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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妈!你们别吵了!江珂见状便出声劝架。

  江夫人听江珂说话,倒还记得要在江珂面前遮掩一些,她握着手包忍着怒气要回屋子里去,哪知道江先生怒火冲心不依不饶。

  我做错了事?你怎么不说你儿子做错了?他把我这个老子当敌人挤兑,恨不得立刻把我拉下台,我有哪里对他不好吗?!

  我巴巴的把他从穷山沟里接出来,给他吃给他穿,送他上学进公司,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却跟白眼狼一样盯着我手里的股份和位置!谁给我说理去!

  这两个月江先生在集团里混得实在不舒心,江珲有江珵在背后指点,计划一步步进行的非常顺畅,另外也有集团里另一批人实在对江先生看不过去的原因,江珲上位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一丝阻碍。

  江珲进入高管层时,江先生一开始还挺高兴的,儿子争气嘛,但当江珲站到他的对立面,江先生就不怎么高兴了。

  尤其当江珲开始针对他,赞成平时反对他的那一群人时,江先生就非常生气了。

  他觉得自己养了个逆子,可当时他被江珲哄得高兴,分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江珲,那时他还承诺以后要再给江珲百分之二十,他手里的不全是他自己的股份,有江夫人的还有江珂的,只是两年前暂时都到了他手里保管而已。

  江先生手里虽然依然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他说话就不像以前那么管用了,很多以前他凭着股份决定的事情,现在都不做到了。比如说给小情人的电影追加投资,以前不把钱当钱,随随便便就一千万投进去的江先生,现在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只能拿自己的钱贴补,让他在小情人面前丢尽了面子。

  再之后,江珲就开始露出狰狞的一面,他不再修饰自己的野心,笼络了集团内的实干派,也就是和江先生不同路的那一派,开始大展拳脚。江先生一派的都是善于阿谀奉承的,拍马屁一流,真让他们做事情就拉胯,江先生派人跟江珲斗了几次,都以失败收场。

  所以说江先生最近窝火的很,但到底是他儿子,他气归气,恨是没有的。毕竟将来他退位,江氏也是江珲的。

  但今天江夫人跟他一撒气,江先生就想起了自己最近的憋屈,很有些不平。

  可他跟江夫人撒气了舒服了,江夫人平白无故的被他一通骂,江夫人哪受得了?

  什么是我养的好儿子?小珲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你给他吃送他上学不都是你一个当父亲的应该做的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你在公司里能做什么事儿!

  江夫人指着江先生的鼻子破口大骂:除了养情人玩女人,你还有什么出息?!

  刘香玲!你再说一句!江先生瞪大了眼睛,被江夫人气得面红脖子粗,眼看着怒到了极点。

  江珂头一次看到他们俩吵架,吵的这么厉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拉架,头疼的厉害。

  这对夫妻撕下了伪装的表皮,露出了不堪的内里,此时的江氏夫妻没有一点风度可言,和寻常人家夫妻吵架没什么不同。

  江先生怀里的女人噤若寒蝉,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好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从外面开了进来。开到停车位后,司机下车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江珲走下了车。

  身材高大的江珲刚一露面,吵红了眼就差动手的夫妻俩立刻停了下来,江夫人连忙呼唤他:小珲,你快来给妈妈评评理,你爸太不像话了!

  江先生闻言也要说话,江珲却走过来不悦的瞥了他和他怀里的女人一眼,然后嫌恶的避开了视线,无视他看向江夫人。

  妈,小珂,抱歉,今天我忙昏了头,忘记去机场接你们了。

  江珲一出现就道歉,着实让江夫人心里舒服了不少,看江珲也更加顺眼,索性懒得再理江先生:没关系,你没来妈妈和小珂自己坐车也回来了。小珲啊,你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走,咱们进屋里坐!

  江夫人亲切的就要来拉江珲的胳膊,江珲却避了一下:妈,你和小珂先进屋里,我有点话想对爸说。

  江夫人闻言,看了江先生一眼,有点担忧,但松了一口气的江珂却把她拉着进屋去了。

  他们母子俩走后,被冷落的江先生冷着脸,哪知道江珲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爸,以后不要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家了。

  江先生立即瞪大了眼睛,江珲那张眉毛和眼睛都有些像他的俊朗面孔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与厌恶,仿佛不仅在厌恶他怀里的女人,还有他一样。

  江珲!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你父亲!

  江珲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一下:您还知道您是我父亲啊?

  江先生嗓子一堵,气却越喘越粗。

  当父亲的,要给儿子当榜样。但您要让我跟您一样吗?你确定吗?

  江珲玩味的笑了,他打量着江先生,又恶意的看了眼江先生怀里的女人: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一事无成,您乐意这么享受,我还不愿意呢。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江先生红着眼瞪着他。

  算是吧。江珲比江先生高一个头,他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毕竟您这个父亲实在不像话,如果我不争气一点,怎么守得住江家的家业?

  您想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吧,被排除在新能源阵营之外,会对江氏造成多大的影响。您的脑子可能早就已经被酒色腐蚀殆尽了吧。江珲随意的抬起手指指了指江先生的脑袋,做出那样决策的您,真应该晃晃自己的脑袋,听听里面到底是什么声音。

  江珲!

  不用叫得这么大声,我没聋,听得见。江珲拍了拍江先生的肩膀,我不是江珵,您做多少蠢事都愿意忍让,实话说吧,如果您再拖我后腿,我就会忍不住做出一点无法回头的事情。

  江珲露出大大的笑容,他这张硬朗正派的脸大笑起来非常阳光,但却让江先生浑身发冷。

  江先生知道江珲说的拖后腿是什么事情,因为他今天刚暗中派人给正努力挤进新能源联盟的江珲动点手脚,可他刚派人过去,结果立刻就被江珲发现了。

  江先生用力的挣扎,却脱不开江珲按着他肩膀的手。多年来的沉迷酒色,他需有一张还算可以的表壳,内里却已经快耗尽了,哪挣得开年轻力壮的江珲?

  江珲收紧了手掌,捏的江先生肩膀发疼,他一边阳光的笑,一边说:我吃过穷日子的苦,所以我不愿意再落到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的地步。

  爸,我觉得你更想像现在这样,能跑能跳还能玩玩女人,您看过齐修明他父亲的样子吧?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别人来帮忙,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江先生直直盯着江珲,睁大的眼睛里充满惊恐,而他怀里的女人也因为听到了父子间的阴私而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齐修明的父亲不久前中风住了院,现在瘫痪在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让人伺候着。江先生和朋友还去看望过,齐修明的父亲只比他大一点,可却变成那样了。

  江先生当时心里又惋惜又庆幸自己身体好,但现在被江珲一提,他忍不住就多想了,齐修明父亲的事难道会是齐修明做的?

  江先生这个人胸无大志,他除了会在比他弱势的女人孩子面前逞强就没别的勇气了。江珲稍微露出威胁之意,这段时间吃了他不少苦头的江先生就退缩了。

  江先生不敢再跟江珲争了,他害怕自己也变成齐修明父亲那样子,他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