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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the perfect world of har」(2 / 2)




对于排除多余事物的才能,我判断长濑胜过妹妹。因为她不但笨拙;连视野也狭隘。手一旦举起来;到挥下为止,期间不管打倒多少东西都不在意。我总觉得因为这样比较容易赢得幸福,所以很难一概加以否定。我是挺中意就是了……这是笨蛋情侣补正的后遗症,有效过头了。



另外,「啊呜呜啊呜呜」的柚柚就在讨论范围外了。她最适合的是隔岸观火哗啦哗啦地玩水。不过这附近根本没有海啊!多亏如此,很少有人在河里冲浪,这就是乡下最糟糕的地方。而会做出这种想象,也可以说是我大脑的致命伤啊。



「可是、那个、那个……」伏见后方传来忸忸怩怩;含糊不清的台词。



真令人焦躁。从那次医院事件以后,她变得相当消极了呢。



「长濑——」我解放伏见的双颊。伏见似乎连背筋也松掉了,兀自左右摇晃。



「呦呦呦呦呦呦呦,呜呜呜呜呜呜呜。」线路好像有点混乱了,不过这应该只是暂时性的现象,就先搁置。同时,遮蔽物消失,我看向长濑。



「是、是!」感觉像除了背筋之外连肝脏都伸缩了起来的假音。是连心脏的肌肉纤维都掏出来了吧?



「过来吧。」



伸出右手,我想……我有带着情感。只是对长濑,现在的我就算感觉到什么,也还是不说为妙。因为我也不想老是过着伤害他人的人生。虽无法实现这愿望,至少就当作努力的目标吧。



长濑怯怯地握住我的手。两人的手指交缠、握紧,我将她拉向自己。拾起头的长濑以这双手为支点,一脚踩在床缘跳了起来,越过伏见和我,在床的另一边着陆,发出巨大声响。这家伙还是一样行动都不考虑后果啊,要是跳的时候在我和妹妹的正上方落下的话如何是好啊?



各位,虽然有点缺乏认知,不过我的确是个伤员。虽然因为没有具体的外部损伤而被当作新品一般对待,但是内容却完全是中古品;双手也无法良好地发挥功能喔。



不过藉由三人的通力合作,我们在床上达成了若以汉字来比喻,不是川字;而是像「坐」字的布阵。好歹也算是四人小队,应该可以去捡水晶的碎片;或搭船去鬼岛抢夺财宝吧(注:电玩「最终幻想系列」、童话「桃太郎」)。以这个场合,桃太郎就决定是柚柚了。哪里像桃子就请自行推敲。然后,狗是我吧。嗯,应该不会有反对意见。剩下的角色,猴子是妹妹;雉鸡是长濑吧。看来猴子会是主战力呢。狗是肉盾;桃太郎则是负责把吉备丸子送到猴子口中;至于雉鸡呢……就让牠在岛上一隅发抖好了。这主要是相对于猴子的英勇。



「我有很多事、都想道歉。可是,我,透的……对透也……」



已经很久没距离我这么近的长濑,颤抖着喉咙试着向我谢罪或是赎罪。



这位小姐,妳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呢?虽然想这么说,但还是说不出口。



「啊~没关系啦,我是过去的事就放水流派。」骗你的。



像我这种依附于过去而得到赖以维生食粮的人,要用哪一张嘴来胡诌真实呢?



长濑以双手包覆我的右手,像祈祷似地握在自己的胸前。



少女粒子从她由下往上窥视;苦苦哀求似的瞳孔里散发出来,害我一阵目眩。



「喔、喔!」



拉拉拉拉!有指甲掐住我侧腹的肌肉。是妹妹的攻击。



「喔、喔!」



接若是脸也被捏着拉开。呃……妳这是在搭什么顺风车啊,伏见同学?



明明到刚刚为止都还被我的伏骚扰(这是什么的略称的说明也省略)玩弄,呈现醋腌章鱼的症状,现在则是把嘴抿成ヘ字阻隔了空气的排放,把脸颊鼓了起来。



要是有什么意见就写在笔记本上啊——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实际上已经能预见这么说之后在对应上会多么伤脑筋,所以还是认命地献上颊边肉做为祭品来闪躲这个难题。



正面、两翼,都完备地设置了女孩。



就像明明已经刺中了桶子里的海盗,却还是继续玩黑胡子危机一发的感觉。



……但是。



很遗憾,我想被谁剌,老早就决定好了。



我想被长濑搞得手足无措;被伏见治愈;被妹妹踹。



哎呀~可以的话,最后这一道其实是想要能免则免啦。



因为这个场面要是平安度过,从下午起就是和她一起的午睡时间了。



寂静的暴风雨终于过去了。我的心脏仍在跳动,今天也仍是一秒一秒地活着。



为了送那三人离去,我又擅自离开了病房,然后体验了夏天的威力。



完全看不出已经消化了半天的行程,太阳那不眠不休的姿态让我直想脱帽致敬。而因为推着离情依依的那三人离去,无谓地让我觉得太阳似乎离我更近了些。



身体前倾;摇摇晃晃地走着,我在归途上先绕去了托儿所。



医院的庭院里,身穿浴衣的女孩们坐在树荫下。



虽然已经在树荫下,但是那名身体被紫色画有蝴蝶的布料所包覆的女性仍打着一把紫色的和式纸伞,将自己的表情从周遭隐去。



另一个浴衣女孩,则是拿纸伞女孩的大腿当着枕头。



那是大江汤女,以及御园麻由。发现我接近,汤女将伞从眼前移开。



她以把墨汁滴在洗脸盆里制造出来似的;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迎接我的到来。



……我和麻由在玩磁铁游戏的时候,从旁人的眼里看来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



「看来你和密斯夫、谢加诺、还有托麦的大眼瞪小眼终于结束了呢。我等得好累,差点就要踏上旅行,寻找让时间加速的方法了呢。」



用手指拨开浏海露出眼睛;汤女扬起一个和紫色很匹配的微笑。



「那么我的名字就是诺玛;而妳是卡利娜吧。妳又是怎么会知道她们的名字?」



「呵呵呵,这世上没有不可思议之事喔(注:出自京极夏彦的『京极堂』系列主角的名台词)。」「那个用法错了吧。」



那个病房里应该没有被装窃听器吧?不过,考虑到我与汤女相似的程度,被看穿到这个程度应该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而这么一来将这部作品转向SF路线的伏笔就铺设完毕了。现代篇就在这一集结束;从下一集开始就是SF篇了喔。然后再下一篇是近未来篇,预定在十周后被腰斩——明年四月一日用这一招的话,各位觉得如何呢?



在感觉像是可以组成汤女麻由姐妹的二人组面前蹲下,伸手触摸麻由的脸颊。



眼前是已经两个月没见的麻由——虽然半数以上的时间都是无意识状态。我的内脏必须定期补充麻由成分的迹象已经是随处可见,所以现在总算好不容易能完成半人份程度的劳动了吧。而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类一半以上的机能,所以这应该就十分足够了。我这样应该可以说是一种节能时代的理想典范。骗你的啦。



「呼!……总算平安无事地结束了,谢天谢地。」



肩膀的力气消失,脚也软了。在针对许多东西做出取舍的结果,我就像只穿着一条内裤越过防波堤,变成了一具白骨。唔……总有一天应该是会如此,所以不是骗你的。



不过……麻由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这除了侥幸之外;还能说是什么呢?嗯……这个世界的春天来临了(注:出自「TURNA高达」)。应该很有资格这么说吧?算了,走在只和事件中心相隔几厘米的我的路上,不管什么时候被「午安」地卷入事件都不允许讶异的情况下,麻由毫发无伤。这真是一大成就。这个地方是不是不用再拜那个就连在夏日祭典也没露过面的神明;改把我家的麻由以三国第一的小麻之名推广到整个亚洲圈算了。我可不是在骗你喔。



因为这件事情,和明显缺乏让事物运作的润滑油的我几乎无关,所以事情才能毫无窒碍地解决吧。我闭上眼睛为这根本上的原因拍手喝采。



只看结果的话是这样啦,对吧。我完全没和汤女讨论到那之后的事。不过,没有再出现后续的请托,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哎呀~你都不担心我的安危吗?我可是有五、六次都踩在生死一线的关头呢。」



「妳每次来我的病房,我不是都有给妳安产祈愿的护身符吗?」这是真的喔。



「那是低空飞行濒临坠落边缘的性骚扰吧?睡死在病床上的年轻人从哪搞来那东西啊?」



汤女卷起浴衣的袖子,露出缠在手腕上的几个护身符。一个个加以保存的结果就是让我的善意毫无迟滞地带给她满满的顺气。一个个都是骗你的。



「是每天都来看我的人特地带来给我的喔。」



「哦~算了,看在这个护身符光靠一张薄纸就挡住了暴徒刺来一刀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这件事了。」



很明显地是捏造的逸事。



在医院的出入口发现护士的身影,于是唐突地加入汤女的森林浴。树荫让护士的视野产生死角,这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这孩于真让人不舒服呢。行动模式明确到这种程度,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人类了。」



批评的同时,汤女以手指抚着麻由的脸颊,视线看起来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一丝邻悯。



「每个人的身上都被设了时钟喔(注:出自小说家安东尼·伯吉斯的『AClockworkOrange』。」



「哎呀,我不喜欢橘子呢。」



「是吗?」我多少也同意啦。



「话说你还真顽强。打算生还几次啊?永久自动复活(注:电玩「最终幻想」的技能)?」



意思是和我死别一次就够了是吧?甚至还给我啧舌。



「很遗憾,同样的死亡伏笔没办法在我身上适用第二次。」



「第一次就生效,就不会有这一集了。还有可以把她还你了吗?如果要把口水流在我的膝盖上,我会想让别的水分从鼻子和眼睛离家出走。看你的眼睛都布满血丝,就当作骗你的吧。」



「嗯,已经可以了。谢谢妳喔,托儿所阿姨。」伞打了过来,我连忙向后仰。



因为几个月没见的妹妹特地来看我,所以想和她说几句话,于是把在街上游荡的麻由交到汤女的保护伞下,请她暂且代替我保护她。



我想象得出她用了哪一招;因为那一招我也太熟悉了。



妹妹没趁我动弹不得的时候前往杀害麻由,所以应该是放弃复仇了吧。还是说她体认到「现在的我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为了修炼出无敌铁拳而日夜精进呢?



「这次妳真的帮了大忙,很感谢妳;但头香被妳用手机拨自己号码的自我安慰占走了。」



「因为我可是抱着切实的问题,出于无奈,只好对镜子里的自己送上『加油!』啰。」



嘻嘻呵呵喔颗颗颗。我们就这么互相攻讦;专心一志地为贬低自己不留余力。



「切实的问题是什么?有比我想把妳的真面目告诉兴致勃勃的警察大姐来得严重吗?」



「因为我没有钱可以搬出那栋公寓啊,那里的房租很便宜嘛。」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真心话,看向医院的建筑物。虽然一副面无表情,但是当一只蝉从树上飞到她的纸伞上那一瞬间,肩头露骨地震了一下。她旋转纸伞,驱赶蝉飞走。



她所以会住在那栋便宜的公寓,间接来说也是我造成的吧。要是我没有和枇杷岛八事在晚上这个那个;后来去大江家作客又和伏见日日夜夜这个那个的话……事到如今就请无视这个会招致误会的语病——她们的家人就可能还在吧。



……真可惜啊。虽然我还是老样子把不幸塞给别人,不过对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稍微转化成幸福呢?「唔,嗯。」捏起了汤女的脸颊。「……嗯~唔。」汤女叹着气,巧妙地用脸颊以外的部分传达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这是什么游戏呢?」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喔。」



「要是有带着什么意思的话还请务必告诉我呢。嗯,真的。」



「啊,这个不悦地闭眼皱眉的表情还是初次看到。因为要闭着眼皮照镜子实在太难了。」



触感是汤女的脸颊胜出;不过说到娱乐性的话则是伏见技冠群伦。



不过胜负早在事前就操作成以麻由的优胜作结了。



羞辱汤女一阵子之后,解放她的脸颊。摆出大和抚子相貌的她用指尖探索似地搔抓着自己的脸颊,瞇细了眼睛瞪着我,嘴唇无意识地嘟了起来。



「对了,妳白天都在做什么啊?」这个疑问好像以前就提过了。



不过我已经记不得是问人还是被问就是了。算了,不管是哪边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苏格拉底游戏。专心进行用哲学让肚子膨胀(注:苏格拉底的问答法又称助产术)的研究。」



「……………………………………」加以眨低。因为我彷佛看见未来的自己的可能性。



「其实我十六岁的时候预定要成为勇者(注:出自电玩「勇者斗恶龙Ⅲ」,但是因为我妈妈不允许我出去旅行,所以就只好选择了当一个平凡村女的生活。」



「哦,那还真巧,我原本也预定从上一代继承许多东西成为皇帝(注:出自电玩「复活邪神2」,但因为嫌必须前往高原实在很麻烦,所以加以拒绝,结果变成了蚂蚁的温床呢。」



哈哈哈——我们以美国风耸耸肩;互戳了对方的额头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个城镇是不是正蔓延着会剥夺女性劳动意愿的病毒啊?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回病房了。」



内脏自己制造出许多针头朝四处突刺,通知我活动能力已经到达极限了。



为了抱起因天气热而睡得很不舒服的麻由,我将手穿过她肩膀下;另一方则是膝盖下方。好啦,接着得拾起来——「嘿唷、Ra、Sho~」「「Mon!」(注:把日文出力时的吆喝改成罗生门)「「……………………………………」」明明应该已经刻意回避了用同一个梗的我们,再次漂亮地戳了对方的额头一下。



唔喔,好重。感觉不用一秒就会掉下去。连我的手臂一起。



身体各处的血管都站了起来;呼喊着「给我血」。



「哎呀呀,看你逞强的。」



「我可以的。」



这个回答就算硬撑也得办到。没办法骗你。



我得能够用双手抱起她才行。



「你还真是学不乖啊。总有一天会再出包的。」



「我知道。我在昏睡的期间也想了不少事喔。」



「例如?」



「例如要是有掌中小麻(注:出自轻小说『TIGER×DRAGON』的掌中老虎)就好了。像这样,小小地手舞足蹈在我的手掌上扭来扭去。」「你真是笨到最高点耶。」



很稀奇地对我做出老实的评价之后,汤女起身;拍拍浴衣的臀部部位,重新让阳光透过纸伞变成紫色。啊啊,这颜色还真适合她呢。透明的紫色。



明明什么颜色都能透过,但是却硬是要染上自己的颜色。如果不变成自己的同族,不管对方是谁都不允许进入自己的领域吧。那是以和我不同的道路所到达的,不信任人类症候群。



「然后还有,你那执着也很咽心。」



「谢谢。我常被人这么说。」然后,为此感到开心。



因为那句话是以否定型承认了我的心。



「你不是侦探;而是杀人犯呢。」



「嗯?」对这内容表示出不适切的装傻。总之先观察。



「不是思考让谁被抓;而是总想着让谁被杀,事件就会以对自己有利的方式结束。你脑子里想的都只有这么一回事吧?」



「因为没必要否定,所以就不否定了。不过,从旁看着久屋白太遭到杀害;然后报警让野并绘梨奈遭到逮捕而解除对自己的危险,被途中搭便车做出这种期待的妳这样子批评,真是。」



「我还真是在坏心的方面被给予过高的评价了呢。另外,那个『真是』是什么意思?」



「没有啦,只是在烦恼到底要说『真是太感谢妳了』;还是要说『真是够了』罢了。」



毫不窥探对方的表情,净是发表着对自我的嫌恶。



做为归巢最适切的借口,伪装的反作用力产生。



「我要走了。茜应该也空着肚子在等我回家吧。」



「是喔,妹控。」「是啊,一点也没错唷,超妹控。」



被给予宠物小○灵进化后的阶级称谓了。



「而且还得喂皮耶尔和卡特莉奴那几个家伙吃东西。」



「……不好意思,故事都差不多要结束了,可以别再追加新登场角色吗?」



「不是人啦,是乌龟。命名者是秘密。」



「妳是什么时候又回到大小姐身分了啊?」



「因为茜在祭典捞了五只乌龟。因为一并拿到乌龟饲料,所以决定暂时和牠们同居。」



「是这样啊,大家庭的生活真让人羡慕呢。」骗你的。



那么,在这里再次进行别离的问候。没有永别的预定。



「那么,再见啦,最终头目。我会祈求不要再次和妳在街上遭遇。」



「再见啦,大便英雄,别四处乱晃,回你的床上去好好睡觉吧。」



浴衣少女在周围扬起一阵紫蝶,不留痕迹地离去。



守护该回去的家。若把这个目的和过程隔离开,就是我们的共同点呢。



不待汤女的身影消失,我将身体面对的方向修正为医院内侧。她一定也不会回头的。



回顾那踏过无数蚂蚁,偶尔被情势所煽动,把自己也涂黑踩扁的过去,再用黑到发亮的手指掬起。如果脚还能走下去,就绝不能回头。



只不过,背后偶尔会有透明的手伸来,想要硬将我转向身后就是了。



庭院被夏天独占,病患的身影在热气中停摆。



只剩我和变成了绑架惯犯的少女,贪图着手中毫不健康的睡眠。



「……………………………………」



以公主抱抱着心爱的女孩。飘在字面上的花香,掩蔽了铁质的臭味。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幸福。



因为周遭的人都死光了,所以我现在很幸福。



人若是不夺走他人的幸福;或是不将不幸塞给别人,就无法得到幸福。



不论如何挣扎;即使已经踏入不会有尘埃堆积的美丽世界,亦然。



看是要给予还是要抢夺,否则幸福便不会来到,不幸也不会离开。



所以,反过来说——



「………………呼——」



把麻由抱近。手肘像要碎了。热气降临在后脑勺。毫不流动的风。蝉鸣。我的呢喃。麻由睡觉的呼吸声。被覆盖的视野;以及被埋到最深处的眼球。起身的晕眩与耳鸣并行。



纹白蝶群在我的脑中蠢动,产卵。



诞生出的蝴蝶的翅膀上,一定有布满血丝的眼球吧。



六月二日到八月二十二日为止,我的意识抛下了时间离去。



但是时间继续踏出典雅的步伐,终于还是追上了现在的我们。



在我的世界里的人,从那一天起谁也没死。



谁死了的话就是不幸——无法直视这种基准值的我的双眼,以望向天空来逃避。



我以双脚踏在地面,双手则勉力抱着麻由。



夏天的空气烧灼着我的肺;烤焦了我的喉咙,突如其来一瞬的寒气让我身体一颤。



希望我的不幸,能够成为你的幸福。



非常近在身边的终章,三分钟后。



「啾!铿铿铿铿啾——!阿道啾——!滋滋~!好像是好久不见了的阿道耶~!脸颊亲亲~亲亲!」「喔喔喔,小麻,不能呼吸了啦~」「流流~涂涂~!好~可~爱阿道!果然小麻的阿道是阿道所以在小麻身边所以是阿道呢~!真是~因为小麻很聪明所以马上就知道了喔~」「唔嗯~我倒也不是不觉得知道这种事很正常就是了。」「呀——!拐弯抹角的阿道好烦好可爱~!这里是阿道那里是阿道这些全都是小麻的阿道!喂喂不能跑掉~!」「好…好是好啦,可是我的伤…还是该说脸颊的…OK绷快掉了啦!」「我贴~!」「呀~!」「不要靠这种东西靠小麻的大胸部就好了啦~!呃~首先就是把这个肿起来的肉肉剪掉掉——」「呀——!我突然想抱住小麻不想放小麻的双手自由了呢~」「呼喔~!我要把阿道变成夏天的恋爱冒险式样!所以啾——!滋滋、啾啾~!」「啾~!」「姆啾~!」「互吸脸颊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呢~」「不对!是嘴唇姆啾姆啾才对!捏~!」「姆~」「叽~」「嘎~」「哔哔~」「喔哇~」「阿道和小麻要喀锵地撞在一起是最重要的!」「唔,大概是那样吧~」「超级~HAPPY~END!」「没错~」



哎呀,真抱歉。我果然是超幸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