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85章尴尬的早晨(1 / 2)

第185章尴尬的早晨

苏汶来到医院,找到了陆菲所在病房,恢复端庄优雅的她,看起来温和近人,衣着谈吐落落大方,让人感受到一股淳雅的贵气。

床头站着一个男人,尖嘴猴腮,眉宇间拧着一股恶气。一向遵循先礼后兵的苏汶,礼貌看向陆菲,“你是陆小姐吧?”

“你是聂明翰的母亲?”陆菲心里打着小算盘,竟然把聂明翰母亲吓唬来了,敌弱我强,她暗自笑了。

男人了然的打量了她一眼,识相地走出去,离开前,故意给陆菲使了眼色,大声道:“这老太婆敢欺负你,我马上进来揍她!”

苏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森,暂且忍耐!

等他走出去后,苏汶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说道:“关于我儿子的事情,实在抱歉,我们愿意赔付医药费,只要你肯撤诉!”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陆菲扫了眼支票,嗤声,“你是想打发叫花子的话,请回吧!”

20万还满足不了她?

苏汶看了眼支票,眼底的晦暗深了一分,保持从容的浅笑,加了价,“一百万!”

陆菲盯着那张支票好一会,眼神似乎有什么在挣扎、在犹豫……

苏汶知道她在思考什么,颇有耐心地把支票放在她床边,语重心长道:“有了这一百万,你可以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陆菲心中的贪婪,彻底打断她的念头,一脸讽刺开口道:“想不到在你眼中,你儿子只值一百万?如果我要告聂明翰,他这牢是坐定了,与这一百万相比,我不介意再把他送进去一次。”

她吃定了苏汶一定会为了儿子,答应自己的要求,心态越发大胆,锋芒毕露。

“一百万还不够?”苏汶神色一怔,黛眉闪过一丝不耐,“那你想要多少?”

陆菲轻佻地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一摇,“一千万!”

什么?

“一千万?”苏汶黛眉划过凛意,脸色绷了下,又笑了,“陆小姐,你是狮子开大口!只是被打了一下就索赔一千万,我已经看过你的伤势报告,你的伤并没有损及内脏,除了手臂脱臼,都是些皮外伤。”

“那又怎样?”陆菲一脸嚣张,态度坚决,“我就要一千万,没有的话,就请离开吧。”

“陆小姐,凡事要适可而止。”苏汶虽然笑着,但眼底搅动着冷意,如无形的杀气。

“哟,难道区区一千万,你们聂家都拿不出来吗?聂明翰就是一个孬种,胆小怕事,毒品是他自己要碰的,碰了后一发不可收拾,那瘾头比我还大,你们聂家出了个吸毒的。豪门大户,还真有点可悲!”

陆菲里里外外一并讽刺,从对聂明翰的个人攻击又转移到对聂家的攻击。

苏汶对这黄毛丫头算是刮目相看了,有胆子就是没脑子,这种人最容易丢命。

她轻轻一笑,“看来陆小姐心意已决,一定要一千万?”

陆菲瞧她渐渐妥协的态度,得意洋洋,“对。”

苏汶沉默了好一会,眼里始终带笑,但笑不达底,还被一层雾障掩埋。

少许,苏汶妥协说道:“好,我给你!不过你也要兑现承诺。”

她兑不兑现承诺,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即将永远闭上嘴巴的女人,有一千万也没那个命去花。

血,无边无际的血在蔓延。聂司城看着从门缝涌出来的血海,心惊胆战。

原本整齐干净的家,被翻得一片狼藉,所有书、茶几上的花瓶、还有沙发都被人乱翻了一遍。一滩血如同一小条长河,聂司城顺着血流一路看去,血流的另一头,是卧室。

他的心又惊颤了一下,曼青……

这一刻,他连呼吸都吃力。

他缓慢地走了进去,空气浸染的血腥,几欲杀死他的嗅觉,躺在大床上的倪曼青,一动不动,手腕被刀子割得很深,基本是血肉模糊,而腿,脖子,甚至是腹部,都放血似被人剜了黑洞洞的口子,难怪会留那么多血。

“曼青!”

聂司城紧紧抱住她,锥心之痛,呐喊着,“曼青,你醒醒……”

冰冷的尸体,没有任何温度可言,聂司城如跌入了冰窖,“啊――”

在一声悲怆的长鸣下,他转瞬清醒过来,惊恐地睁大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有一瞬的怔然。

是梦?

但梦中的一切如眼前所见,是那么真实。

混沌过后,他缓缓回神,看着床侧空空无人。厨房有响动,他起身走了进去,阳光正好,光影错落在她娇瘦的身上,她围着围裙,长发温柔挽起,看到他进来,唇角含笑,“你醒了?”

倪曼青正在做早餐,他从背后抱住她,那颗悬空的心,终于踏实了。

感受到他的反常,倪曼青一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他腻在她颈窝,说话有些含糊。

“为什么?”

“我梦到你被杀了,这个梦太可怕了,我要留在家里保护你的安全。”在梦中看到她那一刻,他仿佛也跟着死去了,他绝不能再让意外发生,绝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危险。

倪曼青劝说道:“你是过于紧张了,张警官一会就会过来保护我,警方也在隔壁监视着一切,不会有事的。”

聂司城没回应,紧紧抱着她。

倪曼青把炒米粉盛好,又说道:“公司那边你必须去,不是还要去见伯父一面吗?那么多的事要做,你怎么能待在家呢!”

倪曼青是理智的,这里有那么多警力,张伟邦第一次袭击失败,不会那么傻自投罗网!

“可是……”

“没有可是!”倪曼青不容他说完,置声否决。

她能理解他,他是害怕失去,害怕自己和他母亲一样,悄无声息地失踪,亦或永远地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