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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不擅说谎(2 / 2)


“你──”他实在会被她气死!

“陆芸!我在你心中,难道不比那些劳什子妇德重要?”她居然为了保全妇女美德,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就这么无关紧要?

陆芸被吼得呆呆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气什么?她都这么识大体了,他还有什么好气的?

南宫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真难得,恁他的火爆脾气,他竟能忍住不将她给踢下树去。

“好,那么我问你,今天如果你嫁的人不是我,而是南宫麟,或者任何一个男人呢?你还会这么无怨无悔吗?”他从没忘记他今日所扮演的角色,原是可以替代的。陆芸偏着头打量他,实在弄不懂他的心思,只好放弃。“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听些什么,我只能说,我很高兴我嫁的人是你,而不是临威王爷或任何一个男人。”这代表──他在她心中,已有独特的意义?

“够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张手将她揽入怀中。

不管她是因“丈夫”这个名词而认定他,还是因认定了他而对“丈夫”的意义有了新的诠释,那都无妨,至少在她眼中,他是特别的。

她说了什么至理名言吗?怎么他一下子又不生气了?

她抿抿唇,小脑袋更是迷糊了。

“记住一句话,陆芸。”

“嗯?”

“我要的,是真实的你。女人,并不是天生就比男人卑微,活出自己的主见与尊严来,别让礼教规条困死了你的意志。”

“那是指──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她小心探问。

“只要你认为那是对的。”他纵容地亲了亲她额角。

“那如果你生气怎么办?”

“我像个是非不明的丈夫吗?”

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难得轻松的心情,陆芸偎靠着丈夫坚毅的胸怀,一双轻轻垂晃。

南宫烈说得没错,随性的感觉真好。如果不去管行止合不合宜,由这个角度看下头的景致,凉爽的清风吹来,还真是陋意舒畅得很呢!

小脚晃呀晃的,一个不留神,足下的绣花鞋甩了出去,无巧不巧,就正好砸到打树下经过的小太监,登时,树下的人目瞪口呆,吓掉了下巴……

这、这、这……是平日端庄优雅的太子妃?

哇──他要去禀告皇上,他们美丽娴淑的太子妃……呜、呜、呜,被太子殿下给带坏了啦!

涤尘居,一向不容任何人伫足。而,陆芸成了例外。

当然,还有南宫麟。但那个家伙是不请自来,南宫烈可从没欢迎过他,所以那个不算。

备妥佳肴水酒,就在陆芸差点葬身的水池旁,皇上也未带任何随从,依约而来。“父皇,您稍等一下,南宫烈在屋子里,我去唤他。”说完,陆芸快步奔进屋里。皇上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这芸儿的举止愈来愈随性了,以往拘谨端庄的形象都不晓得跑哪去了。看来那些太监宫女说得没错,她的确是被南宫烈给“带坏”了。

这种“变坏”的方式到底好不好,他无法定论,但是袒露了真性情的她,笑容多了,眉头也不再深敛,那么,又何必定要拘泥于外在的行止?

正想着,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快点嘛!我邀了个特别的客人唷!”

这是什么情形?皇上几乎哑然失笑。

南宫烈居然是被她半拖半拉地给扯出屋内。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现在多了个程咬金,我还有什么搞头?算了,我情愿和你回床上去滚。”

“不行啦!”陆芸硬是拉回他。“你不要满脑子净装那种东西嘛!这个人很重要的,你一定要见他。”

“哦?”南宫烈顿住步伐,回身看去。“什么人这么了不起──”

一见着前头的形影,他脸色蓦地一沈,转头死瞪着她。“陆芸!你──”她没让他有机会发火,赶忙说道:“你们谈谈,我先进屋去了。”

噢,该死!

她逃命速度太快,让他想逮都来不及。

冷沉着脸,他迎面望去。“父皇好雅兴啊!难得这片让您遗忘了二十多年的土地,还能让您提起兴致绕上一圈。怎么?良心发现,来向含怨而终的鬼魂忏悔吗?”皇上本有心和他好好恳谈一番,岂料他一开口,便是句句如针带刺的尖锐言词,教他堂堂九五之尊怎生吞忍?

“南宫烈,你不要太放肆了!别说只是小小的涤尘居,整个皇宫,没有一个角落朕不能去,脱毋需向你交代什么!”

“是啊!就像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任何人,随心所欲的决定每个人的荣辱贵贱,如我、如我可怜的亲娘。我无所不能的父亲大人,你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呢?”“你──”没错,他承认他是愧对他们母子,但也还轮不到他这般目无赚他慕萄邓□“别以为朕拿你无可奈何,你再这么狂妄放肆,必要时,朕随时可以废去你的太子之位!”他实在是被惹恼了。

岂知,南宫烈竟满不在乎地冷笑。“你废呀!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连情深义重的结发妻子,你都能眼也不眨,冷酷无情的遗弃了,我南宫烈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不小心冠了你的姓、没人愿意承认的孽种!”

在南宫烈心中,他竟是给了他这样的感觉?一个没人愿意承认的孽种?

皇上此时才惊痛地恍然明白,他竟将自己的儿子伤得这么重!

“南宫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