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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报复吗?(2 / 2)


凝窒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南宫烈数度尝试开口,却还是以无声作结。多么糟糕的一对夫妻呀!他们之间,竟只剩无言以对。

她为何不看他呢?太浓的怨,令她甚至连面对他都不愿吗?这无言的沉默,教他好难受──闭了下眼,他刻意不让太多的情绪主宰他,却怎么也无法漠视她纤弱的身躯──没多想,他扯下披风的衣带,往她细弱的肩头覆去。

陆芸一阵惊愕,旋即推却。“殿下,这──”

这可不是寻常衣物,绣着龙腾图帜,且代表尊崇身分的衣袖,怎么能随性地往她身上裹?

“穿着!”他拧着眉命令,伸手替她拉拢披风。

瞧他意念坚决,她不敢再多言,默默地低垂着头。

“天色晚了,以后……呃,记得多加件衣服。”自娘亲离世后,他不曾再对谁付出温情,这番言语,他说得极不自在,然而不说,便在心头更让他难受。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陆芸有些受宠若惊,愕然地仰起头,然而,他已早一步僵硬地别开了脸。“进来再说。”

咽下满腔疑惑,她温驯地跟在他身后回房。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头一次心平气和的共处,不再充满狂风暴雨。

难道,他不再厌恶她了吗?要不然,他为什么会主动来找她?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有事跟她说,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只是单纯过来看看她而已耶!好奇怪,他不是很不想看到她吗?

一前一后的回到寝房内,南宫烈屏退宫女,回身看陆芸。

“听父皇说,你病了?”他深深打量她。“好多了吗?”

“不碍事的,殿下宽心。”有他这句话,再重的病也不碍事了。

她比谁都清楚,她患的,其实是心病,就算他这番话只是有口无心,她也满足了。然而,这并不能让他深蹙的眉宇化开。

“过来。”他不喜欢她拘谨的态度。难道他就这么可怕?使得她非得和他保持距离不可?

习惯了顺从的陆芸,没有异议的听命而行。

“为什么不吃药?”

“我……忘了。”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她嗫嚅地低语。

突然间,他有了想叹息的冲动,满腔无奈背后,是更深沉的怜惜……

端起桌上的药汁,他舀了匙递到她唇边,这举动,教陆芸几乎吓傻了眼。这……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让她连一丁点温情都不敢奢求的丈夫?!“我自己来……就行了……”她错愕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啧,闭嘴!”他有些懊恼地命令,没想到那一板一眼的女人,还真的乖乖把嘴给闭得紧紧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呆的女人。

“是……你叫我闭嘴的。”陆芸好委屈。

算了,南宫烈放弃和她沟通,这女人只适合接收命令。

“嘴张开。”直到整碗的药汁全送进了她口中,他才放下碗,满不在乎地以袖子拭去她嘴角残余的药渍,此举又令她吓着,连连退开数步。

他竟拿尊贵的宫袍来替她擦嘴……噢,天!

南宫烈忍不住摇头。她真的很容易受惊。

凝思的眼深深瞅住她。她似乎──并不恨他。

为什么呢?任何一个人遭到这种对待,都应该恨死他才对,可他所感受到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抬手勾起她小巧细致的下巴,似要望进她灵魂深处。“为什么不看着我?”

陆芸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抬头,说:“我……我以为……你并不想看到我……”

这样的回答,令南宫烈一阵愕然。

这才是她从头至尾不肯迎视他的原因?

“你……”他顿了下,困难地启口。“难道不恨我?”

“恨?”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异的言论,她张大眼。“为什么?”

为什么?他被问倒了。

他做了这么可恶的事,她却还反问他,为什么要恨他?

“那个……我那天……很过分……你该恨我的。”说出口后,他才发现,其实坦承错误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说完该说的,心头舒坦多了。

可没想到,她的回应更加的出乎他意料!

她眨眨大眼。“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讨厌我,所以才不理我吗?”

天哪!他在想什么?她又在想什么?南宫烈一阵错愕。

“不,你没有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