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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澜儿,你知不知道朕有多疼你(2 / 2)

“老奴即刻去传旨。”徐福海领命,快步向殿外而去。他早知,帝王对瑜琳是不可能不闻不问的,毕竟,那个女人,他爱了整整十五年。

尚未踏出殿门,身后再次传来君洌寒清冷的声音,这声音中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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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不出的隐忍。“广阳殿那边,怎么样了”

徐福海知道他提及广阳殿,问的便是住在里面那个让人既心疼又头疼的女人。“回禀皇上,听风御医说,慕容将军一直不吃不喝,这两日似乎又感染了风寒,药更是不肯喝,状况似乎不太好。”

又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而后,他丢下手中奏折,起身,想殿外走去。徐福海快步跟了过去,很和时宜的喊了句,“摆驾广阳殿。”

尚未进入内殿,便听到断断续续的咳声从屋内传来,飞澜靠坐在窗前,手掌紧捂住心口,不停的咳着。面前是一碗已经冷掉了的汤药,她碰也没碰过。

君洌寒负手而立在门口处,冷挑着剑眉看她,隔着不远的距离,而飞澜依旧扬着下巴,凝望着窗外天空,对他视而不见。她的眼神是空洞的,呆滞的模样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她这样多久了”君洌寒冷淡的询问。

逸云跪在地上,低声回道,“自从住进广阳殿,主子就一直如此,白天昏昏沉沉的睡着,晚上就坐在窗前看着天空发呆,奴婢怎么劝也劝不动。连风御医也猜不透原因。”

君洌寒沉闷不语,手掌却不由得收紧。因为,他知道原因。

八年前,他将飞澜带入孔雀山庄的最初,她就是这副模样,每当夜晚就呆呆的看着天空。

她说人死后会化成天上的星子。

她说她的爹爹在天上看着她。

而如今,她每晚守在窗前,是在遥望那颗叫做无忧的星星。

“都退下吧。”他摆了下手,淡声吩咐。

逸云躬身一拜,带领着广阳殿当值的宫人,纷纷退了出去。

君洌寒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住脚步,顺着她的视线,仰头看向天空。这几日都在阴天,天幕漆黑,星子寥寥。“找到了吗”他温声询问。

飞澜没有回头,涣散的目光依旧维持着最初的姿态。“他躲起来好多天了,一定在生我的气,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生气的时候就会躲起来,让我满世界的找他呢。”她的语气很轻,很柔,也很让人心疼。

君洌寒俊颜些微的苍白了,轻叹着道,“他不会生你的气,澜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好的是他,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

他说罢,伸手关起了窗子,“今夜阴天,星星不会出来了,明天再看吧。”

然而,他的举动却让飞澜突然失控,原本安静的女子突然焦躁起来,一把推开窗棂,双手死死的抓住窗框不放。“不,他一定会出来的,他不会丢弃我。”

“澜儿,你可不可以清醒你点,为什么不能面对现实”君洌寒将她扣在怀中,任由她在他怀抱中挣扎,粉拳零星的落在胸口,他身上有伤,被她这么一闹,说不疼那是假的,但即便疼痛入骨,他依旧不肯放开她。

挣扎了半响,许是累了,她靠在他胸膛,悲恸的哭。双手死死的抓着他胸口的衣襟。这是无忧坠崖后,她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哭泣。慕容飞澜的性子太过隐忍,往往痛了伤了,只会一声不吭的和血吞入腹中,她活的太累,也太压抑。

君洌寒紧拥着她,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发,眸中是压抑的疼痛。“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他在她耳畔,轻轻的呢喃着。

飞澜哭了很久,哭累了,就在君洌寒怀中昏睡了过去。他温柔的将她抱回床榻,手掌轻轻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而后,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爱怜的舔舐,温热的气息,吞吐在飞澜苍白的肌肤上,“澜儿,你知不知道朕有多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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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女子睡的并不安稳,眉心紧锁着,似乎在梦中也无法摆脱疼痛。她的小手紧抓着他的,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君洌寒坐在床边,甚为无奈的笑,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手背,“傻瓜,朕不会离开你的。”

殿外,徐福海却急的团团转,永寿宫的人已经来询问了几次,每次都被他搪塞了回去,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眼看着,在折腾一阵子天就亮了,皇上只怕是将瑜琳王妃的生日抛在了脑后。

也难怪,无忧刚刚过世,皇上已被此事折腾的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女人,什么生日。说到底,女人再受宠,也抵不过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徐福海大半辈子活在宫中,看的最透彻不过,女人想要在后宫长久,肚子就一定要争气。

此时,永寿宫偏殿,宫女太监依旧忙的团团转。

“幼兰,我这身打扮,皇上会喜欢吗”瑜琳温声问道,她一袭百褶罗仙裙,飘逸若天宫仙子,额上流苏轻轻晃动,一双明眸璀璨如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

“我的王妃娘娘,这大圣朝您若是称第二美,便无人敢称第一了。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的,今夜,您可一定要留住皇上,奴婢帮您算了日子,今夜正是孕育龙种的好时候呢。”幼兰赔笑道。

瑜琳羞怯的笑笑,道,“你这婢子就会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幼兰讨好的笑,搀扶着她在桌旁坐了下来,桌案上摆放的菜式,样样精致,都是君洌寒喜欢的菜。

“皇上怎么还不来呢这菜都要凉了。”瑜琳微蹙了下眉心。

“主子心急什么,今夜是您的生辰,皇上定然不会忘记。皇上是明君,此刻只怕还在养心殿批折子吧。奴婢已经让幼菊去养心殿传话了,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来陪您。”

瑜琳浅然一笑,回想着,她没有个生辰,他都不曾忘记过,即便是她嫁给君灏南的七年,他依旧会想出各种办法将生辰礼送到她手中,她是女人,她很清楚君洌寒对她的爱。

“娘娘,听说月余前,皇上便让内务府为您赶制生辰礼了,是一件真丝蚕衣,江南织造府的贡品,奴婢曾偷偷见过一次,那水粉的颜色浑然天成,意料薄弱蝉翼,若是穿在娘娘身上,玲珑的身姿尽显,皇上一定爱极了。”幼兰掩着唇,暧昧的笑。

瑜琳羞答答的低了头,唇角却掩藏不住笑靥。

然而,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君洌寒依旧没有出现,这次,瑜琳是真的坐不住了。焦虑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娘娘,娘娘。”此时,幼菊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着。

幼兰上前两步,扳着她肩膀问道,“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皇上呢”

“回,回禀娘娘,皇上在广阳殿,今夜只怕不会过来了。”幼菊吞吞吐吐的回道。

瑜琳的身子向后一仰,咚的一声便跌坐在椅子上,隐在云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俏丽的脸蛋有几分扭曲。一旁,几个宫女都低头不语,即便是幼兰也忐忑的不敢吭声了。

许久后,瑜琳才勉强挤出一抹笑。毕竟,慕容飞澜刚刚死了儿子,皇上总该象征性的去陪陪她,毕竟那个女人曾为他出生入死。

“那皇上有没有说生辰礼什么时候差人送来”瑜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