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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啊——呜——”



我边呻吟边倒在了床上。这时我刚变回男的。



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看起来很不舒服,感觉照明周围映出了人脸,旁边还有婴儿般的脸。如果太在意的话怕会睡不着所以还是别想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吧。



“你回来了啊……”



红音说。就如她所说的我刚回来。



换完衣服后沙仓同学虽然没对我的衣服发表什么意见,倒是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我想去玩,所以请告诉我吧。”



多么直白的希望。



“不……我并不住在这里……”



“哎——但是不住在宾馆的话不是不能用更衣室的嘛。”



哇,为什么只有在这种地方如此敏感啊。不愧是沙仓同学……不不不,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



“那个……有单独更衣室的利用券……”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券,但是好像成为了借口。



“是这样啊……”



看起来失望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又振作起来了。



“那就一起吃饭吧”



“刚才不是刚吃过……”



“是晚饭,我们等你哦。”



被如此纯真的眼神看着真是难以拒绝,我最终还是点了头。



接着和大家分开,进厕所变回了男性。



当然是在男厕所解除的变身。如果有男的从女厕所出来的话会被报警的,但是女的进男厕所应该不至于——这就是我的理由。大概不会报的,大概。



然后么边冷静下来边回到了房间。为了不被沙仓同学发现(她就在隔壁房间啊),还真是超费劲的。我感觉自从变成了肯普法后都没有从心底里放松过啊。



“啊——红音。”



我仰面躺在床上说。



“嗯……?”



“晚饭是几点来着”



“会长说是七点”



“唔……”



看了看枕边的钟,还有时间。想想本来这个时间应该还在玩的,所以是理所当然的吧。现在做什么消磨时间好呢。



……还真想不大出。只能看电视吗,也有和红音聊聊天这样一个选择。怎么办呢。



“哎呀~泡的真舒服呢。”



“是啊是啊,果然不那样不行啊。”



还真是很吵啊,想到这里我不禁蹶倒。切腹虎和切腹黑兔竟然正边笑边走过来。



说是说走过来,但是他们只能动一点点,所以看起来比乌龟还要磨蹭。然而毫无疑问的是它们从包里出来了。



“喂!你们去了哪里啊!”



我猛地起身质问它们。切腹虎转向了我。



“啊,名津流你回来了啊。”



“悠闲地说着什么啊你,干吗去了。”



“和黑兔一起泡了个澡呢。”



“泡澡……你们该不会去了大浴场吧!?”



这宾馆与其说是商务宾馆更像是度假宾馆。所以也有配备大浴场,强行在地面上挖了个坑,还把温泉水给引过来了。



仔细看看它们头上还冒着热气。这下糟了,玩偶嘿嘿笑着泡澡一事传开的话报刊记者要来了。



“真是的,在那个浴室啊。”



切腹虎说。



“再怎么样也不会用大浴场的。”



“就~是,就我们这身高根本够不着电梯的按钮啊。”



切腹黑兔也说着。如果够得着你们就去了么。



“就是说没有被人看见咯?”



“没有哦,也没有叫客房服务。比起这个,这里浴室的风景很不错呢。”



稍微确认了一下,这个房间的浴室和厕所是分开的,窗户也很大,风景似乎也很好。一会我也去泡泡吧。



我伸出手,将两只玩偶放在桌上。其实我不用这么做的但是看着它们如此磨蹭我也不耐烦。



“哎呀~真是劳驾了。”



“名津流,你死了后能上天堂哦。”



你这张臭嘴就不能怎么着吗。



“话说回来游泳池怎么样呢?玩得开心吗?”



切腹虎问道,我简单说明了下。



“没什么开心的,唯一的收获就是握到了沙仓同学的手。”



“可惜是女的名津流呢。”



丫的别说得这么直白。



“哦~白色肯普法也来了吗。”



切腹黑兔抠着肚子。



“是啊”



“红音,你也打了吗”



“是的……”



红音变小了。看来她有回想起战斗时候叫这个吼那个的话就会为此后悔不已的习惯。



切腹虎接着说。



“白色肯普法全员都在吗?”



“谁知道,虽然没看见但应该都在的吧。”



“嗯——”



切腹虎抠了抠眼罩。时不时和切腹黑兔对视着。



“可能是这样的。”



“什么啊”



“是这样,前面我和黑兔一起泡着澡”



“啊,对了,用吹风机就行,把身体烘干吧,桌子都湿了。”



“一会会烘的。比起这个我们两个看着外面景色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



“怎么了,看到裸体了吗。既然是玩偶应该没人会觉得可疑吧。”



“不是这样的,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信使。”



虾米?不禁问道。坐在床上的红音也靠了过来。



“怎么回事”



“呃……是这样的。我觉得和肯普法会互相吸引是一个道理,如果有同类在附近的话我们也会有感觉的。”



“不会就是切腹黑兔吧?”



“不是,离得蛮远的。”



“有多远。”



“这个不知道,但是不止一只。”



“那就是会长和水琴的吧。”



“这个有可能,但是她们为什么要带来呢。”



真是的,其它还有几只像他们一样的块状化学纤维啊。那就真麻烦了。它们同时说话的话一定吵得不得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切腹虎溜进我的包里应该只是偶然。我没有带它来的打算。但是,想想红音也把切腹黑兔带来了,这个“偶然”中似乎能感觉到有人为的什么。



“那个……”



红音唯唯诺诺地开口。



“可能是白色肯普法她们带来的……”



很有可能。这样的话只有我们带玩偶来这个观点反而就不自然了。



“但是啊”



切腹黑兔说,



“把我们召集起来干吗呢。”



“与其说是召集,是你们自己莫名其妙聚起来的吧。我可没想带你们来啊。”



“烦死了名津流,怎样都行了。总不会是内脏玩偶开同窗会吧,我们可没什么好叙旧的,顶多一起泡个澡而已。”



话说也是啊。那为什么会聚集起来呢,真的只是偶然吗。



如果光是内脏玩偶聚集起来的话我还是目击过的。可惜是在玩具店的筐子里,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当时看见有女生说着“好可爱~”扑过去,我从心底里感觉恶心。



“你们没有收到什么指令吗?”



总之先问问。



“有没有哔哔哔地收到什么电波后不知不觉来到这里……”



“怎么可能呢”



“没有”



突然被否定了,而且是被两只。



“我们又不是手机。”



“电波受信什么的是脑子秀逗的人才会说的唉,名津流你终于也秀逗了啊。”



烦死了,你才秀逗了。



但如果不是电波受信的话,嗯……不知道啊。



我的脑子不算聪明。与其为这种事情伤脑筋的话我情愿选择看笑话节目放松大脑。照水琴说来就是“你的大脑放的太松了,又不是入口即化的奶酪”。



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别想这事儿了。迟早会不情愿也被迫知道的,我有这预感。



“名津流同学……不如直接问问……会长或近堂同学……”



红音说。说的也是,多简单啊。



“嗯,晚饭时候问……啊……沙仓同学也在啊。”



这下难度高了。虽说信使一事被知道也很危险,但是更有可能会被刨根问底啊。



如您所知沙仓同学是内脏玩偶的超级粉丝和收藏家。你试试在晚饭时候提出这种话题,立马变成独奏会了。沙仓同学绝对会说几乎没人知道的稀有产品啊,或者说如何从针线缝合情况判断哪怕相同的玩偶分别是哪个工厂制作的。



这只是听说的,曾经有个二年级女生好像就有此遭遇。这个女生听说坚持了三十分钟,但之后还是道歉说“枫你就饶了我吧”得以解放。



这情形还是要避免的。作为沙仓同学命的我无论几个小时(大概)都能坚持下来,但是其他女生就危险了。红音的话估计都要贫血了吧。



“过会悄悄问吧……”



红音也说“确实这样比较好……”



“话说回来,喂,死老虎。”



切腹虎的眉毛稍稍皱了一下。



“怎么了吗?请好好叫我啊。”



“如果你不再随便钻进别人包里的话我就好好叫你。你们就不知道同类所在方向什么的吗?”



“不知道”



“速答啊”



“我们又不是GPS。只能知道它们也在这里。”



如果就在这宾馆里的话,至少可以断定白色的家伙就在附近并制定对策。但是有三个宾馆和主题公园邻接着。



“你们就这么担心吗?”



切腹黑兔说。



“相比之下你还真是事不关己啊”



“我是玩偶嘛”



“那么我们出去看看好了,房门请不要锁。”



“开什么玩笑。”



边说话边走路的玩偶,你想让宾馆陷入恐慌吗。



“什么嘛,这样名津流你不也轻松点吗。”



“单纯的是你们想找乐子而已吧。”



切腹黑兔笑着说“被看穿了么”,这玩偶还真不得了。



我把内脏玩偶扔一边后再次躺在了床上。肩膀和后背烫烫的,看来是晒的。到了明天会痛的吧。



枕边响起了某滑稽组合的大爆笑铃声。



是我的手机。虽然电池便当了不适合随身携带,但是由于要过夜所以还是带来了。一直插着充电器所以不能带到室外。成了个人用有线电话。



看了看液晶屏幕,是东田。



心里一惊按下了通话键。这家伙难道察觉到我的真相了。



“……喂?”



(哟~名津流啊,是我啊。)



一般情况下我会说“我没话和你说,有事请通过律师找我。”后挂掉的,这次还是算了。



“……有什么事?”



(喂喂喂,今天是合宿的日子唉,你忘了吗?)



“忘了,那又如何?”



(现在还来得及,快来,这里有很多女孩子唉)



假的吧。姑且还是问问。



“哪些女孩子啊”



(听了吓不死你的,女子部的美女都在,沙仓同学前面也在)



“前面?”



(不不不,她在。哎呀真是天堂啊,美少女研究会终于迎来春天了。特别顾问也要参加啊。)



你在说啥啊你。估计就是光爷们儿没有滋润,想把我叫来分担不幸什么的吧。



谁会上你的当。或者说我离沙仓同学更近啊。



“……你们在哪?不是海边吗?”



(不不不~不是嘀。在主题公园旁边的豪华宾馆。我入手了票子所以一口气来了个豪华合宿。)



“什么宾馆啊”



“这个么……新东亚宾馆。”



呼。和我们不在一起。我们这个是外资的叫ContinentalOceanHotel什么的。那个新东亚我没记错的话会闹幽灵的吧。



(名津流也来吧,很开心的,都是女孩子。)



“免了”



我拒绝了。电话那端能听见美少女同好会的吵闹声,但是不管把耳朵竖的多高都只能听见男的声音,哪有女的啊。



特地邀请我还是很感谢的,从这个意义上东田你还是个好人,但是这个时机太差了。如果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就碰上面的话他会大吃一惊的吧。



我说了句“下次再叫我吧,不要和美少女同好会有关”就挂了手机。



“是……刚才那些人吗……”



红音问。



“嗯。”



“那些人……是叫东田同学是吗,也在这宾馆里吗……?”



“不,在别的。”



“是吗……”



红音的表情又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点失望。



“发生过什么事吗?”



“那个……是开女仆茶餐厅那时候……”



是指在班长姐姐家那一次吗。



“东田同学……对我大加赞赏呢……很可爱啊很合适啊……回去时候还问我邮箱……”



“哎……”



竟然。那个白痴竟然还搭讪啊。在泳池边上那会明明那么龟缩,还挺积极的嘛。虽说有那样的氛围但也不是这么轻易做得出的吧。



红音抬眼看着我。



“红音你就把邮箱告诉她了?”



“没有……”



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观察着我的反应。



“名津流同学……”



“嗯?”



“你不会吃醋……的吧?”



“什么?”



可乐还是蛮喜欢喝的,但是除非鱼骨头卡喉咙里了要不然是不会喝醋的吧。



“不……没什么……”



红音毫无理由地沉下去了。这样不行啊,人生要过得更乐天一点的啊。虽说我最近也经常诅咒自己的命运。



看了看时钟,四点。还真是前不搭后不搭的时间。现在再想去娱乐设施玩或者去购物也微妙地来不及。



“睡觉吧”



“哎!?”



本像是被海盗千疮百孔的帆船一般沉没的红音突然跳了起来。



“你说睡……睡觉,这个……大白天的……名津流同学”



不知为何红音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着。怎么了啊。



“我,我们虽然在一间房间……但是突然……要有心理准备……或者说这个那个……虽然预约房间的是我……虽然是这样……”



说什么啊你。



“那,那个……既然名津流同学这么说了……那个……稍微等会就……能比会长和近堂同学领先还是蛮开心的……也,也不是说对她们有怨恨什么的”



“……那个,红音。我只是想要不我睡个午睡……而已啊。”



“……午睡……吗……?”



“嗯”



“啊……是这样……啊……”



她果然红着脸沉下去了,还真忙啊。



我掀开床上的被子,穿着衣服钻进去了。虽然有浴衣浴袍,但还是这样算了。



铃铃铃铃。电话铃响了,红音接了电话。



“喂……”



(红音!?)



是水琴。声音还真响啊,我这里都听见了。



(你刚刚有没有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有这个预感。)



“没有……”



与之相比红音的回答很是消沉。



“什么都没做……”



(真的吗?我的天线可是有反应了啊)



“真的……他什么都没做……”



(……哦。抱歉,我想了想名津流他是不可能主动上的啊。)



“是的……”



之后不知为何水琴低声说着(面对那种呆子我们彼此都很辛苦啊)什么的,红音也回答着“嗯……”。嗯?难道在说我的坏话吗。



女孩子一说到男生的坏话都会很起劲的吧,算了就当没听见吧。



我想着这些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在梦里变身后的红音和水琴在一起骂我。



睁开眼睛时已经过六点半了。窗外还有点亮但是应该很快就要一下子黑下来了。



于是乎吃晚饭。这年头真是想好好吃顿饭也得用到神经。



在宾馆吃也行在外面吃也行,但是水琴强力主张说“在宾馆吃比较好”,所以就在宾馆吃了。



“我啊,没怎么吃过宾馆里的东西呢。”



青梅竹马如是说。



“我倒是在非洲一家超破的木屋旅馆里吃过饭,那时反政府游击队在街里对拼,还蛮麻烦的。”



这家伙所谓的“麻烦”已经超越高中生的范畴了。



来到宾馆二楼很大一个厅。是自助餐形式,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吃。简而言之就是随便吃。



一般说起自助餐,寒酸的比较多,但是高级宾馆里的种类则很丰富。光是面包就有八种,汤有二十种,都搞不清楚有什么差别了。



随便选了张桌子,水琴迫不及待地喊着“要吃了哦!”就跑到摆放着料理的区域了。



座位也是随便……虽说如此但对我来说很关键。我想坐沙仓同学的正对面。如有个万一还要作好抢走水琴座位的准备。



然而关键的沙仓同学却不在。



“会长,沙仓同学怎么了”



“枫?她说去洗手间了……话说回来不在呢”



“我去找找”



本要坐下来的我站了起来,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缩短我和沙仓同学的距离。



“我……我也去……”



不知为何红音也跟着来了。哎呀不用勉强的,你应该学学水琴那么能吃,你看,在盘子里盛了那么多厨师都被吓倒了。



“你去吃饭吧”



“不……名津流同学一个人的话……”



虽说不知道我一个人的话会怎么样,既然都这么说了。



走出餐厅,左右张望,果然不在。



“在女厕所吗?”



“那也差不多该出来了……”



总之先回房间看看。



要乘电梯上楼,如果水琴在的话会说“我们走楼梯吧,楼梯”,很是让人紧张。那家伙的体力是没底的。



按下按钮等电梯,的时候红音看了看旁边。



“阿咧……沙仓同学……?”



走廊那端确实有貌似是沙仓同学的身影。什么嘛,根本没必要上楼的嘛。本来还打算边悠闲地聊天边回餐厅的呢。



但是沙仓同学没有来我们这里,东张西望后就直接拐过去了。



“阿咧……?”



红音也歪着头。



“去叫她吧。”



我向沙仓同学的方向小跑步过去,红音也跟着。



往拐角处探出头,看到了沙仓同学的背影。她开了扇写着“STAFFONLY”的门。那个,客人不是不能进那里的吗。



她就这样进去了,我和红音确认周围没人后向“STAFFONLY”的门内窥探。



里面还是走廊。因为是工作人员专用的所以没有装修,或者说地板就是水泥地。各种管子也是直接装在墙上的但这个是为了检查方便吧。



听到脚步声,沙仓同学在向前走。



“她打算去哪里啊……?”



我不禁说出声。



“这里面有什么呢?”



“谁知道……”



面对红音的提问我只能摇摇头。我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后决定跟着她。



天花板上挂着灯所以并不暗。但也正因为如此视线良好,沙仓同学回头了就不好办了。



悄悄跟在后面。



“……她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要我说的话……”



绞尽脑汁。说到沙仓同学可能做的事情。



“练习……这个如何”



“哈?”



“沙仓同学要练习对喜欢的人表白。因为太难为情所以不能在别处,所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红音的表情就像是咬着一百只的苦虫。我姑且还是认真的。



“沙仓同学终于对男性有兴趣了,一定是想找一面镜子练习告白。”



“……姑且还是问一下,她喜欢的人是谁呢?”



“是我,就好了啊”



“……你自己也知道呢。我想应该不是。”



不要说得这么直白。我希望能永远保持对沙仓同学的幻想啊。



不好,要跟丢了。虽然只有一条大路,但是时常有小岔路。



“……好像,毫不犹豫呢。”



红音说道。确实没有半点踌躇,好像是有什么目的。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的吧,顶多是警卫的休息室或者后门之类的。”



“后门……她打算出去吗……”



“怎么会。”



就要吃饭了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买礼物给我一个惊喜,但是今天既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纪念日。不对,也可以是“和沙仓同学相遇xxxx次”这样一个日子。



我本想说明的但是红音好像对我的妄想没有兴趣,听也不想听的样子。



“……阿咧?沙仓同学呢”



我也向前看,已经不见沙仓同学的身影。



“拐弯了吗……?”



确实走廊分岔着,我和红音正要奔出去的时候,突然。



“呜哦!?”



“呀!?”



有什么从头顶上掉下来了。和白天红音跳下来那次一样,但是这里没有电梯什么的啊。



抬头看后发现天花板上有几根很粗的管子。是躲在那里的吗。



跳下来的人右手上拿着比手枪大,比步枪小的火器。是机关手枪。



“好久不见,濑能同学。”



呜哇,是山川凉花。拿着武器也就是说已经变成肯普法了。



“请收下这个”



枪口对准我们,哇。



和枪声同时我倒地了。顺带一提并不是瞬间的动作而是偶然。红音也往左跳了,看起来也很偶然啊。



往右手用力。蓝白色的光包住了我,变成女的样子。



“啊啦。”



枪口似乎对准了我,我毫不犹豫发动了魔法。火球飞去。



砰砰砰三声枪响和火焰爆炸的声音。在空中激突了,虽然没有打中凉花但这边也没有伤害。



“二对一是你不利!”



红音的绝叫。她也变身了。那家伙也是用枪的,所以是飞行道具之间的激突。



猛犬女扣动扳机。由于没有子弹限制,这边也和手持机关手枪无异。一心想把对方打成马蜂窝。



“去死吧,臭女人!”



“哎呀真过分。”



凉花蹴地向后跃起,彼此攻击都没有打中。



“喂名津流,你也战斗!或者把那个死女人干掉!”



“你总是这么极端啊”



“我也可以先把你干掉!”



这个还是免了。我还不想死,于是发射魔法。被回避了。



“切,你个废物!”



“你不也没打中嘛”



“我那是手滑……是故意没打中的。你给我好好打啊!”



“太不讲道理了吧你个家伙”



想想叫女生“家伙”是不是不大好,唉,无所谓了。



“你小子再敢违抗我的话就把你脖子上的全部打飞掉。”



“你就不知道慰劳慰劳搭档的吗?”



“为沙仓个死女人和会长的色相神魂颠倒的人和墓石最般配啊!”



别乱说。我什么时候为会长的色相神魂颠倒了,对沙仓同学倒是魂都没了。



“和你这种人搭档我自己都要腐烂了。喂,名津流,你就在我眼前去死吧。”



“为什么啊!”



“我心情可以爽一点”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尸体不会发牢骚”



我的死已经确定了吗。



话说我能和红音这样对骂是有原因的。



凉花离我们远远的并不攻击,而且似乎还渐渐拉开着距离。



“……那女人在干吗啊”



“别问我啊”



“喂,山川!你打算去哪里啊,你丫的快决一胜负呀!”



“非常抱歉我不能奉陪过久”



凉花边拉开距离边说。



“在这里和你们战斗是预定外的。真格的胜负还请留到下一次再决吧。”



“现在不就行了”



“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我想应该也没人会接受红音粗暴的挑衅的,但是作为白色肯普法她真的没有战意。理香的话倒是满脑子战斗啊。



像狗一样叽里呱啦的说着的红音先扔一边,我问道。



“喂,你们也住在这里吗?”



“请允许我保持沉默。”



“如果不住在这宾馆的话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有你们这种人。类似于保镖吧。”



“保镖……?”



我的思考被枪声中断了。红音突然开枪了,呜哇,竟然就在我耳边开枪,鼓膜破了怎么办啊。



凉花歪过头躲开,红音嘟哝了句“你是兰巴拉尔么?”



“要战斗的话还请换个地方。反正很快我们就会再会的。”



“等一下,你说很快是什么时候啊?”



我将问题投给她但是她并未作答。边后退边确认着背后。



“凉花”



听到了声音。同时她转身就跑。



“你别跑!”



红音开着枪但是凉花拐个弯跑掉了。我们立刻追了上去。



拐过拐角处。但那里仅仅是扇钢制大门摇曳着,没有人。



我们盯着那门瞅了一会。



“……喂,名津流。”



红音用手肘顶了顶我。



“干吗啊”



“刚才的你听到了吗?”



“……嗯”



只能这样回答,我确实亲耳听到了。



“一定是幻觉。”



“哦~是吗。那沙仓那家伙的背影也是幻觉咯?你小子是不是吸了毒记忆飞掉了啊”



“高中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通过这样的小吵小闹,我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红音的臭嘴依旧,但是大概也需要让精神冷静下来吧,起码没有把枪指向我。



刚才呼叫凉花的声音。



确实是沙仓同学的。



我和红音解除变身后回到原先的走廊。



总觉得心情很沉重,即使是只要和沙仓同学有关的都能往好的方面想的我的神经,似乎也有点磨损了。



一言不发回到餐厅,至少肚子要填饱。



“慢死了~”



迎接我们的是堆积如山的料理和水琴的埋怨。



“都开始吃了哦”



“不好意思,我们先吃起来了。”



附和水琴的是沙仓同学,哎!?



我和红音呆住了。坐在椅子上的确实是沙仓同学,哎呀呀?那我们刚才在走廊走丢的是谁啊。



她歪过头。



“那个……怎么了吗?”



“这个……沙仓同学你前面在哪里呢,我们去接你了。”



“洗手间……自我感觉没去多久的,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个倒无所谓。话说有可能从那里绕一圈比我们先回餐厅吗?



红音也一脸的不可思议。说的也是啊,我也一头雾水。



“坐吧”



会长一如既往冷静地说。



“有什么在意的事情?”



“这个……嘛……”



我做出暧昧的回答。



“一会再听你说,先吃饭吧。”



是是是,小的明白。



我和红音去了排放着料理的区域,拿了各种各样料理。因为有走廊那堆事儿,本以为最好吃的都被抢光了,没想到还有不少。顺便确认了一下,白色的肯普法都不在。这样说的话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晚餐顺利地,其实是有点尴尬地进行着。我和红音么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情,水琴么不停地去拿料理,雫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关键的沙仓同学则是热衷于濑能名津流,当然不是男的我。



“名津流同学不来吗?明明约好一起吃饭的。”



有吗。



雫咀嚼着烤鸡说,



“好像回去了,说没什么食欲。”



“唉——名津流同学回去了吗”