喂,你说,这些人是从哪被带来的呢。】
【我哪知道。】
【但你想,总不可能是她们自己钻进去的吧。】
【嗯,也是那,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个没意义的问题。真像我,明明水琴也没有答案。
不出所料,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抱着首沉思了起来。
【嗯完全搞不明白。】
【我也是。】
【去问可能知道的人吧。会雫!】
她在离我们有些远的地方,我们向完美的学生会会长开口道:
【喂,看这个水槽,里面有个女孩子。】
【我知道。这里也是的哟。】
雫果然也是把眼睛贴近水槽她一边看着里面一边和我们说话。
【来一下好吗。】
【啊?不,我们这边的水槽也。】
【好了,来吧。】
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虽然不是在发火,但我感觉到像军队的命令一般的威严感。
我和水琴走近雫面前的水槽。她把脸转向了我们。
【看看里面。】
【要看吗?】
我不经意回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没事的,水琴也一起。】
虽然我还想再抵抗一下,但水琴已经把脸贴了过去,所以我也照做了。
果然,有个女孩子沉浸在里面。她没穿衣服,眼睛是闭着的,也没有呼吸。
脸长得挺可爱的。比我要小吧。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水琴离开了水槽。
【这个人怎么了?】
雫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我。
【名津流,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吗?】
【嗯——好像是在哪。】
【是葛原哟。】
【葛葛原?难道是在学生会的那个肯普法!?】
【是的。】
雫用手摸着水槽。
【葛原绿。是那个女孩哟。错不了。】
【她不是死了吗?】
【我没杀她哟。我只是把她扔了而已。原来在这里啊,我还觉得突然不见了很奇怪呢。】
【为什么。】
【为什么呢。难道败北了的肯普法都会到这里来吗。】
她最后的那句话像是在低吟一般。
水琴好像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那是因为她没和葛原打过。而且她直到前一阵子都还在休学。
但我吓了一跳。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当然会吓一跳。她明明从星铁的人的记忆里消失了,但却又存在于这里。
不过用“存在”来表达合适吗。因为看不出她还活着。但是葛原的身体浸在水槽里这一点是确切无疑的。
【我们在此。】
雫低声道。我注意到了这是在说那句留言,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是为了什么而写上去的呢。】
【那不是建筑工人的留言吗。】
【也许是的。】
我怎可能会知道推想也很难。是雫的话就有可能吧。
水琴好像不太明白状况,我告诉她签名本上有这个人的名字后她似乎终于找到交叉点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这么问。
雫四处看了看其他的水槽。我们则无事可干。
【小红音呢?】
水琴四处看着。这么说也是。
我也一起找了起来。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
猛犬女在房间的一角一脸苦闷的在读着些什么。
【喂,红音!我们发现葛原了。】
【听说了。那家伙很喜欢泡澡吗。】
【浸在水槽里和泡澡是两回事吧。】
【那是因为她想慢慢泡。】
猛犬女翻了一页文件。这家伙在阅读文字给人一种反常的感觉。变身之前的话就非常合适,但现在就算说是文盲也说得过去。
【你在看什么呀。哪里的。】
【那里。】
红音用手指了指后面的墙壁,那里被做成了一个架子。
上面有几份文件,我用手拿了下来。是在纸上开个洞后用圆环装订的那一类,但中间没有身为关键的纸。
我也检查了一下别的,但都只是空壳。似乎只有红音读的那本不同。
【写了些什么。你能读得懂吗?】
【你个混蛋,变身前的我语文可是拿过满分的这是日语来的谁都读得懂。】
【内容是什么。】
【是关于内脏动物的。】
红音没有抬头。
【这上面写的是关于内脏动物的事。】
【使用说明书吗。】
【不是的,你还记得吗?臭女人沙仓枫在公寓那时想的内脏动物的故事。】
【啊。】
【就是那个故事。被做成文件了。】
红音再次把目光落回手上。
这事件真让我吃惊。这里有是有信使制造设施,又有葛原在,最后是沙仓同学的材料本啊。究竟成了什么啊。
不冷静下来的话我恐怕会混乱的。各种事情都集中到一起向我涌来了。呃,也就是说,和肯普法有关的东西都在这了吗。这不是个很了不得的设施吗。
大费周章的建在这地下,有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尽是些让人屏息的东西。
红音还在读文件,有时小声说着些什么,总觉得有点恐怖。
【那个布偶是从家里拿来给臭女人的?】
水琴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比起是为此事吃惊,看上去更像是为了不去打扰红音。她会在意他人的感受还真是少见。
然后雫则是站在水槽的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水槽看。
【雫,怎么了?】
【。】
她没回答。这也很少见啊。
【这里有些文件。上面写着沙仓同学想的故事。】
【。】
【雫?】
怎样都好,我已经开始习惯:“雫”这个叫法了。但就算是这样在叫的时候还是会害羞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够应我一声。
我走了过去。她连身都没转一下。她的视线稍稍向上,注视着水槽的内部。
有什么东西在吗。我不打扰她,自己盯着水槽里看。嗯,果然是个女性。如水琴所说是个“女孩子”
,但感觉似乎比我们大一点。她闭着眼睛在里面飘着。
【这人怎么了吗?】
【。】
【喂,雫?】
她没说话。我怀疑她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当我正准备再次开口时她终于说话了。
【前辈。】
雫小声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