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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2 / 2)

  没有,为师没有喝醉,沈白幸睫毛眨动,打开徒弟的手,不要碰我。

  还说没喝醉,单渊不禁抚了抚额头,有点后悔给沈白幸酒喝。

  你叹什么气?,沈白幸不依不饶,徒儿你是不是在心里骂为师?

  呃师尊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弟子对您一直都是敬重的!

  好大声,耳朵痛

  那弟子声音小点。

  沈白幸双眼直直的望着虚空,我是一个好师尊。

  单渊附和:师尊非常好。

  我是一个非常有威严的师尊。

  单渊坐在旁边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沈白幸没听见徒弟的声音,睁着迷蒙的眸子瞧过来,语气中尽是不满。

  师尊修为高强,确实威严。

  沈白幸瘪瘪嘴,西施说好师尊要恩威并施,在徒弟面前高冷自持,我做了,徒儿对我非常满意。可是,沈白幸忽然顿了顿,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为师怕丑东西,徒儿你知道了。

  浅茶色的眼睛里含着水意,单渊愣愣的看着他师尊把身子歪过来,两手抓住自己的袖口,认真说:徒儿你是不是觉得为师变了?

  单渊不禁结巴:没没有

  我好怕那些人脸,路都走不动,还要单渊你抱着我,实在是我的过错。

  面对喝醉酒就开始认错的师尊,单渊表示脑子一片浆糊。

  沈白幸:为师拉着你的衣服,搂着你的腰,是不是没出息?

  单渊:不

  梅花酒的芳香顺着呼吸扑在单渊脸上,沈白幸醉的越发厉害,胡言乱语:撒谎,徒儿你脸红了。

  被当面指出的单渊无地自容,脸更红。

  以前要你帮为师宽衣都不肯,没想到搂为师腰那么紧。

  师尊你、你别说了。

  徒儿的手,沈白幸一脸无辜的思考,很结实,抱着为师很可靠。

  单渊整张脸宛如煮熟的虾子,通红彻底。

  徒儿抱我,很喜欢。可是被徒儿抱了,我就不是好师尊了。

  单渊没明白这句话的逻辑关系。

  沈白幸:我没有威严了。

  单渊:不不,弟子出了梦什么都不记得,师尊还是好师尊。

  唔,如此甚好,沈白幸慢吞吞站起来,伸出手递给单渊,为师要睡觉了,抱抱。

  单渊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弟弟子不敢。

  沈白幸见没人来抱他,站在原地有些委屈,固执的拉起单渊的手牵住自己,重复说:抱抱。

  两手接触的肌肤仿佛被火烧,单渊这下从脸红到全身,垂着眼睛不敢看沈白幸。

  沈白幸又折腾单渊的手环住自己腰,第三次说:抱抱,我要睡觉了。

  那、那弟子得罪了。

  单渊横下心,一手横过师尊的膝弯一手穿过腋下,稳稳当当抱起来,朝着床榻走。

  沈白幸如愿以偿,眯着眼睛扯住单渊肩上的一缕头发。

  静谧的房间内,只有单渊的脚步声。他身材高大肌肉紧实,掩盖在黑色劲装下的身体光看着充满力量,加之浓眉星目,嘴唇削薄但因为心性正直的缘故,不显得刻薄寡情。单渊的脸部轮廓很立体,眉骨较高,眼窝深邃,一管鼻梁挺直,端的是刀削斧凿的顶好面貌。

  然而,此刻这张好脸上全是紧张,八仙桌里床榻不过几步远,但单渊内心煎熬。他快速的把沈白幸放在床上,刚想起身,不想头发被拽住了。

  师尊,放手好不好?

  沈白幸满眼懵懂的看着徒弟,似乎没理解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不得已,单渊抚上沈白幸的手背,想把头发从对方手中抽出来。

  恰在这时,门哐当一下被人推开了。

  人未进,声先到。

  白常面色淡然的说:单兄,刚才大堂里进来一个全身脏乱的男子,他晕过去前说自己是皇子,我、想着

  白常一句话断在喉咙里,双手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单兄、你是。

  白常泰山崩于前的脸色陡变,眼瞳睁大,半晌都说不出话。

  单渊听见有人来,脸色突变,飞快从沈白幸手中抽出头发,再给对方盖好被子。几个动作之下,单渊已经换了一副情绪,他不急不慢的伸直腰,转过身来说:我师尊要睡觉了,出去说吧。

  许是单渊太过冷静的语气,将白常刚才的惊讶冲淡。后者敛敛神,心想自己真是多心了,跟在单渊后面往楼下走。

  此时,大堂内已经围了一圈人,宋流烟看见她大师兄跟单渊过来,迎上来,说:大师兄,这人刚刚醒了又晕过去,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辛苦师妹了。

  宋流烟摇摇头,大师兄才辛苦,这些日子都是你在帮我们,否则这次的师门试炼任务不可能完成。

  白常含着笑意,让宋流烟自己找师弟师妹们去玩,然后走到单渊身边,问道:怎么样?单兄认得这人是谁么?

  只见躺在地上的人头发凌乱,浑身发臭,一身名贵的金丝勾鹤织锦长袍沾满血污泥巴,左手拇指带着一枚翡翠绿扳指。尽管眼前人狼狈不堪,但看穿着打扮,一定非常有钱。

  单渊在玄都生活了近二十年,认识不少达官显贵。刚才这人一进来就自称本皇子,白常虽然不认得,但保不齐单渊熟悉,所以才到楼上喊他下来,没想到撞见了刚才那一幕。

  单渊抿抿唇,用破焱剑鞘抬起那人的脸,尽力去辨认五官。

  单兄?,白常见单渊愣着不说话,疑惑道。

  单渊从脑海中依次搜索,发现眼前这张脸他是见过的。那是去年元宵佳节,宫中宴请百官,天子一席黄袍端坐龙椅,旁边是皇后。殿中觥筹交错气氛正酣之时,一个身穿紫色蟒纹袍头戴金冠的男人拿着酒壶醉醺醺走进来。

  单渊当时以为这人必死无疑,毕竟在天子面前从未有人敢放肆,可事情出乎他意料。一向天威严明的顺正帝居然只是轻斥几句,便让这位完好无损的入席就坐了。后来单渊看位置才知道,这人正是当朝天子最喜欢的二皇子萧谨言。

  说起这位萧谨言的遭遇不仅有些离奇,他少年时母妃在世,顺正帝对母子俩不管不问,萧谨言跟其他皇子的待遇云泥之别。等二皇子的娘妍妃死翘翘了,天子像是突然开窍,明白自己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是妍妃,对其连晋两级追封皇贵妃之位,成为苍玄国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