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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1 / 2)





  虽然他很想告诉薛浮,自己刚才根本没听,但略微沉默后,还是说道,厉害。

  薛浮完全没听出敷衍意味,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一点。而在这个时候,同样初一的某位新生整理好稿子,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薛慈那边,修长瘦削的手将那两张雪白稿纸叠起放进外套的内口袋里。然后目光微转,目不斜视地缓缓走上台前。

  等少年一步一步离开,薛大少没怎么在意地瞥一眼,顺口问旁边的人:他是今年新生代表?

  筹备完毕的那位学长很闲,过来和薛级长说话,顺便看几眼级长那个听说极其可爱漂亮的弟弟,回话道:是啊,接触下来性格挺冷淡的。

  封家的小辈吗,没什么印象。

  嗐,这哪是。那人道,封家小少爷运道不好,赶上今年改制,新生代表不是从成绩好的那批挑选家世最强的上,而是直接按照成绩排,所以这位就是新选上的那个代表叫什么来着。

  他确实绞尽脑汁,终于对姓名有点印象了:谢问寒,好像是邯都谢家的继子。

  薛浮没什么反应,谢家对他而言,实在太不值一提,更何况还只是个继子,他也不认识。

  但薛慈却微微怔住,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目光追随着那个新生代表的背影而去,看到对方正在后台排队准备,垂放在两侧的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直,肤色很白。

  家世虽然一般,但是成绩是真的好,考高中卷都能满分不提,主要是实操研究科目有天赋,听说老许想收他做关门徒弟来着。

  老许就是之前上台演讲的老师,看着没什么特殊,但学术上声望很高。

  他就是谢问寒?

  薛慈忽然道。

  察觉到弟弟的在意,薛浮也分神过来:阿慈,你认识他?

  薛慈的交际范围很小,薛浮自觉不当错过弟弟的某个朋友才对。

  薛慈神色迅速冷淡下来。

  他垂着眸,看上去还有些乖巧,声音也并无异样。

  没有。

  我不认识他。

  谢问寒的演讲也并不长,说完后便退场。虽然表现从容出色,但家世实在一般的缘故,连掌声都稀稀拉拉的。

  那位学长难得能和薛级长搭上话,这时也八卦了起来,对了,关于谢问寒,还有个小道消息。好像谢家不怎么喜欢他,连学费都是自己攒着交了半期,现在还没交完。也能理解,毕竟说不好听的就是拖油瓶他的话猛地顿住了。

  因为谢问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台,走到了附近,拿起长桌上的水杯喝水。

  他喉结微微滚动,神色平淡。

  站的不算近,但因为刚才学长音量不小,只要他不是聋子,恐怕都听见了。

  哪怕这是个刚入学的初一新生,高三的学长也觉得脸上火热,莫名尴尬起来,毕竟背后说人不是什么好名头。

  薛浮倒依旧没什么所谓,虽然对方是和他讨论的八卦。但薛大少傲气惯了,从不在意这些细微末节的小事。

  薛慈鸦翅的睫羽轻轻颤动。

  他抬起头,观察谢问寒显得更细致了些。

  谢问寒很瘦,比他也高不出多少。身上的校服并不算合身,微有些宽大,面料上有很细小的勾痕,看上去绝非是近来贴身定制的。用的水杯是普通杯子,哪怕被清洗的很干净,也免不了透出一点陈旧痕迹。

  这样的人简直和整个清璞学院都格格不入。

  谢问寒很快便收拾东西离开了,他没有再看薛慈这边一眼,自然也没和那个议论他的学长争论。

  薛慈看他离开,忽然开口问道:我和他很像吗?

  这个问题简直奇怪到让人诧异,薛浮微微皱眉,有些担心地看向薛慈:怎么这么问?他哪里够和你比。

  这句话并非对谢问寒的刻意侮辱,薛浮对谢问寒本身也没什么偏见。只是换做是谁来和自己弟弟比,他恐怕都会说出同样的话来。

  没人能和阿慈相比。

  何况谢问寒和薛慈间的差距,也的确太大了。

  外貌、身世、能力,没有一样是能相提并论的。

  薛慈却是心中想,其他没看出来,倒是不招人喜欢这一点很像。

  不过还是他要更招人嫌一些。

  薛慈前世就读的是怀恩中学,没想到谢问寒就是清璞毕业的学生。

  这点在意也不过一瞬间,又被薛慈抛弃了。

  他和谢问寒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

  汇演结束后,迎新典礼也宣布解散。现在还很早,比起提早回到寝室中,早早歇下,更多学生选择和自己刚熟悉认识的朋友出校门玩乐。

  尤其是初一新生,已经隐隐规划出自己的团体,现在正是交朋结友的时候,相对于学习知识,在校内和同阶层的学生发展人脉是他们更愿意花时间的一点。

  薛慈和其他同学还没见过面,当然不会想着社交。何况他前世,就是独来独往过来的,没见什么不对。

  清璞是强制性的寄宿制,通常两人一房,升上高中部才会改成一人一间。

  但不管是薛家的意愿,还是薛慈本身的打算,最终薛慈入学,是单独住宿。

  这只是很微小的特权。

  可惜作为高三生的薛浮,周边的寝室都已经有主,没法将薛慈安排在高中部的宿舍楼。

  要不然他还能时常来看弟弟。

  薛慈也没想到,自己很幸运地躲过了某些骚扰

  薛小少爷虽然没什么交际活动,但薛浮却有不少场合要赶去,只能无奈地揉一下薛慈细软黑发,嘱咐道:哥哥先走了,晚上不要乱给人开门,有事打哥哥电话。

  薛慈:好的。

  薛慈答道。

  依照清璞的严格管理,在宿舍能出什么事。

  结果刚过七点,薛慈便听到隔壁传来沉闷的踹门声。

  清璞的宿舍条件不差,隔音却是一般,薛慈正好从靠近墙壁外侧的冰箱中取水,便听到了一下又一下的声响。

  颇为扰民。

  薛慈坐在沙发上看了会书,等那踹门声音终于平静一些后,才打开门。准备看是哪个学生,明天举报给巡寝老师,便看见全身湿淋淋的少年,正坐在隔壁门前。靠在门上,弯曲着腿,手微微环住了膝盖。

  他实在是全身湿透了,绝不是淋场雨的那种湿除非天上的雨像瀑布一样不断;眼睫上都挂着水珠,所待着的地面被水浸湿透了。

  校服的外套因一看就是人为的某种缘故,被撕扯成破烂的一块布般搭在身上,那张清隽的侧脸,也浮现出一片青肿痕迹,在苍白皮肤上格外显眼。

  听到身边传来的轻微推门声,谢问寒一下目光锐利地转了过来,眼底带着毫不遮掩的冷漠与敌意,如芒刺骨。

  第19章 接触

  正与薛慈双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