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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秋闱临行之喜(2 / 2)

  郑颂贤反握住她的手,“家里的事情还是要告诉我,空读书没用,咱们家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还怎么心系天下。我知道了家里的柴米油盐和人情往来,才能以小见大。”

  刘悦薇拿起筷子,“那咱们就吃饭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郑颂贤哈哈笑,“娘子说得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过了饭,刘悦薇和郑颂贤一起去了书房,他忙他的功课,她也跟着做功课。

  她只有字写的好也不够,她要学诗文,公主们从小饱读诗书,经常在一起吟诗作对,不像她只能勉强做几个对子,她还要学四书五经,京中贵女们说话有时候引经论典,她不能听不懂。除了这些,她还准备学骑射、投壶,甚至连玩骰子她都要学。

  这几日,刘悦薇感觉光靠自己琢磨进步太慢,她准备回头找两个先生回来教自己,一个教功课,一个教吃喝玩乐。

  小夫妻一起在书房学了个把时辰,刘悦薇先放下了书,悄悄出了书房,让人去准备洗澡水。

  自从小夫妻真正做了夫妻之后,经常在一起洗漱。

  刘悦薇出书房时郑颂贤丝毫没觉察到,他太入神了。秋闱前的时间不多,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等刘悦薇轻声唤了一声三哥,他才回过神来,“娘子有何事?”

  刘悦薇温声道,“夜深了,三哥随我去洗漱歇息吧。”

  郑颂贤看了看了一眼漏壶,时辰不早了。他放下了书本,一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一边拉着刘悦薇的手去了耳房。

  等进了耳房,他脑子里还在继续想着一篇文章的精髓,他想吃透,倒背如流是不够的,还要逐字逐句地去学。他正在想一句话,想的连眼神眼神似乎有些缥缈。

  刘悦薇也不打扰他,替他把衣衫去了。已经到了四月,屋里不冷。郑颂贤看起来有些傻呆呆的,刘悦薇拉着他的手,让他进了浴桶,亲自动手给他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郑颂贤忽然大喜,“娘子,我明白了,妙啊!”

  刘悦薇笑,“三哥想明白了什么?这么高兴。”

  郑颂贤抱着她啪啪亲两口,“娘子,这些能做解元和状元的人,真是文曲星下凡。”

  刘悦薇被他弄了一身的洗澡水,“三郎自己也是文曲星下凡。”

  郑颂贤十分高兴,伸手剥了她的衣裳,又把她拉进大浴桶一起洗。

  温热的洗澡水,大红的肚兜,水下若隐若现雪白的酮体,郑颂贤刚刚得到了文章的妙处,现在又看到了美人的妙处。

  他把刘悦薇拉到怀里,小声问道,“娘子,咱们在这水里试一试好不好?”

  刘悦薇大惊,“胡闹,被人知道了要说我们不正经了。”

  郑颂贤欺身而上,拎起她两条白嫩的腿放到自己身上,“咱们正经夫妻,又是自己家里,怕什么。”

  说完,他一边亲吻她,一边伸手就开始摸索、挑弄。

  很快,郑颂贤又得到了水中嬉戏美人的妙处,到处都是湿滑水润的触感,他不用担心自己力气大了伤到了她,也不用担心频率太快会摩痛了她。

  刘悦薇两只手刚开始抓着浴桶壁,一阵一阵袭来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开始抖动,她渐渐有些抓不稳,郑颂贤只能把她完全抱在自己怀里。

  云锦正带着两个丫头在外面候着呢,渐渐听到里面传来不一样的声音,顿时了悟,让两个小丫头再去打一些热水来。

  这一场嬉戏,持续了近两刻钟。自从郑小贤功夫练好了,郑颂贤每次都要多耽误一会儿。他知道娘子年纪不大,若是太鲁莽,女人家没了趣味,以后就不喜欢这事儿了。他听说外头许多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们,因为丈夫不大体贴,自己苦熬几年生了两个儿子后,就不再让丈夫近身。等年龄大了一些,知道了妙处,再想和丈夫亲近,可惜丈夫已经和别人好上了。

  故而,他每次都要使出许多不一样的手段,先让娘子得趣,等她攀上了云霄,他再肆意妄为。

  事毕,刘悦薇软的像一团棉花,郑颂贤往浴桶里加了些热水,又给她洗了洗,然后把她抱出来,用宽大的睡袍一裹,直接从耳房抱进了卧房。

  刘悦薇搬家之前,让人把耳房和卧房之间打通,直接从里面走就可以。

  床上的东西云锦已经铺好了,郑颂贤抱着软趴趴的娘子一起躺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郑颂贤起的比往常更早一些,自己在院子里一边踱步一边背书。

  刘悦薇醒来一摸,被窝没人了。

  她对外喊了一声,“来人。”

  云锦立刻带着几个丫头进来了,“郡主醒了。”

  刘悦薇自己坐了起来,肩头的被子往下滑,云锦一看郡主居然未着寸缕,立刻把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让丫头们先出去。

  刘悦薇不避讳云锦,小丫头们不在,云锦帮她穿好了衣裳,才把丫头们叫进来服侍郡主梳妆。

  刘悦薇问,“郡马早上起来,谁伺候的?”

  云锦道,“回郡主,洗脸水是我打的,我让手巧的圆圆给郡马梳的头。”

  刘悦薇嗯了一声,圆圆是个十一岁的丫头,头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也圆圆的,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大伙儿都说她有福气。她手又巧,刘悦薇就把她挑到了正院来伺候,跟伍嬷嬷学着梳头。

  圆圆年纪还小,云锦才让她伺候郡马。那些过了十三岁的,谁往郡马身边凑,不等刘悦薇说话,云锦的眼刀子都能扎死她。

  从此,郑颂贤起五更睡三更,每日勤学不戳。他本来就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又这样勤劳,先生更加喜欢了,时常用他来教训那些偷懒的学生。

  有人开始传闲话,有说郑颂贤为了讨好长乐郡主,故意做个勤快样子,也有说他天资不够只能勤奋些。郑颂贤一概不管,除了几个关系好的,别的人他也不大来往。

  除了做功课,他还记得自己的差事,找学堂里许多先生问过了,搜集了上百张福字的写法,每日抽小半个时辰写,三五天的功夫也就有了。

  刘悦薇在家里做好了那双鞋,把自己和郑颂贤进宫要穿的衣裳都准备好了,只等待正日子来临。

  皇帝先处置了南安王,南安王谋反、破坏河间省民生、至贵川之地占山为王、不忠不孝……

  十几条罪名下来,念在他是太上皇亲生子,只赐了一杯毒酒。南安王府其他人,男丁都赐了毒酒白绫,女眷分两种法子,南安王的女儿和孙女们,贬为平民,其他的全部充作官奴。如南安王妃这些原来有品级的,不等兵丁来抓,自己先自我了断了,她们宁可死,也不愿意做官奴。

  皇帝还算留情的,至少女眷都留了下来,多少造反的,全家砍头一个不留。

  刘悦薇听得心惊肉跳,皇家的争夺真是太可怕了。

  夜里,她缩在郑颂贤怀里说悄悄话,“三郎,你整日在外头,千万莫要和几个皇子牵扯太近。一个不好,全家都要搭进去。”

  郑颂贤摸摸她的后背,“娘子放心,我现在一个小小的秀才郎,谁也看不上我。就算找我搭话,也是想找岳父。岳父如今好歹是个二品了,等皇祖母封了太后,估计巴结岳父的人更多。”

  李太妃用太上皇的私库给小儿子换来个二品官位的事儿渐渐也传开了,大伙儿都觉得李太妃真是疼爱小儿子,几十万两银子啊,说给就给了。

  刘悦薇想了想,“三哥,你以后也跟着我叫父王母妃吧,别让人抓住话柄。皇家规矩重,咱们辈分小,只能乖乖听话。”

  郑颂贤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谨遵郡主娘娘令。”

  李太妃要封太后,自然要禀报太上皇。

  太上皇已经被挪回了宫,就安置在了李太妃宫里。皇帝现在每天都会去李太妃宫里坐坐,看望父母。

  尊封太后的旨意已经下了,皇帝进了太上皇的屋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

  太上皇在床上躺了快半年了,整天没事干就左思右想,他已经知道,自己忽然中风,怕不是那么正常。太上皇做了几十年皇帝,知道满后宫的女人和儿子们都在争夺。但他从来没想到,他的女人敢把手伸向他。

  太上皇不能说话,皇帝请过安之后自己坐在了一边,“父皇近来可好?儿臣忙于前朝,没有父皇指点,儿臣总是按下葫芦起了瓢。”

  太上皇心里冷笑,你个不孝子,老子不能插手了,你快活着呢。

  皇帝笑得很温和,“父皇,叛军已经平定了。”

  太上皇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皇帝等了片刻才道,“儿臣留下了女眷。”

  太上皇闭上了眼睛,他也做过皇帝,心里清楚,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太上皇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不把小儿子提起来,不封什么皇贵太妃,是不是就能抱住他一条命。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南安王已经死了,杜太妃也死了,南安王府的男丁全军覆没。

  皇帝又等了一会儿,缓缓道,“儿臣有件事情来请奏父皇。”

  太上皇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皇帝道,“儿臣想请父皇,封母妃为太后。”

  太上皇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肉动了动,不只是笑还是生气。

  皇帝看向他,“父皇,您若是答应,就眨一下眼睛告诉儿臣吧。”

  太上皇老了,眼神浑浊,他刚才睁着眼睛看皇帝说话,等了这半天,他就算不想眨眼也撑不住了。

  他眨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听话,又眨了一下。

  皇帝笑道,“父皇,儿臣知道您的意思,您眨一下就够了,别累着父皇。”

  太上皇心里冒火,不孝子,朕只是眼睛酸了而已!

  皇帝得到了太上皇的允许,第二天就发了圣旨,圣旨上头一句话就是,仰承太上皇圣谕,一句话,就让李太妃封太后变得名正言顺。

  下过了旨意,还要昭告天下,并由宗正康亲王上告皇家列祖列宗。

  这些事情过完了,就是满朝内外诰命一起来朝贺。

  太后说起来是皇后的婆母,但封太后规格严格说起来还没有封皇后的规格大。世人讲究的是夫贵妻荣,太上皇不中用了,太后就算辈分高,许多事情上还是比不过皇后这个一国之母。封皇后时文武百官都要一起磕头,那是国母,太后这边,只有诰命们来贺一贺。

  李太后也不在乎,她老了,不想操那么多心,宫里的事情,除了太上皇和太妃们,别的她一概不管。

  到了朝贺那一日,刘悦薇穿上了全套的二品郡主朝服,郑颂贤穿了一身的新衣,他没有爵位,但他也是李太后的孙女婿,自然也要进宫。

  小夫妻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带好了礼品,坐上了刘悦薇的车驾,先去诚亲王府。

  刘文谦和魏氏已经把家里的孩子们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二女儿两口子呢,刘悦妍到现在还没搬出去,仍旧住在王府里。

  魏氏把女儿女婿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刻起身,“王爷,都妥当了,咱们走吧。”

  刘文谦和魏氏各自有自己的车驾,但两口子一起进了刘文谦的车,让刘悦蓁带着弟弟妹妹坐在魏氏的车里。后面刘悦妍一家三口一辆车,刘悦薇和郑颂贤在最后面。

  诚亲王府大门全开,四辆车浩浩荡荡往皇宫里去。生母封了太后,刘文谦自然高兴了。

  他看向魏氏,“娘子,今日母后的喜日子,咱们都要高高兴兴的。”

  魏氏早就笑的脸上带花了,“王爷不用说,我还能不知道。谁不希望自己的婆母是正经主母,如今除了母后和皇嫂,我见了谁也不用怕的。”

  刘文谦摸了摸养回来的胡须,“王妃只管拿出自己的气势来,你是我的正妻,世子是你生的,你不用怕任何人。”

  魏氏点头,头上的九翟冠给她平添了一丝贵气,“王爷放心,我从来不怕的。”

  队伍的最后面,刘悦薇也在和郑颂贤说话,“郡马,今日你进宫,和大姐夫一起跟在父王身后,莫要落单。诸皇子公主那里,郡马只行家礼即可,不用行大礼。其余事情,看父王眼色行事。”

  郑颂贤点头,“郡主放心。”他头一次进宫,多少还是有一些新奇。今日宫中大喜事,他只要跟紧了诚亲王就好。

  等到了宫门口,所有人都下车了,一起走进去。

  正好,迎头碰见了太上皇第四子章郡王。刘文谦赶紧带着孩子们行礼,章郡王虽然爵位低,毕竟排行长,其母也有个太妃之位在身。

  章郡王见刘文谦主动给他行礼,连忙客气道,“五弟不必客气,今日是母后的喜日子,咱们兄弟一起进去吧。”

  刘文谦和章郡王走在了前面,章郡王身上只有个四品闲差,刘文谦虽然品级高一些,但毕竟是个新手,二人在不同的衙门,也能说到一起去。

  后面的女眷和孩子们也走到了一起,等进入内廷后,章郡王和刘文谦把两家的儿子孙子以及女婿都带走了,一起去觐见皇帝,章郡王妃和魏氏一起带着女眷去皇后宫中。

  皇后宫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宗室、勋贵、百官家的诰命今日都要来,众人按照品级大小不一,分了四列。宗室诰命一列、内命妇一列、文武百官家眷一列、勋贵功臣家眷一列,宗室这一列,康亲王妃打头,第二个就是魏氏。

  诸人在皇后的带领下,一起前往太后的寿康宫。

  李太后已经升座,在皇后的带领下,京城所有五品以上诰命一起跪下给李太后行大礼,三呼娘娘千岁,李太后微笑着让大家起身,刘悦薇跟在刘悦妍身后,和其余郡主们坐在了一起。

  她的座位离太后太远了,只能和旁边人小声说话。

  刘悦薇这样一个小郡主,没有强势的婆家,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整个一天,她都只是跟着大家一起贺喜、送礼、吃宴,但开宴没多久,李太后命人把一盘菜赐给了她,说长乐郡主做的鞋好看,孙女婿的福字写的好,小夫妻的礼物心意诚,引起了众人的一回注目。

  刘悦薇亲自到太后桌前谢恩,李太后又温声和她说了几句话。

  朝贺结束后,刘悦薇的日子仍旧如往常一样过。之后的日子里,她参加了几场宴席,和章郡王家的汉阳县主以及二公主的关系不错。二公主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且她的丈夫也好弄风雅,原来也是个读书人,刘悦薇就和她走的热络了起来。堂姐妹三个虽然品级不同,倒是能玩到一起去。

  郑颂贤除了非常重要的宴会,基本不参加任何交际了,连夫妻之事都少了许多。他一头扑进了学问中,家里人都晓得他要参加秋闱,连李太后听说后,都赐了一只玉雕蟾蜍,意喻蟾宫折桂。

  刘悦薇一边用心打理郑颂贤的饮食起居,一边自己跟着请来的先生学习经史子集,同时跟着二公主以及汉阳县主学习吃喝玩乐的本事。

  天越来越热,郑颂贤似乎完全忘了这回事儿,头悬梁锥刺股,连那些刚开始说他闲话的人也慢慢佩服他起来。几位教授功课的先生,见长乐郡马这般用工,都用心教导,希望郑颂贤能一举中榜,给宗室女的夫婿们做个好榜样,不是说娶个好老婆,就可以一辈子躺着不动了。

  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中,刘悦薇收拾好了行礼,准备陪着郑颂贤一起去河间省参加秋闱,然后再回青州探亲。

  谁知道临出发前,她忽然被诊出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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