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还没睡，直在家里等他，听到他车子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整个人下子就精神了。

陆景灏刚才踏进家门，陆川的声音便响起了，“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川，身穿件厚睡袍，看到他回来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到父亲居然还没睡，这倒也有点意外，应了声，“嗯。”换了鞋便走了进去。

“和她出去了？”

原本想上楼的陆景灏，停住了脚步，“嗯。”

他倒也没隐瞒，父亲把是所有事情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

“你过来。”他的眉心深锁。

陆景灏走了过去，坐下了。

“你做出选择了？”不是看他这些天频频给夏子瑜打电话，他才不会问这么多，原本还以为他会回头，恐怕是自己想多了。

“是的，我照顾子瑜和孩子。”他脸认真，心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儿啊，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她全都是在你面前演戏而已。”陆川激动地站了起来，上下踱着步，对他说道。

“爸，你别老这么想子瑜，对，她当年是离开过我，但那时候的情况，她也是被迫的。”陆景灏反倒站在夏子瑜那边替她说话了。

“被迫？”她哭着来求自己的时候，哪儿有点被迫的样子。

“当时的我和现在也不同了，而且在那种情况，真的不能孩子。”

“我看你真的是被她迷得鬼迷心窍了，就她那性格，是真想留下那孩子，有万种方法。”是换句社会上的话来说，那个夏子瑜就是个心机婊。

“爸，我希望你能放下对她的偏见，人谁无错？”

“你说得倒合理呵！你爸我吃盐多过你吃米，论看人，我可比你准！”他都快被这个儿子气死了。

陆景灏叹息声，坚地说道:“反正当年我已经丢失了次机会，现在可不想再失去这个机会。”

“混账！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说什么吗？”陆川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很明确我在做什么，我对子瑜负责，她这个孩子，必须留下来！”既然已经和父亲扛上了，他也就不差那么点了。

“你……”陆川指着他，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陆景灏倒也不躲不闪，耐心地等着他说下去，他清楚，让子瑜进陆家，必须先过父亲这关。

“你有想过你外公知道会怎么样？”陆川脸痛心疾首，这个儿子怎么这么自私。

陆景灏没有说话，但陆川接着道:“你外公年事已高，你就不怕他听到这消息，个不小心就……”

“我会找最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他当然明懂得外公的身子经不住刺激。

“合适机会？什么合适机会，等他进棺材你守孝的时候再告诉他？”陆川讽刺地说道。

“爸，反正机会肯有的。”

“你别回避我的话。”

陆景灏选择了沉默。

陆川接着道:“，先不说你外公，那你个人名誉呢？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夏子瑜，连自己的声誉都不管了？”

“任何风波都不会被人说辈子，等事情淡了，有新鲜的事情出来了，谁都不会再提什么。”

“是不会被人说辈子，但会被有心人记住辈子，特别是针对你的人，陆景灏啊陆景灏，你别这么天真了行吗？凡事不是你想象中这么简单。”陆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儿子没有说话，他冷冷笑，“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你是真的打算这孩子，我看你以后怎么面对外面的人，别忘了，你们这可是****！”

说到最后句，陆川直接是吼出来的。

“爸，你别太激动了。”他看着父亲的脸都红了，连忙说道。

“我能不激动吗？”

“我和子瑜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混账！”他怒喝声，‘啪’地个耳光就扇在陆景灏的脸上。

陆景灏的气也冒上来了，站起来与他对视，那脸颊红色的手掌印，变得狰狞得很，“无论你打我多少耳光，我的决都不会改变。”

“你……你，没用的东西！”陆川没眼在看他，气得直接就回了房间。

关门‘砰’的声震响，与主人的怒气同出撤，陆景灏听在耳中，却无动于衷。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跌坐在床上，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起了。

拿起看，原来是江若曦。

在屏幕滑了下，听到了江若曦那腔的温柔语调，“景灏，圣诞快乐。”

“景灏？”

“景灏？”

……

江若曦连续叫了几声，都无人回应。

突然，‘嘟嘟嘟——’的忙音骤然响起。

现在心情全无的陆景灏，又怎么又心情跟她说话，直接把电话挂断后，调了静音就扔到了边。

任由屏幕再亮暗，都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