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月是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女孩，所以顾时暮可能比她自己更早发现她的少女心思。

  然而他只是当林书月是个需要照顾的妹妹，在她不经意要越界的时候，将她推开，摆好他们的位置。

  这么多年，他保持克制守好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是在表白哎，那个男生在表白那个女生！”

  “哇，女生好漂亮。”

  顾时暮抬头看了一眼，果然他看到秦砚和林书月两个人在外圈凑热闹。

  两人靠得极近，秦砚的手护在林书月的腰侧，虽然没有碰到她，却把她和其他人隔了开来。

  顾时暮的目光看向那只手，又默默移开。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起哄声，“在一起，在一起。”

  林书月努力地踮起脚尖，她的手扶在秦砚的胳膊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过前面的人突然后退一步，她被撞了一下。

  顾时暮的脚步加快了几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半揽进怀里。

  “谢谢。”林书月回头才发现是顾时暮，她不自觉回握他的手，“时暮，你怎么过来了？”

  还没等顾时暮回答，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女生怎么走了？”

  “女生脸好臭啊，好了，现在男生的脸更臭了。”

  女生的朋友大声朝着人群喊，“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眼见没什么好戏可以看，人群一下就散了，倒是林书月他们还留在原地。

  她听到前面传来吵架声。

  “周彦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想逼柒柒接受你？你这样做，实在太恶心人了。”

  “这是我和柒柒的事，你管不着。”

  “可是柒柒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很多次了，你没发现她看见你就躲吗？你今天还让她这么尴尬！”那个女生吼得面红耳赤。

  不过那个叫周彦的男生更激动，“她尴尬？我才最尴尬好吗？”

  眼见他要把花甩在女生脸上，秦砚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兄弟，你别激动。”

  “你是谁啊？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我是谁不重要，你想动手打人我就要管。”

  眼看着他们有三个人，他恶狠狠地瞪了秦砚一眼，转身走了。

  “谢谢你啊。”

  “不用谢，你快回去看看你朋友吧。”

  现在只留下了他们三个，林书月走到秦砚身边，戳了戳他的胳膊，“干的不错！不过......你的手流血了。”

  林书月又掏出一包纸巾递到他手上，“给你。”

  “能帮我擦一下吗？你看，我这两个手都......”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现在顿时变得柔弱起来。

  顾时暮见状，自然地拿过那包纸巾，“阿砚，我帮你擦吧。”

  “也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