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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1 / 2)





  “所以……陛下在神智失控时,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别以为他眼拙,能看不出他衣衫凌乱了几分,以他那般严谨的人能够忽略这种事,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令他情绪波动过大的事情,才无暇顾及自身的周整。

  “花公公,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一切等阿恭醒来再说吧。”

  华韶面沉如潭,瞧不出分毫情绪。

  然而心底却心情尤悸,并不能像寻常一样与他慢慢磨着嘴皮子,他一拂袖,便转身离开了,那脚步已俨然失了平日的沉稳节奏。

  他一走,花公公便猛地将托盘中的粥挥倒在地,但在摔落时,却又迅速接下,他看了一眼靳长恭安静的睡靥,眼底炽热的怒意渐渐缓和。

  他叹息一声,紧紧地偎依在她的肩头,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缠在她的身上,略着委屈幽怨的红唇抵在她白嫩的脖间细细噬咬,粉舌时不是舔一舔。

  “陛下,华韶那厮可不是什么好人,您可别随意招惹了他,您就乖乖地待在奴才身边,不好吗?嗯~”

  在靳长恭身上亲眤了许久,上下索求地摸个透底,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花公公却感觉到靳长恭没有一丝反应,就他一个人瞎上火,顿时有些索然无味,他撅起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丰唇一口,咕哝道。

  “这一次便放过您,下次陛下得好好补偿奴才……”

  抱着她,嗅着属于她的味道,他第一次感觉睡意来得这么快,满足地勾起红唇,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一只手密密地缠绕在她凉凉似绸的发丝间。

  一夜无梦,翌日,靳长恭就像吃了爆药一样,特别是听到华韶跟她说清楚,昨夜他回去查阅一些资料,她被人设计了,而且中的是一种散发着异香的能激发人心底最深潜欲念的“婆娑散”。

  她一听脸色便是黑黝黝地阴沉,随便便砸了两件实木坚硬质地的家具。

  在场的人都噤声屏气,不敢吱声。

  而她气一出脑袋也冷静下来,她当即询问了一些她昏迷后的事情,原来宫中的人都被暗帝集中关押在了靳国的某一处宽敞的院中。

  此时已经全部放了出来,由契与宫中一些老太监安排,将人员重新恢复了岗位。

  至于城中那些百姓有些躲在家中闭不出户,很大一部分则闻到风声逃难到了别的地方。

  此事由鹤与智者他们去发布,在各街道张贴公告,并派人挨家挨户地去说明讲解事情缘由,安抚民心,让人心惶惶的状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平复下来,恢复安定。

  看他们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靳长恭顿时怒意亦消减了几分,心底一阵安慰,果然手下有一群能人办事,她自然就能轻松很多,以后得多多益善。

  “暗帝手中那七怪在哪里?”她问道。

  花公公凤眸一流转,见她并不急着查探昨日之事,反而着急着见暗帝的人,心思一番估计,便自她心中已有数了。

  他施施然上前,道:“奴才将他们暂时安排在落凤阁看守着。”

  落凤阁是原先冷宫中的一间施刑房,后来被靳长恭搁置出来当成杂物练器房给莫巫白用,更后来便一直闲着无用。

  却不想花公公竟将此楼用来暂时“关押”七怪。

  “将他们带来,寡人要见见他们。”

  靳长恭嘴角阴阴一笑,大气撩袍端坐于正位,左指尖轻点膝盖,静静等待着。

  等侍卫将七怪带来时,靳长恭却仅仅扫视了他们一眼,便命花公公去替她召集各重臣迅速回朝,另安排人在靳国各种好好巡视一下,有何异相。

  花公公瞧她一脸不欲多言,赶紧去做的公事公办的模样,也不插浑赘言,恭敬照办。

  而华韶看她似有要紧事要忙,联想到昨夜那尴尬之事,便无需她多言,很自觉地告辞离去了。

  而靳长恭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经地看过他一眼。

  靳长恭带着七怪,一路行云流水朝着前方前行,沿路不作任何停留,亦目不斜视,就像一股劲地朝前走。

  七怪皆缄默语,暗中窥视着靳长恭心中各有心思,一路不声不响地跟随着。

  最终,他们穿廊越亭,来到了靳宫的宗族祠堂。

  四头仰天石狮子把守在门口,一进大门,正前方有一座大殿,他们拾级而上,便看到殿中央有一大石碑,上面挂着一副靳萧腾的画相。

  这是他生前遗物之中留下的一副画像,后经众臣书表特此挂于祀碑前,特留于后辈子孙瞻仰。

  图中他头戴一顶双龙吐珠的金顶冠,面似淡金,几络胡须,身穿一件龙袍,腰挂一条玉带,脚穿一双黑面白底的登云靴,坐在金漆龙椅之上,那种神色既和蔼又庄重,栩栩如生。

  靳长恭见此图貌,仅冷嗤一声。

  “陛下!”两排侍卫看到靳长恭,即刻跪地相迎接。

  “起吧,好好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于他们郑重嘱咐一声,靳长恭便面沉似水,跨步而入。

  七怪看靳长恭有意领他们进去,便反身随手关闭了殿门,看得外面那些侍卫面面相觑,暗中怪异。

  森严庄重,檀香弥漫的宏伟的殿内,靳长恭快步绕过大殿,转了一大圈,走进了内堂,内堂洁净无尘染,四处明几亮堂,四周除了黄色帷幕祭幡图腾,甚是空荡,唯有中央位置有一座能容一人躺下的石棺。

  此刻石棺内,躺着一名黑袍加身,肤色似雪,唇妖冶生绯,阖目静躺的人。那躺在石棺之内的人正是——暗帝。

  “主子?!”七怪看清楚了,纷纷惊叫一声。

  而靳长恭则恨得牙痒痒地冲上去,就拽起他的衣衫从石棺之中提起。

  然后,没有意外,一双幽幽泛着妖冶光泽的眼睛缓缓睁开。

  “影儿……”

  “影你麻痹!”靳长恭粗口猛爆,直接一拳头便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