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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酒一仙人,亦眠亦醉亦长生第220节(2 / 2)


  如果所有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那陶眠现在无比快乐。

  关于花销这件事,陶眠犟不过元日,只能一切都依他的。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他干涉不得。

  荣筝也劝他别瞎操心。

  陶眠其实曾偷偷跟着离山的马车,和元日一起到私塾。

  “你该不会是趴在马车车顶吧?”

  荣筝直白地问,陶眠不语,等于默认。

  那日尾随之行,陶眠跟着元日上了一天的课。

  学堂里教的都是死知识,小不点们跟着先生,摇头晃脑地诵经读典。

  不解其意,但重在参与。

  元日坐在中间位置,不在前,也不在后,和他的性格很贴,是他能做出的选择。

  他绷着小脸,眼睛紧盯着每一个读过的字。跟周围小童催眠似的读法不同,元日在思考。

  陶眠曲腿坐在屋檐,不用掀开瓦片,也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他盯着小元日的黑脑瓜,怀中一包五香豆,一颗接一颗丢进口中,屋顶净是咔嚓咔嚓声。

  好在他还要点脸,知道给自己开个隔音的结界。

  私塾的教书先生,是名震一方的大儒。岁数不小了,有学问,但个别之处也犯迂腐的毛病。

  陶眠这个偷听的学生,听他讲得坏,便皱下鼻眼,讲得精彩,又点头肯定。

  那些佶屈聱牙的文章,童子们听不懂,还犯困。陶眠听懂了,也犯困。

  难为元日,年纪这么小,还能规规矩矩地跟完一整堂课。

  陶眠把豆子吃到一半,开始打盹。他的头越坠越沉。

  在脸差点埋进油乎乎的豆子之前,他猛地惊醒,茫然四顾。

  小不点们从学堂蜂拥着挤出来,陶眠擦擦不存在的口水,连忙找元日的所在。

  元日在和先生请教,他说话慢,口齿不清,还结巴,先生又耳朵背。

  一句话重复许多遍,磨心,就好像有人在反复吃了吐吐了吃。

  一老一小的对话过程简直是灾难,好几次,陶眠都忍不住冲进去想代替他们传话。

  但他们就是能忍受对方的毛病,很神奇。

  不知道是不是陶眠叫他慢慢说话,也让他的性子转变了。元日从之前的急性子,变成现在这般温吞。

  大儒活到这把年纪,也早就修成了不紧不慢的脾性。

  陶眠站在门口,随之静下心来。

  元日请教过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谢过先生。

  随后,他跨过高高的门槛,要去寻觅些吃的东西。

  私塾很大,讲堂、学斋、书楼、经庙……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廊道连着廊道,假山后是深幽小径,七拐八拐,才能走到想去的地方。

  元日就在又高又深的回廊之间穿梭,如同一只灵巧的、贴地飞行的燕。

  陶眠看他跑得急,正准备显身,叫他慢些。

  怕什么来什么,担心对方摔跤,元日就在陶眠面前,猛跌了一跤。

  陶眠吓一跳,眼疾手快,立马把人隔空扶住。

  他抬头寻找罪魁祸首,果然,从竹林后面,绕出来三个小童。

  这三个童子,大的有十岁,小的也有八九岁,都要比元日年长。他们把瘦小的孩子围住,来意不善。

  “小结巴,你怎么还赖在书院?这里不是你这寒酸小子来的地方!”

  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凶狠地说着话,还推了元日一把。

  他的小跟班附和着。

  “就是。像你这样的,就该滚回家放牛种地。你读什么书?”

  “不会真以为读了书,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吧?”

  “哈哈哈,就他这磕巴样儿,还做凤凰呢,野鸡一只!”

  几个孩子,一句接一句地说着,恶毒的字句倒豆子似的,不停地从两片薄薄的唇中吐出。

  因为没想过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仙人一时间甚至愣住了。

  元日倒是习以为常的模样,他的书袋被抢走了,伸出手。

  “说、说完了?说完就把东西、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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