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连淡淡的点点头，又将小小捞进了自己怀中搂着“织狐一族乃是上古大神盘古留存世间的精魂所成，传说中他们能预测祸福，通宵未来，他们的双眼可以看穿人内心深处最隐晦的一面，也正是因为这样，织狐一族虽然被人们敬畏，可是却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们做朋友，他们其实……很可怜。”

“那最后呢，织狐真的是被灭族了吗？”小小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赫连的手臂。

“嗯。”赫连沉重的点了点头。

“呵。”小小轻声嗤笑一声，“织狐步步退让，换来的不过依旧是灭族之灾，若是早知今日，他们恐怕不会做如此打算了吧。”

赫连低头，女子愤恨的神色落入眼中，那是一种他不熟悉的光芒，极致的恨！

“并不是这样，织狐一族的族长尧光早就预料到了终有一日织狐一族会因为他们所拥有的而找来杀生之祸，所以他就带领着织狐一族走进了极东之地，避世隐居不出，此后的族长都遵守着尧光的命令，从未踏出极东之地一步。”赫连的心头被一股沉重之感所覆盖，有些低落的垂着眉。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有放过织狐一族，不是吗？！”小小的手下意识的狠狠地抓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织狐的故事，她心中的涌起的浓烈的足以毁天灭地的恨！

大殿之中顿时沉默了下来，赫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小的话，毕竟她说的是真的，织狐一族死于那些贪婪之人。

小小的眼神忽然撇过那桌上的画卷，画上的女子嘴角有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看起来温婉又迷人，赫连说的没错，她和这女子，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很像，可是当你再仔细的看是，却会发现，画上的女子的眼神是一种海纳百川的宽容和阅尽千帆之后如大海一般的深邃和平静，而小小的眼神却是轻灵的，不知世事忧愁的快乐。

“小小？”赫连轻轻地唤了一声，“怎么突然对织狐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就是刚刚突然听到常曦说我们遇到的极东之地就是织狐以前住过的地方，所以有些好奇。”小小眨巴着大眼，老老实实的交代。

“神界之人都是一些虚伪至极之人，以后不要和他们说话。”赫连摸摸小小的头，谆谆告诫。

“嗯。知道了。”小小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又慢慢的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看着他“赫连，你永远不会骗我是吗？”

赫连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之中像是潜藏着深渊“小小，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如果有一天我对你说了谎，你一定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小小被赫连话语之中的沉重之色感染，同样也郑重的点点头，“嗯，我相信你！”

赫连笑了笑，将怀中之人搂的更加紧了。

距离上次常曦来魔宫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可是小小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许久未来的噩梦似乎又有了渐渐复苏的势头，这几日晚上，小小的梦中又出现了那奇怪的声音总是在轻柔的唤着‘梵儿，梵儿。’

那隐约可见的红色的血迹和鲜血的味道，都让深陷梦中的小小害怕的不知所措。

“赫连我想去人界看看。”小小漫步走了进来，对着低头正在处理政务的男人说道。

赫连听到小小的声音之时就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冲着她温柔的招手，“怎么突然想起去人界了？”

“我有些想念萧肃了。”小小微微的低着头。

赫连沉默了一下，萧肃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可是小小却经常要去人界祭拜他，纵使那座坟墓之中什么都没有，可是小小却依然将他的一些衣物放了进去，做了衣冠冢。

“那你注意安全，带着木灵一块去吧。”赫连将小小的手放进自己的大掌之中，五指纤纤，最是最美好的形状。

“嗯。”小小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带着木灵，赫连肯定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去，还不如现在爽快答应，等到了之后在想办法甩掉。

“早去早回。”赫连又嘱托了一句。

“知道啦！！”小小娇嗔了一句，每次出门，赫连都能拉着自己嘱咐个半天，明明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可是好像在他的眼中，自己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不准招花惹草！”赫连对小小招桃花的体质真的是很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